豆蔻很懂事的退了出去。
卫青樱心中虽然不甚忍心,但还是摇头,说道:“江沉哥哥,如今物是人非,我们也不是昔日的我们了。我相信你能看的明白的。”
江沉苦笑,曾几何时他也觉得自己能看的明白,但事实却不是如此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你还肯唤我一声哥哥,证明你对我还没有彻底放下,对吗?”江沉说道,即使他自己也明白那是自欺欺人。
卫青樱不想留给他一丝期望,她了解江沉,知道他的性子,不如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念想:“我唤你一声哥哥,只是因为把你当做我的哥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了。”
江沉还是不肯放弃,依然自顾自地说道:“青樱,这都是你的心里话吗?”
“江沉哥哥,让过去的我们留在过去的。”卫青樱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一生太短,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如怜取眼前人。”
卫青樱转身,便走了出去,连头也不回。
是啊,不如怜取眼前人。可他的眼前只有她呀。这一场花事里,沉醉不醒的,或许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而已。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豆蔻感觉卫青樱出来之后便是愁容满面的,出言问道。
卫青樱笑着对她说道:“无事。”之后起身上了停在府门口的轿撵。
她清楚江沉,怕是婉婉的情路,会有些坎坷。
傅婉百无聊赖地半卧在贵妃塌上,在御花园中赏着垂丝海棠。
那一树树的海棠花开的如斯绚烂,艳丽中透着清贵,雅致动人。海棠花是傅婉的最爱,虽不及牡丹艳压京城的风姿,也别有一番骨气。
她闭目,想要小憩片刻。却感觉她的头发上被人插上了什么东西,不经思考便出口道:“谁这么大胆,竟戏弄本公主,不要命了。”
“婉婉,别的地方没什么长进,这脾气可是长进了不少。”那人从她身后缓缓走至前来,眉目如山水画,手拿一支海棠,轻言道。
傅婉听到这声音,眼睛马上便睁开了,看了眼前的穆清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真的回来了。
她立马坐起来,死死抱住穆清源。穆清源被他抱的促不及防,只得摸摸她的脑袋,说道:“以前也不见你这么想我,现在知道想我了?”
“你还好意思说,去了南境这么久了。只给我寄过几封书信回来,不是说好的两个月一封吗?”傅婉不依不饶的质问道。
穆清源平日里也没怕过谁,却唯一对傅婉没办法,笑着讨饶说道:“别生气啊,是我的不是,你说吧,要我怎么补偿你。”
傅子陵和傅子岳是一同长大的,而穆清源和傅婉也是一同长大的。傅婉爱玩儿的时候,也不爱去找两个哥哥,而是总爱缠着与她年纪相仿的穆清源。
本来当时是还有一个柴素云的,结果傅婉不喜欢她,穆清源对她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
“补偿嘛,待我好好想想。你就当欠着我的罢。”傅婉松开他,对着他的一双眸子,说道。
穆清源喜欢看她看着他时的模样,向前走了几步,傅婉以为他是要走了,连忙说道:“你要去哪里啊?这么快就要走了!?”
“我去看花,你不要一起?也是,你从小就是个懒的,赏个海棠花都要让人把贵妃椅搬到御花园来。”穆清源也不回头,波澜不惊地说道。
傅婉为了追上他的步子,眼急脚快地从贵妃椅上跳了下来,跑了几步便追上了他,扭头说道:“才不是呢。我那叫安静,怎么倒让你觉得是懒了呢,你真奇怪。”
穆清源转头来看她,却大笑出声。傅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发慌,疑惑地出声问道:“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你别笑啊,你倒是说说看。”
“婉婉,你头上的海棠歪了。”穆清源吐出这句话,眼看着傅婉要去将那海棠花取下,穆清源连忙制止道:“这可是我为你亲自插上去的,你确定要将它取下来,你若是将它取了下来的话,岂不是太辜负我了!”
傅婉从来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任由那海棠花在自己的发间,而自己却无可奈何。
穆清源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傅婉说道:“婉婉,你如海棠花一样美。让人看了一眼,从此便不想移开视线。”
傅婉只当他在说笑,穆清源这名字虽然听着挺像一回事的,但也没有多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