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刚起身,就被南景深给抓住了手腕,“坐着,我有事和你说。”
“和我说?”
意意晕乎乎的,什么事情值得他用那样严肃的口吻。
她瞬间把泡咖啡的事给忘到脑后了,重新坐下来,“什么事呀?”
南景深咽下嘴里的食物,抽了张纸巾擦嘴,处理完自己后,连带着椅子往后退出一段距离,正面对着意意,并且将她的椅子也挪了挪,拉到跟前来。
“我有些后悔了。”
“呃?”什么跟什么?
南景深深眸凝视着她,眸色始终是温柔的,骨骼雅致的大手抚着她鬓旁垂下的发丝,轻手绕到耳后去。
他捧着意意的小脸儿,俊颜攸然压近,与她的额头紧贴着蹭了蹭。
“我后悔没有早点解决文依琬这个麻烦。”
意意略微怔愣,她脑子本来就转得慢,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险些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就跟着接话了,“你打算怎么解决啊?”
“她一开始出现在你面前,我就该把人给送走,送到别市,或者送出国,不让她到你跟前来招惹你。”
“可是她没怎么招惹我啊。”
意意扒下南景深的手,澄澈的双眸轻微的眨动了几下,脸色一霎间变得尤其认真,“你知道吗,她其实不是真的来找谁的麻烦,纯粹就是因为你是南景深,这儿很安全,哪怕大门口也很安全,她就只是想寻一份保护罢了,她老公经常对她家暴,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了,她前夫在大门口打她,打得真的很狠,你也看见她一身的伤了。”
意意喋喋不休,竭力的想要为文依琬辩解。
她从来不习惯把别人往阴暗面去想。
况且是自己的亲眼所见,也的的确确相信文依琬说的那些话,她真的是怕极了前夫,所以躲到这儿来,宁愿蹲在大门口被人指指点点,可她前夫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居然敢在这儿动手。
那一身的伤,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任何人看了,都会有侧影之心的吧。
听了意意的解释,南景深顿了几秒没说上话来。
他舔了舔唇,醇厚的嗓音带着低低沉沉的蛊惑,“你呀,我是不是过度保护你了,所以你连好人坏人都没法分辨清楚了?”
“我……”
这是挨骂了?
“我做了件事,必须要和你只会一声。”
意意刚挨了训,现在可规矩了,乖乖的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什么呀?”
南景深正了正语气,“我并没有给文依琬安排任何住处,我让薄司送她出国了。”
“出国?”这么仓促,“去哪啊?”
“欧洲,我在欧洲有个公寓,可以给她住着,要是她安安分分的,送给她也无妨,并且我已经吩咐下去,限制她入境。”
也就是说,文依琬再也不能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