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去找吃的,发现餐厅上放着两个三明治,还有小笼包。
意意找了找,没有类似于便条的东西,关逸云从来就不是那么别扭的人,留吃的就留了,还不用特地的写点什么嘱咐她。
意意把东西都热好,自己一个人在餐桌上吃,打开手机,找了一部最近新出的古装电视剧看。
等吃完了,也不收拾碗筷,就那么摆着,她想起昨天好像在冰箱里看见龟苓膏,她去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盒,浇点蜂蜜上去,拿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吃。
今天出太阳了,她把屋檐下的躺椅搬到院子里去,躺上面摇来摇去,很快龟苓膏就见底了。
手上没事做,突然又发起呆来,而且这个时间才醒,她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又不想让自己这么闲着,便去把碗筷洗了,洗完后还觉得不够,把关逸云橱柜里所有碗筷都拿出来洗,忙完了又去拖地,拿着抹布到处打扫,还把床单被套全都拆下来洗,包括衣柜里叠放着的,也拿出来洗,洗好后拿去后院里晾晒。
抬头望天,才发现天边的晚霞已经泛红。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她插着腰,轻微的喘着气,瞥一眼身上老气横秋的围兜,她给脱下来,跑到主卧里找出关逸云的钱夹,拿了几张钱,裹了外套便出门了,打算去给小舅舅买点有的没的东西。
反正她已经找不到事做了,就差把屋顶掀下来洗了。
意意出了铁门,较弱的小身子将两扇厚重的门关拢,发丝被反向的风吹得迷了眼,她将头发丝拂开,依稀还记得超市的方向,却在走了几步之后,浑身蓦的一僵。
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斜对面一颗柏树下停着的黑色迈巴赫。
车窗关得很严实,她轻易的望进了窗玻璃里,猝然和一双深邃的眼眸相对。
意意心跳一下子慌得没边了,不停的将吹到脸上的发丝压往耳后,脚步匆匆的往回走,差点一头撞在铁门上,她仓促间伸手挡了一下,按密码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试了好几次,一直听见机器报错的滴音,额头虚汗都出来了,所幸最后一次终于将密码输对了。
门打开后,拔腿就往里跑。
跑到前院,她下午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地方,回头看去,这个角度能看见的只是大门口的两根柱子,但若是再往旁边偏移一些,就能看见那辆车。
她心头惊了一瞬,又跑进客厅里,通过窗户,这次是真的能够看清了,外面自然也能看清里面,也就是说,她一整个下午疯了一样到处打扫的模样,全都被他看见了?
意意慌忙将所有窗帘都拉上了,即便是朝向后院的窗帘也给拉上了,再跑上楼,直奔窗口,都不敢从窗户往下看,立马将窗帘给拉上,又跑回客厅里,盘腿坐在沙发上,她忽然觉得口很干,心里很慌,一种完全无所适从的慌。
半响,她双腿曲起,额头埋进膝盖间,耳边咚咚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他在那里守了多久?他是不是守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