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太太出事了。”
南景深面色一沉,猝然抬起眼来,肃穆冷寒的眼神直逼着薄司,“什么意思?”
薄司心里怵了一怵,不敢有隐瞒,事无巨细的全说了,“昨天太太和小周去湖镇,走的时候,我派了两辆车跟着,就在下高速的收费站,他们跟太太的车进的不是一条道,等排队交完费出去,就找不到太太的踪影了,只好一路把车往萧家的老宅开,路上遇到车祸也没敢停,可赶到萧家的时候,太太好像还没到,他们在宅子外面等了一晚上也没有动静,第二天去查才知道,昨晚出车祸的恰好是太太的车……”
薄司话音刚落,就听一声碎裂的响声,顾庭深差点把手里的烟掐断了,惊呼一声:“老四,你的手!”
南景深手里端着的红酒杯,竟然被捏碎了,碎片扎进他手心里,很快便有血留下来,他眸色幽沉,嗓音里有种不稳定的沙哑,“意意呢?”
“太太昨晚就被接进萧宅里了,但走的是后门,我们的人一直守在前门,就错过了,他们进不去,也确定不了太太的伤情如何,到今天下午,才看见太太到院子里晒太阳,他们一直瞒着没有报给我,怕弄丢了太太,要被责怪……”
“这就是你找的保镖?”
南景深额角的青筋都绷出来了,狠狠的阴沉下脸,说话时分明语气不重,却让人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意,“老子真是养了一帮废物!”
薄司没敢吱声,他派去保护太太的人,是他手底下能力最优的两组人,却也知道四爷的脾气,虽然理解他们没有立即上报,是怕四爷震怒,但迟了这么久,显然也不是谁能够保住他们了。
这些人算是废了。
南景深起身,大跨步的往门口走,顾庭深见状,额角突突直跳,赶紧把人给拦下了,“老四,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南景深顿下脚步,侧眸睐着薄司,“马上把私人飞机调过来。”
“这……四爷,飞机让二小姐借去了,就算现在联系她,调过来了也得明天上午了,早上有大雾……”
“啰嗦什么,马上调!”
南景深沉冷的吩咐一声,再两步,眼看就要走到玄关了,顾庭深赶紧把烟给扔了,双手去拦着他,“老四,老四!别冲动啊,你没听他说吗,意意现在已经安全了,都能晒太阳了,也就是没什么大碍,你现在赶着回去也没用啊,别说飞机暂时调不过来,这么急冲冲的出去,不也是干着急么。”
南景深哪里肯听,他此时气息不稳,心口一阵阵的打颤,从来没有过的心慌,就像是什么宝贝丢失了那般。
意意向来是被他宠着的,平时出个血都能让全家人紧张半天,别说是车祸,且不说她身上的伤,她肯定吓坏了,难怪刚才在电话里哭着让他回去,他还以为她是在使小性子。
顾庭深知道他这会儿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却还是不厌其烦的道:“人没事就行,而且她现在还在湖镇呢,你想想,你就算是开车走,到了江城再转湖镇,得不眠不休的开个一天一夜,不是耽误时间是什么,她现在在萧家老宅,人肯定是安全的。”
南景深拢着眉头,沉目盯他一眼,“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