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现在便动身?”夏秋月问道。
他点点脑袋。
两人出了门,朝着村口走去,路遇一大树旁,妇人们正待在树荫底下纺着纱线,闲暇时分还抽空聊上几句。
“她贵婶儿,你家小子怎么样了?”
那位叫贵婶儿的一脸嫌弃,“你可别说了,我?家臭小子要是能安分几天,我?就要烧高香了,昨日里还摔破了手,那血流得,满地都是。”
“还好吧?”
“哎呀,也就那样,都习惯了。”很明显贵婶儿并不?是很想在继续说些去,于是草草结束了话题。
“不?过,你听说了吗,那何寡妇家的读书郎,昨日下午摔断了腿,到现在都还在炕上瘫着呢,”那说话之人不免有些感概,“要我?说他们家也是惨,孩子还小便没了爹,这马上就要乡试了,还偏偏摔断腿,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贵婶儿瘪瘪嘴,似是不屑,“你可怜她啊,那你去接济他们,这样她们就不?可怜了。”
“哎呦呦哟,你这话说的,”她摆摆手,尴尬地笑了笑,“我?家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家人都困难,更何况是外人呢!”
何寡妇,读书郎?
那不是……
夏秋月猛地睁大双眼,怎会?
他不?是同她一样,按理说不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若不是,那,那些巧合那称呼又该作何解释?
还是说他仍然以为她会同前世一般与他在那处相遇,顺手救下了他,自己则跌落,摔断了腿?
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魏然,魏然,你究竟想要如何?
“阿姐,你怎么了?”夏秋叶拽拽她的衣袖。
“哦,”她回过神来,“无事,我?们走吧。”她往前走去。
“可是这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夏秋叶在身后小声嘀咕,末了,跑了几步,追赶上去,“阿姐,你走太快了,等等我?。”
“是你开小差,所以才走太慢了。”
“我?才没有!”夏秋叶反驳。
“行行行,没有没有,”她敷衍了几声,“走快点,要不?然就要错过上课的时辰了。”
两人吵闹着,一追一赶,将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缩短了三分之一,提前到达了私塾。
此时里面空无一人,他们趁着机会便挑选了一个离讲桌较近的位置坐下,从用破旧衣裳改制而成的布包中掏出了课本。
随后夏秋月起身,“小叶子,你在这儿要乖乖的,听先生的话,认真读书习字,知道吗?”
“知道啦,阿姐。”他笑着应了下来。
“那便好,阿姐就先回去了,下课后再来接你,如何?”
“好!,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夏秋叶说道,“不?然会掉牙齿,变成一位没牙齿的老太太。”
夏秋月哭笑不?得,应声下来,“行,阿姐一定说话算话,可以了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