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太后说了一通,慕婉清与苏柳橙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如此一来,她们好似真的比不过那江悦。
江悦没侍候云景天的侍候,她们受宠是受宠,云景天却是不碰她们。好几年的时间了,都没有怀上云景天的孩子,难道真的如同萧太后说的那样,问题出在她们身上?
有这一认知,两位贵人险些难过致死。
还有何事?比这事?更打击人的?
回去之后,慕婉清与苏柳橙都做了一番深思。
再说江悦那边,被云景天留下之后,只觉往日矜贵疏离的少年郎,好似像换一个人般,越发的难侍候了。
“江悦,朕胳膊疼,给朕捏捏。”
“江悦,朕手凉,给朕暖暖。”
“江悦,朕渴了,想喝你煮的茶。”
“江悦,朕饿了,想吃小粥配咸菜。”
不过一个下午,江悦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忙碌。
又是要替云景天捏肩膀,又是要给云景天煮茶,一旁等着侍候的小林子,瞧见云景天如此依赖江悦,身子骨都冷得不行了。
同样是做奴才的,江悦怎的那么受皇上依赖?
“皇上,不如让奴才替小江子熬药吧。”
显然是太闲了,小林子便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谁知原本像个小孩童让江悦做这做那的云景天,脸色突然一冷,冷声道:“你熬的药能喝?出去侯着,别碍朕的眼。”
小林子被云景天呵斥一通之后,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如此一来,整个太和殿里边,就只剩下江悦跟云景天了。
江悦这会儿正把茶水煮好,一个回身便瞧见云景天将?身上的袄子褪到一旁,很?是头疼的说:“皇上,您感染了风寒,得多穿些。”
说罢,江悦便去将那身袄子拿过来,披到云景天的身上。
云景天坐在榻上,吸了吸鼻子,说:“这袄子太丑,朕不穿。”
说罢,他一脸嫌弃的又褪掉身上的袄子。
江悦轻叹了口气,便说:“行,奴才再去给您找身好看的袄子来。”
很?快,江悦便又找来一身白色夹厚棉的长袍,那袍子十分?的厚实,江悦披在云景天身上,说:“这身袍子好看,穿在您身上,俊美得天怒人怨。”
如此一夸,云景天总算是满意了,他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裳,又喝一口滚烫的茶水。
屋内暖洋洋的,连呼气的热气都瞧不见那白色。
江悦将云景天侍候好了,便是又去忙着熬药之事?。
屋外?实在太冷,大雪纷飞着,药炉子也不好生火。江悦便在太和殿外殿的一处角落里,加了木炭进药炉中,然后开始熬药。
外?边侍候的宫娥太监,几度想过来帮忙,又害怕云景天那一身冷然的气息,终究是不敢多言的。
瞧着江悦麻利的忙来忙去,宫娥太监心里边暗自敬佩江悦,也只有江悦这等不怕皇上的人,才能得到皇上的赏识。
宫里边的宫娥,姿色好的极多,瞧见江悦受皇上宠爱,心里边自然滋生出一些飞上枝头的梦,只可惜她们胆子小,实在受不住皇上身上的威严之气,最后只能将那飞上枝头的梦掩埋在心底。
“江悦。”
里边的云景天又开始喊江悦了,声音轻揉得几乎能滴出水露来。外?边的人隐约听到一些,心里边又忍不住多想起来。
“皇上,奴才在呢。”
接着,便是江悦清脆灵动的声音。
这一次,云景天说自己不想喝药。
可是把江悦给愁坏了。
不喝药,云景天怎么能好得起来?
心里边愁,江悦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轻声的劝:“皇上,您不喝要,风寒便不会好。风寒不好,您便没有力气教训奴才了。”
这话说的……
云景天脸上的神色,几乎绷不住了。
他是个喜欢教训江悦的主子?
“太苦了,朕不喝,你将?那药炉拿去扔了。”
他说得一脸严肃,话语却是任性至极,哪里还有往日身为九五至尊的威严?
后边,江悦又是劝,又是哄了一番,云景天还是不想喝药,江悦便急了。
当下,便扔了一句话:“你要是不喝药,我便自己喝了。”
说罢,倒还真的不搭理云景天,当下便跑去侍弄那个药炉。
太医开的药,哪里是能随便喝的?若是撞了霉运,原本没病,却因喝药生了病气,便麻烦了。
于是,云景天便妥协了。
江悦将一碗漆黑的药汁过来时,他居然也是闭着眼睛,一口将那碗药汁吞下肚。
如此一来,江悦满意了,拿着空空的药碗,瞧着云景天好一会儿,居然是笑眯眯的掏出一块糖来,“皇上,吃块糖便不苦了。”
如此,便是将云景天当作小孩哄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