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依旧是格外的冷,即便已经不飞雪了,但是扑打在脸上的寒风,仍然是冻得不行。
太和殿那边已经由小林子侍候,江悦不用操心这一层,倒也轻松自在。
去了御书房,云景天还没到。
江悦算了时辰,知晓他这会?儿是在上早朝。
进了御书房,江悦先是将里边的烛火点燃,然后又在里边烧上几炉子炭火。
做好这些之?后,她便拿着鸡毛掸子,在御书房中打扫。
没多久,云景天便回来了。江悦听到脚步声,便是事先?跪下,恭迎云景天。
头一次穿着女装,江悦浑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特别是不裹胸之后,她总觉着自己身上是裸露着的。
跪着没一会?儿,云景天便在江悦面前停下来。跟在后边的小林子,接收到云景天的眼神,便低着脑袋,悄悄的退了下去。
御书房被关上,里边只有江悦与云景天。
“起身。”
他说。
声音里边却是少有的温和。
江悦心里边忐忑,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裙,后缓慢的站了起来。
她依旧是低着脑袋,头顶上简单的发髻,瞧着有些歪,云景天伸手便去推了一下。
如此举动,江悦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全是惊慌失措。
往日她是太监身份,云景天会?宠着她。如今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宫女,云景天还能像往日宠着她?
心里边忐忑,江悦便越发的小心。
“怎的?朕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恩在心?”
云景天抬脚逼近,饶有兴致的盯着江悦,眼中神情是越发的满意。
江悦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云景天,正好瞧见他眼底隐隐约约端笑意。
“皇上……您之前不知晓奴才的身份?”
听着云景天的口气,显然事先?说的在孩童时期便知晓她女儿身之?事,是假的。
云景天只是盯着江悦看,看她眼底带有震惊,脸上的神情是越发的满意。
“你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可回去休养几日,等身子好些了,再过来侍候。”
话题一转,说的便是江悦来月事之?事。
如此私密之?事被云景天这么说出来,江悦的脸便红了。
她微微怔了怔,咬了咬唇瓣,低声道:“奴才知晓了。”
身为下人,平日里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不是疼得厉害,都是能侍候人的。
如今,到了云景天这里,江悦倒是显得娇气起来。
云景天到底是男子,江悦也不能跟继续围绕这事同他争辩什么,于是便回去了。
弄月楼是一处优雅之?地,即便是下了雪,里边的坏境依旧优美。
江悦回到弄月楼,里边居然是有诸多的炭火。
那些炭火已经烧起来了,整个屋子格外的暖和。
江悦站在屋子里边,心中正疑惑着,便是有一个小宫女走过来,说日后这弄月楼中的一切杂事都由她来收拾,江悦只负责侍奉御书房那边就成了。
如此一来,江悦倒是成了个主人了。
那小宫女还同江悦说,让江悦不要介怀什么的,说她是皇上派过来的人,自然是听命于皇上。
同时还说了,江悦来月事期间,最好是不要碰冰冷的东西。
一番话,说得江悦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小宫女同江悦说了一些话,便是下去了。
屋内收拾得很干净,里边的火炉子中,炭火很足,江悦走过去一股子暖气便铺面而来。
如此待遇,多亏了云景天。
江悦在弄月楼休养了几日,一直到月事过去了,她这才重?新回御书房侍候。
小林子再次瞧见江悦,拉着江悦到一处角落中,便是同江悦哭诉:“江悦,你可算是过来了,皇上实?在是太难侍候了,一日之内被骂了无数次,要不还是你来侍候吧。”
一番话说完,他这才意识到江悦此刻是个女子,拉着江悦的手,堪堪的收了回来。
“我?倒是忘记你是女子身份了,实?在是抱歉。”
说罢,又偷偷的瞧一眼江悦,之?后耳朵便是红了。
江悦冲着小林子淡淡一笑,然后道:“日后我会?在御书房侍候,你便可少挨骂。”
小林子感?激得不行,之?后看着江悦一身女装,他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儿身。如此穿着,倒是好看得紧。”
江悦笑了笑,又同小林子说几句话,之?后便进御书房去了。
云景天脸色不太好看,瞧见江悦进来了,他将手上的毛笔放下,一脸不悦的道:“你倒是自在,来了不侍候朕,倒是有时间跟小林子说笑。”
江悦微惊。
隔着那么远,云景天到能听到她与小林子说话?这怕不是传说中的顺风耳?
江悦两手交握在身前,很是不安的道:“小林子就是同奴才说上几句话罢了,耽搁了些时辰,让皇上久等了。”
这么多日云景天都等得,今日耽搁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他倒是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