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和黄一天很默契的不想看唐朝和唐缪,几人又聊了几句,各自选了一间房间睡觉。
唐朝在洗过澡后,在卧室里用着干毛巾擦着头发,他发现衣柜里都是尺码合适的衣服,随便挑了一件睡衣穿上,正打算吹头发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他拿着手机一看,发现是严修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语音,唐朝坐在床上点开。
严修:今天忘了跟你说,我恢复记忆的这两天,在晚上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要去观看别人打架的冲动……你才恢复记忆,自己小心点。
唐朝刚听完这条语音,严修又发来一条文字消息。
严修:我冲动只是去看打架,你一冲动,别人就很危险了,尤其是今晚咱们住在一起,我很危险。你要是半夜突然很饿,记住去找貔貅的房间,千万别跑错房间了。
“……”唐朝心想自己怎么可能这么?没有自控力!不存在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在临睡前,唐朝特意从门口转了一圈,唐缪睡在他隔壁的房间。
黄一天在一楼,严修在三楼。
唐朝想着,就是自己半夜饿了想找吃的,找的肯定也是唐缪,更何况他觉得自己压根不会?饿到失去神志去啃人肉。
对自己很放心的唐朝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肚子很饿,跟平时想要吃小龙虾的那种饿不同,是一种?想要迫切吞噬所有的欲望。
烦躁不安笼罩着?在唐朝周身,唐朝睁开眼睛,黑暗之中,他的眼睛有点儿泛红,一双平时看起来很温和的眼睛在深夜之中带着?几分暴躁。
“朝朝。”一道轻喊声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是被人抱在怀里特有的温暖,唐朝的戾气消散了几分,往来人的怀抱里拱了拱。
满屋子的祥瑞之气?冲散刚刚的凶戾,凶兽的暴躁就是小孩子一样,调皮的用自己的尾巴勾着祥瑞之气?,明明是互相矛盾的气?息却又无比自然的在同一间屋子里。
在三楼的严修和一楼的黄一天早就睁开了眼睛,俩人很默契的靠近窗户的位置,打算一有什么?动静,立刻破窗就跑。
在俩人做好准备的时候,那道带着暴戾的气?息又逐渐变得平和起来,二?楼既有凶兽的气?息,又有瑞兽的祥瑞之气?,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一夜无梦,第二天唐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个八爪鱼一样的挂在唐缪身上。
想起昨晚的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手机和衣服离开,打算去唐缪的房间,假装俩人换了一间房。
刚打开门,唐朝身后就传来唐缪的声音:“你去哪儿?”
唐朝缓缓扭头,先发制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昨晚你要吃人了。”唐缪懒散的从床上坐起身,额前的发丝划过眼睛,他不在意的靠在床上,眯起眼睛看着?唐朝:“多亏我及时赶到才没酿成大祸,你要怎么感谢我?”
唐朝哑口无言,他鼓掌:“你这张口就来的技能可以去说相声了。”
“单口相声吗?”唐缪若有所思,“以前我差不多就是说单口相声的,只有你一个在听。”
唐朝猛地想到在很久以前,他在前面抓东西吃,唐缪就在后面跟他说着什么?,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一句话都没注意听。
“你那时候在我后面说什么??”唐朝突然对以前很感兴趣。
唐缪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蒙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他启唇,刚要说话,黄一天在楼下喊:“吃饭了!”
唐缪顿了一下,掀开被子起身走到浴室:“洗漱吃早饭。”
唐朝看了他一眼,视线在他脑后盯了一会?儿,没看到角后有些遗憾的走到一楼刷牙洗脸。
洗漱后出来的唐朝走出浴室,发现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早点,甚至还有烤鸭和烧菜。
“这是干嘛呢?”唐朝纳闷:“等会?要来人?”
“唐哥一个小时前让我去买的。”黄一天看了眼唐朝,犹豫着?问道:“……你昨晚还好吧?”
唐朝推锅:“都怪昨晚严修太乌鸦嘴。”
“说起来,严修呢?”唐朝有点奇怪,这一大早上的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黄一天:“严修在三小时前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个亲戚也在天海市,去看望亲戚了。”
唐朝默默的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钟,现在才七点半,也就是说严修在四点半天还没亮就去亲戚家了。
这个理由太走不心了好伐!
唐朝表示很无奈,大家都当他是洪水猛兽太让他悲伤了。
他坐在餐椅上,夹了个包子,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黄一天坐在他旁边,打了个哈欠,“昨晚唐哥跟你睡一起的吧?”
唐朝点头:“你别想多,我们是正当关系。”
“……”本来没多想的黄一天不由发挥了一下自己辉煌庞大的脑洞,不禁嘿嘿嘿的笑?出声。
笑?了几声后,发现唐缪就站在他对面看着?他。
“……”黄一天缓慢的收回笑?,“唐哥你也起来了啊。”
唐缪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黄一天很怂的低头喝粥。
唐朝瞅了唐缪一眼,将桌子上的早点吃的七七八八,最?后把碗筷都扔进洗碗机。
在唐朝吃过早饭换好衣服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是林冰清。
唐朝接起电话,林冰清的声音听起来在即将崩溃的边缘:“昨晚她又来了……我住在二十?一层,她就趴在我窗户外面瞪着我,救救我,我不行了……我好害怕……她现在还在外面……我听到敲门声了!”
电话里响起一阵急促的咚咚咚敲门声。
唐朝问道:“你住在哪?”
在林冰清报出地址后,唐朝挂断电话,将事情跟唐缪和黄一天说了一遍,几人连忙赶往林冰清在的酒店。
林冰清住的酒店叫做莲花酒店,一大早上的酒店内,前台都一副快要睡着的表情。
几人坐电梯来到二十?一楼,找到林冰清所在的房间。
唐朝站在门口给林冰清打了个电话:“我到门口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林冰清站在门口,她脸色发白,眼底泛着?青灰色,一副憔悴到不行的模样。
不过今天的她嘴上没有涂口红。
她看到唐朝旁边的唐缪愣了下,她在帝都的时候就已经找过唐缪,不过当时对方说得一个月后才有时间。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眼唐朝,心想这是唐缪什么?人,能直接插队,看名字,像是兄弟?
一时间,林冰清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唐朝和唐缪,毕竟两个都姓唐。
“先进来说吧。”林冰清稍微打开门,往走廊看了一眼,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后才松了口气。
林冰清住的酒店是个套房,空间很大,她让前台送过来四杯咖啡,坐在沙发上对唐朝几人说:“你们先坐。”
唐朝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对她说:“直接喊我唐朝就行了,这是我哥唐缪和他的同事黄一天。”
短暂的相互介绍后,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中。
林冰清率先开口:“我之前有找过唐先生。”
她看了一眼唐缪:“不过当时您没有时间,我就预约了一个月的日子。能在天海跟您相遇实在很有缘,事情说起来是这样的……最近我被一个女鬼缠上了,我周围其他人都看不到她,只有我能看见她。”
林冰清脸色更白了:“她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窗口趴着?,偶尔还会?在门口敲门,有时候在半夜时候会?喊我名字。”
林冰清捂住头,表情痛苦:“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最?近她已经出现在白天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唐缪言简意赅:“万事皆有因有果,女鬼跟着?你的原因是什么??”
林冰清把高铁上跟唐朝说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说话期间,外面传来前台服务生的声音:“您好,您点的咖啡送到了。”
唐朝起身去端咖啡。
黄一天喝了口咖啡,目光呆滞,小声对唐朝说:“有唐哥在的副本中,我基本都是在旁边打酱油的。”
这熟悉的游戏吐槽风让唐朝抽了下嘴角,“那我是打醋的。”
俩人对视了一眼,就算喝了咖啡,都有点儿昏昏欲睡。
唐缪在听完林冰清的说辞之后,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说?”
林冰清的表情微不可查的一变,“我都说了。”
唐缪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咖啡杯底部与桌面碰撞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林冰清的心颤了一下。
唐缪站起身:“既然你不愿意如实相告,我也没办法解决。”
“等等!”林冰清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听到唐缪要走连忙站起身,“我说!但是你们能保证不会?对外说吗?”
唐缪脚步微顿:“当然,每一位客人的秘密我们都能守口如瓶。”
林冰清咬牙:“那我说。”
“事成后,五百万。”唐缪站在门口,他眼中带着笑?意,但是语气?清淡,大有谈不拢就走的架势。
林冰清颓然的坐回沙发上:“好,五百万就五百万。”
唐缪又走回沙发处坐下。
在他旁边的唐朝和黄一天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就几句话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价格突然就飙到了五百万?
林冰清一晚上没睡,一口喝掉了一整杯咖啡。
她低头看着?自己才做的美甲,将她身上发生的事儿重新说了一遍。
她出生在一个小有资产的家庭,从小就因为长相漂亮备受夸奖,家里人揶揄的问她长大了要不去去当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