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戚:“你们俩昨晚没一起行动吗?”
耿真:“昨晚我在房间。”
李戚:“啊?”
耿真:“我没有接受支线任务。”
“还能这样?”
在旁边竖着耳朵想听大佬见解的李青木听到这里忍不住惊讶出声。
“你们都选了接受?”耿真的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
“嗯,我们看到的和李青木他们的发现差不多,我和穆姐有点害怕,很快回房间了。”丁雀肩上披着西装外套,洗去妆容后的素颜使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憔悴和青涩。
耿真看向钟羸:“你看到的和他们一样吗?”
钟羸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钟羸,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你别太自私。”丁雀淡淡道。
几人都觉得这话听上去有点耳熟,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昨晚院子里钟羸分房间时自己说的嘛。
穆薇过了一晚上早就看透了钟羸的秉性,这会儿在旁帮腔:“是啊小伙子,现在是特殊时刻,你能不能大气点,先顾全大局齐心协力出游戏?”
钟羸一张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
反正,他不开心,在场其他人都很舒服。
钟羸坐了半天,根本没人给他半个眼神,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发泄地夹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既然你们不识抬举,我就把你们的饭都吃了!
其他人昨晚忙活半夜,现在肚子也饿了。
刚想动筷,就听李戚问耿真:“小真,你怎么不吃?”
耿真撑着下巴,表情淡淡,听到问话,脑袋慢慢调转了个方向,似笑非笑看向坐在他斜前方的钟羸。
钟羸突然就食不下咽了。
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被耿真一看他觉得整个人不太好。
钟羸拍桌:“你看什么!”
耿真嘴角带笑,慢悠悠开口道:“其实我挺怕菜不能吃的。”
钟羸:“.......”你他妈不早说!
刚才咽进肚里的冷菜,仿佛变成了发硬的石头,撕扯着他的肠胃,连同心脏都在沉沉下坠。
其他人瞬间收回夹菜的手,紧盯着桌上唯一吃了菜的钟羸。
李青木悄悄拍了拍咚咚跳的胸口,跟丁雀嘀咕:“他确实在某些时候挺有用的,姐,你说对吧。”
“嗯。”丁雀笑眯眯点头。
“没事,有人先给我们试毒,看来没问题,大家吃吧。”
耿真语中带笑,听在钟羸耳朵里就像夺命的钟声。
钟羸嘴唇抖了几抖,白眼一翻——被吓得。
在钟羸仰在椅子上一副上气不接下地收拾情绪时,他袒露在外的脖颈被一根冰凉又柔软的东西缠上。
钟羸半闭着眼,眼前一阵发黑,没什么力气地抬手拨弄了两下。
可是没过多久,那根冰凉柔软的东西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并开始一点点收紧。
钟羸猛地睁眼,红衣妇人的大白脸正悬在他的头顶,咧开的嘴角摆出诡异的笑容,五官倒置的错位感让这张脸更显得恐怖。
钟羸目眦欲裂,双手在空中无力抓了两下。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的耳朵里似乎又响起昨晚那道女人的哭泣。
他的双眼突出眼眶,瞳孔紧缩又溃散。
完了……
他用上所有力气扭头,视线扫过时看到其他人脸上的惊恐。
“救……我!”
他绝望地合上眼,却因为强烈的窒息感只能眼睁睁看着妇人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
“醒醒。”
一道声音像一记重锤砸在钟羸的脑中。
他猛地吐出一口气,睁眼发现桌上其他人脸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我——”没死?
钟羸摸着喉咙,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那股窒息感。
他伸手摸了摸,疼得咧了下嘴。
李青木离他最近,看到他脖子上忽然出现的红痕,想到昨晚红衣妇人停留在他脖颈上的目光,感同身受地痛苦了一秒。
“你刚才怎么了?”耿真问。
钟羸想要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李青木递给他一杯水,钟羸连忙喝下,惊魂甫定,半晌后才用沉哑的声音道:“我刚才……差点被昨晚那个老太婆掐死了。”
李青木不可置信:“你是不是被魇住了?这里哪有那个女人!”
他脑袋转了一圈,视线落在餐厅唯一的小窗时,话语一顿。
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红衣妇人一直站在窗外窥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