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阿哥们一个个找上我,要求我帮他们设计衣服,呵呵,我一个只会说,不会裁剪的半调子硬给他们吹捧成了个中高手。
冷面王与李氏的袍子当然也是白送,李氏满脸喜气,可是依然一再表示无功不受禄。最后,我让李氏帮我讨了冷面王四个正楷大字:“石家农庄”。金字招牌护身符,我赚大发了,李氏犹觉得亏欠了我!
一件上等袍子成本不过几十两,但是,听小十七说,宫中成衣坊做一件袍子要花两百多两银子。乖乖,三倍的利润!看来,这些个皇子王孙可被那班下人给坑惨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可以照葫芦画瓢,坑那些个喜欢我衣服的皇子王孙一把。谁叫他们养尊处优不知稼穑呢!嘿嘿!
没想到,我的无心之举,会带来源源不断的生意上门,一时之间,我成了各阿哥老婆争向邀请的客人。
我见到了号称飞扬跋扈,嫉妒成性的八福晋,原以为他可能是丰满敦实的一个人,最不济也应该壮壮实实,谁知见了面,才知道,她原来是一个窈窈窕窕的美人儿。不过说话明快爽利,毫不矫揉造作,酷似现代女子。有一种万事不靠人,自立为丈夫的气概。
见了八福晋,我明白了,八爷为何心甘情愿当气管炎了,家有娇妻,兼美貌与豪气与一身,又高张旗帜对全世界宣称对八爷的爱情,宁死不容第三者插足。与其说是八福晋嫉妒成性,八爷畏妻如虎;不如说是八福晋爱的真切,八爷甘之如饴。我想,他们之间应该有爱情!
八福晋约见我那天,我同时见到的还有十霸王的小老婆小三的娘,美人九老婆九福晋。小三的娘郭络罗氏生的并不十分美丽,但是她的一言一行好象都十分不自信,与八福晋傲视独立之姿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看了心生怜意,不有自主的想去保护与她。怪不得他入门最早,娘家也有势力,却甘愿做一个小妾。原来是性格使然。
九福晋却是一个壮壮实实的妇人,不美也不丑,看样子应该十分彪悍跋扈才对,她不但说起话来态度和蔼,声音柔和。还任由老九弄了满屋的莺莺燕燕,还有无数摆不上桌面的风流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八福晋见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笑了:“岳姑娘是不是听闻了我的恶名,以为我应该张得像老虎才对?”
我不知她是何意,谨慎的笑着施礼:“八福晋说笑了,我是土包子进皇城,眼睛不够看,岔神了,请八福晋见谅。”
八福晋笑意更浓,用手搀我一把:“不碍的,我就是个泼辣嘴,你是初次见我还不习惯。以后见得多了,就知道了。”
几位福晋要求我给她们做几身衣服,八福晋果然喜欢大红大紫。八福晋也要大红色,十霸王的老婆犹豫不决,我推荐她用了粉紫色,这样既不逾越,又符合她的气质。太浓烈的颜色不适合她。
八福晋的袍子,我没给她用喇叭宽袖口,她的旗袍采用小袖口,但是作了收腰,披风改成汉服珍珠衫得样式。九福晋的衣服与八福晋一样。小三的娘,我给它用了李氏一样款式。只是袖口略有改动,我给她袖口外锦缎内里忖纱,纱比袖长,只盖手背。
她们的三件衣服,我们四人用了十天才做成,我害怕她们不满意,没想道,她们十分满意。
八福晋,九福晋原本觉得小三娘的衣服漂亮,还试了小三娘的新衣,结果,自己也觉得不搭调。
有她们几位贵夫人为我做活广告,生意源源而来,原本的铺子接待这些客人就显得十分寒碜,人手也忙不过来。
我只好暂时不理庄子修建的事情,全力扑在裁缝铺上。铺面需要扩展,我要重新找铺面,正好小喜子娘告诉我,她住过的那家偏僻的客栈要盘出,老板要回乡养老,他两层楼房,后有单独的厨房,茶房,菜园子。总共大约有五百个平方左右的面积,我以五百两银子给他买下来了。留下了一个做饭的大师傅,让他给大家伙做饭,两个小茶官,给伺候大家伙与客人的茶水。
楼上的十二间客房保留十间,作为住房,小满、二丫头、小朵儿兄妹、张婶母子个人一间卧房,我与师父各占两间,多一间书房。最中间的两间拆除隔板,变成客厅,地板重新刨过,并不油漆,保留原色。我请人做了一套沙发,一张加长的木制条几,上面摆放茶水吃食。又让张婶做了无数的棉制坐垫。说穿了,客厅就是一个休息的乐园,让那班小鬼爱坐沙发坐沙发,爱坐地上坐地上。他们在冷面王家里一个个都被拘坏了。他们有个放荡形骸的地方。
一楼改建成成衣坊,分量衣间、裁衣间、缝衣间、三个单元。
量衣间摆放桌椅板凳,伺候茶水点心,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正准备张贴广告,招收两名熟练裁缝女工。结果,小十七给我带来两名刚放出宫的宫女,他们是小十七的包衣奴才,在尚衣坊做了十年宫女,能裁会缝,真是天也帮我,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太感谢小十七了,爱死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十七了!
我忘形的拉着小十七:“你真是我的知音,谢谢你,哥们!”
小十七俊颜微红,摆脱我的拉扯,挑我话里的毛病:“你是女儿家,小爷我是堂堂男儿,谁是你哥们!你弄弄清楚!混说什么呀?”
我很是尴尬:“可是我现在是男装打扮,如果行半蹬礼,有点不伦不类。难道十七爷要我给你磕头谢恩么?”说着就作势要跪下,小十七慌忙拉着我“得得得,你少来这套,小爷我是那意思吗?小爷稀罕你那些个虚礼吗?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哼!”说完一甩袖子,气冲冲而去。
二丫头担心的问:“姐姐,十七爷这是怎么啦?没人招他呀?”
我愣神了,没想到小十七拂袖而去。小十七长大了,我以后不知到如何与他相处了。
唉!人干嘛要长大呢?
十三却在此时偕小十七返回,一班人重新见过他们兄弟。十三咳嗽一声:“我说你们是谁如此大胆呀,敢得罪我十三爷的兄弟?”
我正不知如何答话,小十七羞赫的对我一笑:“十三哥你别误会,谁生气啦!”
十三探究的看着小十七:“真的?”小十七连连点头,生恐十三不相信。
我连忙解释:“谁敢得罪十七爷?原本没什么,不过是十七爷帮我找了两个好帮手,我要给他磕头谢恩,他不愿受礼,就甩手走了。”
十三闻言释然:“都是自家兄弟,磕头就不必了,我们请小十七喝酒吧!”
小十七脸色变换不定,我也有些不自在。这个十三,说话不过脑子,谁是谁的兄弟呀?
不过此时也不好与他计较,我乐得顺话下坡,豪爽的允诺:“没问题,我的庄子整修好了,我请二位爷到庄子上好好逛上一天,我请二位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十霸王人未进,声先到:“哈哈,这是谁要请人喝酒吃肉呀?可别跑了我得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