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费奥多尔掩唇轻笑,其动作的优雅程度和嘲讽程度不亚于一个交了星楼的奶花。
而突然哈士奇附体的我差点喊出了奶花一刀。
“如果真的是有仇,我大概就不需要费尽周折将你请来了,”费奥多尔神色淡然,他拿起了话筒,拨动了号码盘。
“你看上去一副‘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不好骗’了的样子诶,”我摸着下巴,皱了皱眉头。
“并且还是一副‘我要去骗三岁小孩’的模样,”咂舌一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我的错觉吗?”
费奥多尔停顿了将听筒放到耳边的动作,他看向我,轻柔一笑。
毛茸茸的白色帽子给他的笑容平添了一份温柔无害,仿若半梦半醒之间一样半睁的眼睛更给人添上了一丝,这个人软弱无力的印象。
“不是哦,”费奥多尔回答道。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孩童清脆的声音。
“喂?”
费奥多尔再次看了我一眼。
我环视四周,最后背过了身。
众所周知,探听别人讲电话是不礼貌的。
背过身的我开始拿着剪断的布条打结,但费奥多尔说话的音量并没有因为我在场而降低,不如说是增加了。
当然语调很温柔,听起来像是在哄孩子。
“只有你能帮你的哥哥了……”
费奥多尔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而我还在思考。
这货究竟是知道我的“能力”呢,还是觉得我有那个“智力”呢。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毕竟如果是知道我的“能力”……
我使用了一下自醒来之后就一直在用的能力,“蝶鸾”,驱散自身的不利效果。
仔细想想,如果是知道这能力的话,他对我的态度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爱答不理的敷衍。
可是要是觉得我有那个智力破坏他的计划,那是不是有点太高看我了?
我很笨的啊。
食指和拇指的指甲摩擦了一下,我盯着自己的指尖无法判断究竟费奥多尔所认为的我,是哪个“我”。
如果按照原著剧情的“时间线”,那么费奥多尔现在应该在筹谋计划,让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鹬蚌相争了。
我隐约记得好像是用什么“同生共死”的异能力让两个社长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我当时最大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原中也在双方打架摆造型的时候,为了队形的帅气性括弧伪,而蹲着亮相了啊。
我记得当初我第一印象是,“只要我蹲的够快,别人就不会发现我最矮”。
看剧情的时候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来到这个花花世界当一只花花扑棱蛾子啊。
不过我倒是还记得,魔人设计了一出戏码,让国木田独步,自己“毁”掉了自己这件事。
我低着头,深思着。
好戏应该早就开场了。
虽然由于空间的封闭性我没有办法判定现在的时间。
看着手里的布条,我想到了曾经听过的一个实验。
在外国有这样一群“闲着没事”的科学家,反正勇于探索的都可以称之为“科学家”,他们聘用了一些路人,来完成一个“有趣”的挑战。
实验的内容我记得是……封闭人的五感,看看有多少人能撑过……诶几个小时来着?
通过的人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然而参与实验的没有一个人得到那笔奖金,因为大多数人都失败了,中途喊了停。
听上去似乎是一个有些简单的实验,但真的实行起来,是很恐怖的。
不听,不看,不尝,不说,单拿出哪一项都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毕竟世界上也有聋哑人,还有味觉失灵的人,那些人即使没有了一部分的感觉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甚至他们大部分人在其他的方面要远胜常人,也即是普通人很多。
但是这些感觉全部失去,尤其是触觉,那将是一件很轻易就能让人陷入恐慌的事。
没有触觉,就没办法感受到伤痛,也就失去了对外界大部分的感知,失去了判断。
虽说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是就像你平时呼吸一样,不刻意去感受,你没办法准确的认知自己在呼吸。
只有在堵上你的口鼻的时候,你才能清楚的认识到,你失去呼吸了,没有呼吸是多么的痛苦这件事。
所以没有了冷暖感知,基本上就相当于,相当于……我怎么突然想起了赵本山赵大爷那句“这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这句话?
不过感觉好像真的差不多?
就跟电梯不失事你就没办法切实感受到幽闭恐惧症到底在害怕一样。
那些实验者,最终都因为过度轻视这个实验,以失败结束了这个挑战。
当实验人员告诉实验者他们究竟经历了多久之后,实验者们都很惊讶,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在那个状态下已经经历了很久很久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越前龙马之类的……
不过那传说中的第六感啥的,就算能感觉到危险也不能当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