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一本正经,说:“生个小娃娃。”
应泽抿了下嘴,无语。
孟越:“他朝你走过来了。小泽,要走吗?”
正好,这会儿应泽的行李转了过来。应泽伸手,把拉杆箱拉下转带。
他问:“能让他找不到我?”这边人原本就很多,又是冬天,大伙儿都穿衣厚重。应泽还是黑色大衣,不引人注目。走进人群里,孟越稍微用点障眼法,就能让他在对方眼中消失。
孟越却恰好恍然大悟:“哦,记起来了,他好像是沈市二机床的一个经理。”
应泽想了想,打散心思:“那就聊聊吧。”胡姐辛苦,外面很多风言风语,嘉诚内部可以不在意,但压力一直在胡婧肩上。
她是女人,而这个社会,又是传统制造行业,总对女人多了一份苛责。
应泽虽然没仔细了解,但他知道,胡婧上位、自己退居二线,这里面,一定会出现桃色谣言。
既恶心人,又不好辩驳。认真对待,反倒会让人觉得你心虚。
但如果要嘉诚放出什么消息,外人不一定会信。
这么一来,还是让其他人来说,更方便。
所以他被沈市二机床的那个经理追上。对方假装不知道嘉诚的事儿,笑眯眯和应泽寒暄,问他来这边是做什么。
应泽就报出几家下游产业,说这次自己是要和那边的老板谈谈合作。
这是实话,但应泽的打算,和在伦城时一样。对方有意向,就交给胡姐进一步接触。没有的话,自己直接撤。
而应泽的话,传递出的信息就是:他虽然不在海城、不在嘉诚,但他依然是嘉诚老板,胡婧也只是给他打工。
至于为什么用胡婧,不用别人?
所有人都知道,胡婧是应泽的爪牙。他只是人在外面,可对嘉诚的遥控一直都在。
这会儿对胡婧不服气、使绊子,本质上讲,依然是在给应泽使绊子。
没人看过应泽和胡婧签的合同,他们不知道,胡婧这个经理人究竟被聘用多久。
万一根本不是正式聘用,而是在老板在外时顶个班呢?
这种时候,不用自己人,难道要推别人过来分权?
真正吃饭前,在车上,孟越帮了男友一个小忙。
那经理负责开车,一路寒暄。但事实上,这时候,与他对答的人是孟越,应泽则在与胡婧打电话,讲一下现在的情况、自己的打算。
一个障眼法,轻轻松松把人糊弄过去。
胡婧心情复杂。应泽这么做,是在给她撑腰、帮她扫去部分障碍,停止风言风语,把两人在传言中的关系,从桃色方面,再拖回上下级。
虽然并不能让流言完全止息,但也能给胡婧一些松快余地。
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会让人觉得,胡婧的决策,还是应泽在看、在决定,某种程度上,会削弱胡婧的威信。
应泽问:“胡姐,你怎么看?”
胡婧一阵窝心。
应泽这么问,是尊重,表明应泽始终会考虑她,而非自作主张。
她问:“应总,我是在想,你这么说了,他就真的信吗?”
应泽看一眼正在与空气说话,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沈市二机床经理。
这个场面,并不意味着那名经理能听见孟越的声音,只是孟越做出了一定拟声。
在旁人看,应该挺可怕吧?
但应泽已经习惯了。不但习惯,还觉得有点滑稽。
他回过神,对胡婧说:“他会信的。”
他的语气太笃定,胡婧一个激灵,想到老板那天带到紫微居的“高人”。她直觉认为,自己不该多问。
胡婧深呼吸,作出决断:“那麻烦你了。”
自己的威信,还是在约束嘉诚内部时更有作用。而障碍减少、自己的决策能顺利执行,这原本就是一个树立“威信”的过程。
有舍才有得。
说完这些,胡婧又说起其他。
“应总,之前你提过的,租办公室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总是做“昨天立了flag今天就做不到”的事儿==
今天也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