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染也是满脸惊诧。
于瑾他是知道一些的,公事公办非常严明,这时候表态,可以说是十分护犊子了。
这是怕他跟婵夏计较,迫不及待的出来撑腰了?
“夏大人快人快语,天真烂漫,督主好福气。”
忍冬嘴角抽了又抽,差点没笑出来。
这也就是闻人染脾气直,说话不带拐外的,换做旁人说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阴阳怪气。
“我家娘子出身市井,没见过世面,也只剩下个仗义执言的优点了。”
有一个耿直的老实人,遇到一个更耿直的护犊子的,这俩竟还能聊到一块。
于瑾跟闻人染在这聊天的功夫,婵夏趁机挥舞传单,使劲招呼各位散值经过的大人。
“厂卫在召唤你们啊~~~”
如果于瑾不在这,这些人还能装作听不到。
督主在这,被婵夏“翻牌”的几个官员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寒暄,一边努力巴结于瑾,还要委婉又不失礼貌的拒绝婵夏那来自“厂卫的呼换”。
于瑾泰然自若,正如他在朝堂的表现的那般秉节持重。
只是背景里的暮色阁在提醒每一个经过的人,得罪他女人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是这么硬核,就是这么的宠。
忍冬目睹于瑾是如何给婵夏撑腰的,心里是暗暗惊讶的。
他跟着督主也有些年头了,如果不惹到于瑾,他是绝不会亲自过来给婵夏撑腰的,这暮色阁到底做了什么,触了督主的逆鳞?
于瑾现在看婵夏,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是想着她昨日在他怀里哭时的神态,心总是拧着的。
丫头想要出气,那便由着她。
暮色阁里,老鸨站在楼上,透过窗户看底下那“热闹的风景线”,气得咬碎银牙。
她边上站着个带着面具的锦衣男子,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于瑾和婵夏,视线里流露出满满的妒恨光芒。
“二公子,这个女仵作也太嚣张了,昨日扮做男装还说她是闻人染,现在就在咱们门前跟闻人染谈笑风生,真是气煞人了!”老鸨跟于瑭告状。
婵夏觉得暮色阁羞辱了她的智商,好巧,暮色阁这边的人也觉得婵夏愚弄了她们。
“这倒是好,若于瑾的脑力猜不到兰姬是他杀,不对我们采取任何措施,那才是反常,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戴着面具的于瑭发出渗人地笑声。
“我就喜欢他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他就是知道兰姬是他杀,又能如何呢?”
“可是属下担心,若是桃夭不肯收手继续犯案,那于瑾盯上咱们可如何是好?不要因为这种旁枝末节耽误了主公的计划。”老鸨忧心忡忡。
“那该死的女人...我已经警告过她,不要轻举妄动了,她竟敢不服从我的命令擅自出手,这若不是...”
若不是正用人之际,于瑭早就宰了那个擅自行动的桃夭了。
于瑭以为,于瑾放纵婵夏跑过来发传单闹事,不过是报复他的幼稚行径。
殊不知,这只是婵夏放出的烟雾弹。
只有表现的张狂肤浅,她背地里的小动作才能顺利进行。
双方博弈都在疯狂的试探当中。
闹腾了一天后,婵夏的桌上摆满了一叠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