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选手韵律舞的表现出人意料,至于结果?,还是让我们在后天的自由舞比赛上拭目以待吧。”就在直播快要结束前,连安川终于回答了,“我相信无论是我们国家队的教练员,还是运动员本身,都是会以选手的健康为重的。”
「连安川说这话?你?能信?」
「呵呵大家不要忘了这人做过什?么事,赛后才查出来骨折真的是很厉害。」
「我开始担心楷妹了,雀哥你拦着点啊」
「绝,慌了」
「真的不要硬撑,金牌只是一时的,身体可是往后一辈子的事。」
「嗐,都是说得轻巧。真轮到你头上了,谁舍得放弃奋斗了那么久的事业啊?」
「心疼」
一条条互动弹幕都被列示在两位解说对面的屏幕上,谁读了都觉得不好受。
但是无论旁观者说得有多动情,最?终的难关还是要黎楷和司安恪自己去闯。
夹在韵律舞和自由舞中间的“休息日”,一眨眼就过去了,华国的三对冰舞选手再次整装待发。
观众席上,华国的两位男单选手并排坐着。
等待开场的间隙里,方白宁从他放在前面一排座位上的包里掏出了一本书,罗澄同?样弯下腰,从前排的隔壁一个座位上的包中摸出一副耳机出来。
今天第一个出场的吴若彤与王稷阳耳提面命要求两位已经比完赛的一等公民给他们占座,说是一会儿滑完马上要过来。
四个人的位置在前后两排,占据了观众席一角形成了个小小的菱形。
罗澄打开了央直播app,准备好随时掌握实时技术分。
“许队不是说也要来吗?要不要给他留个位置?”罗澄捏住书脊从方白宁手里把书抽走,问道。
被打断的方白宁干脆也不看了,从罗澄这个不省事的手里把书抢回来放在左手边的空位上,问他,“这样行了吧?”
罗澄满意地点头,“不过比赛都要开始了,许队怎么还不来?”
罗澄话音刚落,赛场的广播就响了。端庄的女声字正腔圆地宣布了本场比赛的项目——北城冬奥会花样滑冰冰上舞蹈自由舞。
随后,技术组的三位成员和裁判组的九位裁判员在广播的介绍之下,一一向身前身后的观众鞠躬。
方白宁身子朝罗澄那里微微倾斜一点,小声问道:“J3听说换人了?”
“哇哥这你?都知道?没错,今天原来的J3不就是团体赛女单冰舞双人自由滑那场的J6嘛!”罗澄八卦来源丰富,前因后果讲起来头头是道,“说起来还是枞哥他爸给人家搞下去的。”
“嗯,好像又换了个华国裁判。”方白宁面不改色,讲出了一件连罗澄都不知道的八卦,“随机分配的,冰舞运气不错。”
以往赛场上两个美国、两个加拿大、甚至两个俄罗斯裁判都是多见的,但像今天这样六位裁判中有两个华国人却非常难得。
黎楷和司安恪在客观环境和自身状态上的运气可真是两个极端。
第一组上场热身都过半了,许明家才姗姗来迟,走到方白宁身边坐下。
“许队!”罗澄和许明家中间隔了一个师兄,生怕自己那么个大个儿会被总教练忽视,兴奋地朝他挥起手。
“看到你啦。”许明家尤其是拿队里这几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有办法,只得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刚才给领导打电话汇报,多聊了几句。”
罗澄这种没心眼的孩子自然听什么就是什么,真以为许明家是在和局里的老头们汇报工作;方白宁则不一样,就像当年猜到黎楷的年龄上做了些手脚一样,他灵光一闪,意识到团体赛后便开始“游手好闲”的总教练刚才一定不是在说局里真正的领导。
不想罗澄又凑到他的耳边,当着许明家的面说小话,“许队变亲切你?有没有感受到!”
一边说话还要一边抓着方白宁的袖子扯上扯下以示激动。
“你?可闭嘴吧。”方白宁救回?了自己的袖子,“总教练不是一直挺好。”
虽然男单选手看冰舞没什么难度,除了托举和舞蹈旋转之外技术动作都差不多——做得没人家冰舞选手好就是了——但方白宁可一点都不介意多听他们总教练展开讲讲。
第一组的六练结束,十位选手从冰场的入口鱼贯而出,徒留王稷阳和吴若彤孤零零地站在冰上场,画面甚至还有些凄凉。
在他们两人平平的滑行衬托之下,标准冰场显得是那么大。
“教练,你?说他俩以后能练得像枞哥他们一样好吗?”就是天真如罗澄也知道,让吴若彤和王稷阳像黎司一样优秀,那就是在逼他们投胎重新来过。
就算如此许明家还是被罗澄的问题震惊到了,“小罗啊,你?为什么会觉得奥运会结束了他们还会在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