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一个门卫大爷指挥着车往哪儿开,另一个立刻带着院前急救的医生往里面赶。
两大小伙子还没往里走几步,病人就被一个一米九的运动员给抱出来了,看上去还轻松地不像话。
“交给我们吧。”医生对司安恪说。
这运动员脚下就踩着细细的两把刀,这会儿还抱着病人,叫人看着胆战心惊,生?怕他走不稳。
“小朋友就不要去了。”出来看了眼情况的陈丽劝住还要往前走的司安恪,前面就是大理石地面了。没铺胶垫的地方冰鞋不好走,“让你们徐教练跟去就好。”
徐舒阳还傻站在冰面上,久久不能回神。
“A姐?”刚把?黎楷送上救护车的两个小伙子看到一起钻上来的人,吓了一跳。
A往里坐了坐,“这么巧,今天你们俩值班?”
“A姐你是为这事儿请假的?”一个无脑问道。
另一个恍然大悟,“姐你能掐会算啊这是。”
“别贫。”A姐又凑上去看了看黎楷的情况,“感觉怎么样?”
人瞧着挺清醒,眼睛还能在他们仨之间瞟来瞟去听他们说话。
“头晕,现在好一点。”黎楷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为什么救护车上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更别说去回忆自己怎么摔的了。
车上又上来了一个人。
黎楷听脚步声猜测道?,“许明家?”
“嗯。”许明家答道?,“走吧。舒阳还是有点心理障碍,我让他们打电话带他去找百欢了。”
他话音刚落,
A:?
这年头国家队都流行叫大名的吗?这多吓人。
A姐闭嘴不敢说话,害怕因为知道太多八卦而被暗杀,疯狂催眠自己没听说过徐舒阳,更不知道百欢。
“许教练,等等我!我一起去!”司安恪换上了跑鞋的司安恪迈开长腿,一张脸猛地就贴到了救护车的后玻璃窗上。
此时车正准备启,司机被这阵叫声吸引住,犹豫了片刻,害得他这样的老司机失手熄火。
“嚯,吓一跳。”一个小伙子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一仰,活像是被凑过来的司安恪隔空给推走了。
另外一个小伙则心志不坚定?地被司安恪的急切打动,马上给他开门。
“教练,我一起去。”门刚被打开,司安恪急不可耐地又重复了一遍。
A点点头,这才是国家队称谓的正确打开方式。
许明家本想劝阻,觉得小孩子跟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回去休息,但?看到司安恪眼中的关切、担忧,莫名有了几分感同身受,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只得招招手,让他上来。
“别傻站着了,赶紧上车。”A姐催促呆了一瞬的司安恪。
司安恪一上车,黎楷只感到如乌云遮日般,车里的自然光被一个大个子遮得干干净净,于是不确定的问道:“司安恪?”
A姐悟了,这孩子还晕着呢。
“嗯。”他坐到总教练对面,拉住黎楷的一只手,“我在。”
黎楷一时间只觉得更晕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车上这么多男伴啊……
赶到医院以后,A姐和许明家忙里忙外地挂号、开检查、付钱、那报告,而黎楷则笔直地躺在病床上认认真真地发晕。
司安恪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看上去放松一些。
他先是帮忙把?黎楷的冰鞋脱了,两只鞋的鞋带系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只手拎着鞋,另一只手拉着黎楷。
听说黎楷口渴,他又去倒热水。
但?谁都能看得出,司安恪脑子里一直绷紧了根弦,恐怕要看到检查结果才能安下心来。
“没事,”黎楷勾了勾手指,“应该不严重,脑震荡之类的。”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脑震荡、骨折这类损伤,在运动员眼里可以算是家常便饭。
总结一下就是,你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片子看上去没什么事,”今天立大功的A姐和许明家一起走过来,给患者讲一下检查结果,“这两天好好休息,要是感觉不对马上再来医院检查。”
A姐留了个心眼。
她是亲眼见着黎楷是怎么摔倒的,总之是她作为医生会害怕的程度,外加每个病人的个体差异很大,不是说一句片子没啥问题就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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