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传说中餐风饮露的仙人吗?”
“太宰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逃婚过来的吗?”
“嗯嗯,据说是个身体不好的中二病患者。”他那天不是还见过吗?
他这几年没少调查费奥多尔,虽然成效甚微,但对方也没有隐瞒认识曲念初的事。
她缓缓露出一个黑化的笑容。
“这三年我其实是回家了,因为家里说给我换个乖巧听话又好看的新未婚夫,我就回去把他们都杀了,把未婚夫炼成傀儡带过来了。”
“哇哇,念初你这是坏掉了吗?”太宰治往织田作身边蹭了蹭,脸上写着“人家好怕怕哦”这样做作的字样。
然后忽然又很兴奋地问她:“那他是活着还是死的啊?能讲讲原理吗?”
织田作往他碗里夹了一个麻辣十三香的大闸蟹,希望他闭嘴。
“快吃饭吧,菜要冷了。”
太宰治在被辣死和不吃螃蟹之中毅然选择了被辣死了。
剥了一只螃蟹送进嘴里,意外的并没有那么辣,是那种很香的,先甜回辣的辣感,而且并没有剥夺了螃蟹本身的味道,简直是一种绝赞的搭配。
“念初你看在我给你当过童养夫的份上,嫁给我吧?”他眼睛晶亮地看着她。
“然后天天给你做螃蟹?”她一个白眼横过去,“你想的倒是美的很,像你这种没房没车没钱,天天想着寻死,只有一张脸能看到男人,只有被富婆包养的份儿好嘛?”
织田作赞同地附和:“太宰的话,的确不是适合结婚的对象。”
太宰治完全没有受到打击,甚至接杆上爬,“念初不就是富婆吗?你可以包养我呀,我超好养的,每顿五只只螃蟹就行。”
“不了,你看着太糟心了。”
“好的吧。”
太宰治一个人吃完了整整一汤盆螃蟹,本来就有胃病的他当场就要不行了。
早有准备的曲念初让织田作摁住失去作死力气的他,从煎药房端出一碗药命令毒哥给他灌下去了。
“哇,苦苦苦!你们是不是要谋杀我,我不要苦死啊啊啊啊。”太宰治疯狂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
曲念初看他那个凄凄惨惨的样子,觉得自己活像宫斗里赐人鸩酒的恶毒妃子。
他的戏还是这么多呢。
药效发作的极快,太宰治马上就表示自己还能吃一锅螃蟹,被她无情拒绝。
饭后消遣是在樱花树下排排坐,听太宰治讲这三年的经历。
“五个孩子被安吾接走了,重新安排了户籍,目前在东京上学。餐厅老板自己回家乡了。我嘛,已经脱离了港口黑手党,在武装侦探社工作,算是在做好人吧?”
织田作当时说那样的话其实不过是以将死之人的身份要求他找个目标活下去,那做的并不是很正确,但他的确是不想要太宰治之后走上他不愿得见的暗无光亮的道路才说出那样的话的。
太宰他还是个小孩子。
这句话从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口里说出来都像是充满了滑稽和嘲讽的感觉,只有织田作才会如此认真的以为。
这也正是他令人感到温暖和安定的一点,不是纯粹的非黑即白的人,不是会灼伤双目的光,是包容一切的月色呀。
“什么嘛,你三年就这么讲完了?”
她还以为能知道一下漫画里没有的剧情呢。
太宰治:“不比念初你回家的经历出奇。”
她:“呵呵。”搞得像是你信了一样。
“织田作织田作,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说是十四岁都有人信,不如我安排你去上学?”
说过多少次了,太宰治你不要随便穿品如的衣服。
“啊,不用了。”老实人他老实的拒绝了,“之后的话,会写小说,然后在曲名下的出版社出版。”
偿还救命之恩什么的,不过是她说的玩笑话,这个出版社说不定也是她为了完成他的心愿创办的。
太宰治:“哇,不愧是大小姐呢,名下连出版社都有。所以考虑一下包养我吗?”
那小表情分外惹人怜惜,可惜她深深地了解他的本性,根本不会上当。
尽管她和太宰治在外人的眼中十足的暧昧,但他们之前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最多最多就有一点儿塑料姐妹情吧。
两个胆小鬼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他们只会在人生的道路上偶尔相撞,然后警惕地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