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手穿过她乌黑的发间,捧住她的头,拇指温柔地点在她的眼角。
她一下子明白了以上司为代表的大家的想法。
不就是她和森鸥外都是黑发紫眼吗...照这么说,她和陀总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咯。再想想她拿陀总冒充了未婚夫,那岂不就是乱(打住)
呸!差点儿被绕进去了。
他们的紫眼睛不是一个色号的好嘛!
森鸥外的眼角是紫褐色,陀总的眼睛偶尔紫色偶尔红色,她的眼睛颜□□别更大,是不透的雾紫色。
而且她这是系统出品的身体,她能从60楼上跳下来还活着,森鸥外能吗?
她:“发色瞳色什么的都是巧合啊!您看我五官和boss长得像吗?”
上司一脸宠溺:“好的,不像。”
......脏话。
算了,问题不大。
...也就是白捡了个爹这种程度吧。
下班后她直接去了酒吧,点了好几杯忘情水(高浓度鸡尾酒),像是喝饮料一样,吨吨吨一杯又一杯。
织田作一进来便看见她桌上空了好几个杯子,再想想她平时都喝的什么酒,不由有些担心她会酒精中毒,当场被送进医院。
“你喝这么多没问题吗?”他坐到了她的身旁,关切地看她。
“啊呀,是织田作。”曲念初举起杯子摇晃了一下,脸颊泛红,眼神却十分透亮,“这些都是小意思啦,在我的家乡,喝酒可是按坛算的哦。”
织田作之助:“这样么,我明白了。”
果然是织田作呢,都不问一下她为什么喝这么多,还轻易接受了她的说法。
“曲应该还没有吃完饭吧,要去吃特辣咖喱吗?”
感受到头上有温热的手掌在轻柔抚摸,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眶也在发热,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流了下来。
“走吧。”
这个冷冰冰的世界只有织田作的笑容还有一丝丝温暖呜呜呜。
曲念初几乎吃遍了横滨所有辣味的中日料理,唯独没有去织田作寄养孩子的那家。
大概是为了避嫌。
友情这种东西应该止步于日常见面时的彼此问候,高兴的时候一同高兴,伤心的时候给予抚慰就好。至于更亲近的去探究了解对方的生活,没有必要。
羁绊的丝线会随着互相了解将彼此缠绕链接,然后你会为对方的痛而哭泣,会为可能发生在对方身上的事感到担忧,会自以为是地对对方好,然后这段关系会逐渐难以割舍,当感情不再复当年时这丝线便会染上剧毒。
她惧怕着这种感觉,惧怕着那丝线将她改变,也惧怕着被其缢亡。
她的心里尖叫着拒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嗯”了一声。
是织田作的话,没有问题的吧?
餐厅老板看见织田作之助又带了个小姑娘过来,还以为他又要再收养一个,就调侃了一句:“织田你哪里捡的这么漂亮的小丫头?”
“我是织田作的同事哦~”她往前蹦了一步解释道,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不高兴的影子。
“这样吗,那么欢迎客人您的到来。”
“谢谢款待!”曲念初一本满足地放下碗,高兴地站起来举了一下手。这就是变态辣的快乐呀!
餐厅老板笑眯眯地来收拾盘子,慈祥地说:“谢谢喜欢,欢迎下次再来。”
织田作之助也说了声“谢谢招待”,然后对着她说:“那么到了散步时间,曲你有喜欢的地方用来散步吗?”
她:“嗨呀,织田作你才21岁,怎么像个老父亲一样?”
织田作之助:“可能是我养的孩子比较多吧,曲桑你也还是个孩子呢。”
太宰治在你眼里也还是孩子呢。
她站在板凳上,试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发现身高不允许(...)于是努力扬了扬下巴,向他伸出手:“那我就免为其难地陪老父亲走走吧。”
织田作之助郑重地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板凳上抱下来。
“那就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