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森医生用来钓住太宰治的无痛死亡的药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一间四面和上下都是镜子的拷问室,被吊在刑架的犯人只要睁开看见眼睛就能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越狼狈越会心疼自己,人都是自私的,当他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儿的时候就会什么都愿意说。
可惜克劳德这会儿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她虽然已经撤除了对他的精神暗示,但下在他身上的幻蛊已经住进了脑子里,需要她的直接接触才能杀死。
她之前还在担心万一港黑比较丧心病狂把他脑子也给解剖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她提供了机会。
她刚一进去,克劳德就蓦地抬头看她,神色十足的痴迷。
拷问室里专门给她配了桌椅。太宰治绅士地给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之后,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实际上手指贴着她的头发。
“念初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哦。”
我怕的是他吗?我怕的是你啊!
“谢谢。”她抬头无波无澜地看了一眼刑架上的人,敷衍地说,“请克劳德先生配合一下我上司的工作。”然后把耳塞一戴,开始慢腾腾地处理文件。
“嘛,没必要这么见外的。”太宰治嘟囔了一句,然后开始审问克劳德。
被下了命令的克劳德相当配合地把自己的老底都掀了,在这期间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她。
镜子背后坐着的尾崎红叶手指敲着桌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她是见惯了各色犯人的,什么样的丑态都见过,克劳德看曲念初的眼神哪里是看心爱的人,更像是瘾君子看向毒/品的。
不过克劳德对于自己的“藏品”一向十分热情,说是对这个有“瘾”也能勉强解释?而且就算她有异能,有太宰治在也用不出来才是。
算了,到底是个小姑娘而已,还是趁机把相关人员全部清理才是目前的要紧事。
克劳德能打开横滨港口的通道,和他们港黑部分内部人员可脱不开关系。这段时间招的人太多了,也到了该给新人上一课的时候了。
克劳德把一切说完之后神色痛苦地说:“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太宰治很干脆地从曲念初耳侧伸出手,木仓声连响几下,震的她带着耳塞都觉得耳膜发麻。
她叹口气摘下了耳塞,从椅子上起身看着即使死亡眼睛也死死盯着自己的克劳德,踏着血迹走了过去,抬手拂过他的眼。
藏在皮肤之下密密麻麻的蛊虫欢快地顶一下她的手掌,她神色不变地控制着它们自杀。说到底,其实也只是一些没有灵魂的东西在渴求她的血液。
再过个几分钟等它们尸体化作的烟尘消弭在空气中,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干过什么了。
她的手放了下来,克劳德闭上了眼睛,神色安详。
“小念初可真是温柔呀。”太宰治拿过她的手为她擦拭手上的血迹,虚伪地笑道。
她也虚伪地回应:“我对自己的追求者向来宽容。”
“那作为你的追求者,我也感受到幸福呢。”
说得像是真的一样,你表情倒是真诚一点儿啊。
她:“太宰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个hentai就太可惜了。”她还是个孩子啊。
太宰治随手丢了手帕,伤心地说:“小念初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随意诽谤上司是要扣工资的哦。”
“对不起,我错了,我忏悔。”道歉三连。
“好嘛,原谅你了。”他忽然凑近她说,“小念初用的哪一款香水呢,竟然越久越香。”
苗疆蛊香,好奇的人都死了。
但这个时候就要开始睁眼说瞎话了:“是家乡特产的香,太宰大人要是喜欢我可以为您调几款适合您的。”
制香她也是会的,只是同一般制香使用的材料不同,她学的制香会加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有更多奇奇怪怪的效果。
太宰治不知客气为何物,当即高兴地点头:“那就期待你的礼物啦。”
你等着吧,等狗添完了面,鸡吃完了米,火烧断了锁,我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