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积极治疗,再加上简意的陪伴,已经能不在药物的作?用下好好的控制情绪,可现在依旧避免不了那种熟悉的烦躁感。
许朗攥紧手机,试着做了几次深呼吸。
“我回来了。”
听到?简意的声音,许朗下意识的开始放松,可客厅就这么大,而且简意进?门看?的还是他的方向,第一时?间发?现他皱着眉,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晚饭的准备工作?全都做好,简意把东西快速放到?桌上后和妹妹说,“哥哥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一会儿?妈妈醒了记得和妈妈说一声,还有啊,菜我都准备好了,下锅直接炒就行?。”
“知道?啦~”
简意去沙发?上把许朗扶起来给他套好外套,然后打车回去二人的住处。
进?门后,简意连衣服都没换,把他按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半蹲在他面前,额头贴额头,担心的问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许朗摇头。
简意有些着急,“你答应过难受了就说,不可以瞒着我的。”
“没瞒你。”许朗伸臂抱住他,用力一带两人一上一下跌倒在沙发?上,“不是犯病也不是别?的原因,只是想起了一点不开心的事?。”
简意以为是他小时?候家里的事?,怕再让他回忆也不敢多问,“那现在有感觉好些吗?头疼不疼?”
“好像有一点。”他趴在简意身上,枕在他的怀里,甚至可以听见砰砰的心跳,“宝宝,帮我揉一下。”
温热的指尖绕着太?阳穴打着旋儿?,许朗心里那股烦躁感也慢慢消失。
心疼是真的心疼,也想尽己所能的疼爱他。
“宝宝……”
许朗双臂撑着自己凑到?他的左耳边,用舌尖勾下了耳钉,然后将耳垂含在口中?。
打了耳洞后,简意这个耳朵就变得特别?敏感,每次许朗想要使坏的时?候总是喜欢从这里下手。简意觉得好痒,半边身子都是麻酥酥的。
大半个小时?过去,简意依旧躺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觉得宠归宠,可自己是不是有点给他惯坏了,这家伙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趁机占自己便宜。
“许朗同学。”简意清清嗓子,“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谈一谈,就算是为了以后家庭和谐,也要谈。”
可许朗坚决不承认这个必要性,甚至还耍赖说晚上想吃他煮的火锅。
简意再次败下阵来。
行?吧,继续宠着。
俩人第二天早上回的学校,任刚晚上才见到?他俩,简意换衣服的时?候多瞄了一眼,立刻看?见了肩膀上的红印,“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太?燥,瞧瞧这印子,还好现在不是夏天,但凡领子大点就看?到?了。”
简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红印的位置,然后暗搓搓的瞪了许朗一眼,满脸都写着“瞧你干的好事?”。
某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厚着脸皮偷偷的笑,看?着还有点小得意,仿佛是宣誓主权的信号一样。
简意穿好衣服后,又把白天摘下来的耳钉戴上,以前他还吐槽袁志飞这套业务熟练,现在他也同样熟练。戴好后他又问任刚,“刚子你反思一下,整个寝室为什?么就你不戴耳钉。”
“你还是个人?”任刚不仅夜盲还怕疼,平时?打篮球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擦破点皮,更怕擦破皮后去校医室擦碘酒,所以打耳洞是万万不敢的,“大飞戴是个性,你俩戴是秀恩爱,我戴干嘛,表达一下高贵的单身狗身份?还是要和你们组团以寝室F4的身份出道?啊。”
袁志飞噗嗤笑出声,“听起来也不错,我平时?只戴这一个,其实还有不少,要不你选个喜欢的?其实你不用怕,一点都不疼,还不如挂水打吊瓶呢,薏仁儿?那儿?还有消炎药和针,我拿打火机给针尖烤一烤,一下就完事?了,都不用去外面花冤枉钱。”
任刚表情一言难尽,“滚蛋,你们别?想诱惑我。像我这种一心一意只为学习的好同学,是不会违反校规戴上耳钉、在何主任底线上反复横跳的!”
结果等?他说完,袁志飞和简意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点同情的意味。简意走到?许朗身边,认认真真给他介绍,“年?级第一,认识一下?”
任刚两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