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迟也忍到了极致,纯净的寒香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息,冰凉柔软的身子每一下颤动都在冲击他的理智。
她半张的红唇就在他眼前,上迟正要别开目光不看,却突然发现她的灵气开始紊乱,纯阴寒力四溢,寝殿地上都结出层层冰霜。
“祖冥?”上迟松开抓住她的手,扶着她的脸叫她。
但祖冥不仅没有回答,还皱起了眉头,嘴里发出痛呼。
上迟心知不好,分出一缕神识到她灵海,果然看见道魔的根基种子在顽力反抗。
在下界他们知道了道魔有两个,同样分阴阳,所以这两颗种子也一个属阴一个属阳。
灵泪吞噬属阴的那个势不可挡,但属阳的那颗,她吞噬起来很是艰难,所以一直在胶着着。
有上次伤到祖冥灵根的教训,上迟不敢再在她灵海里施法,所以神识退出,想办法帮忙。
祖冥闭着眼睛,纯阴寒力越来越暴躁,九冥宫的灵脉源源不断给她输送着灵气。
上迟眼看着她疼得脸色发白,顾不得许多,抓紧她的手,俯头贴上她冰润的红唇。
阴阳相合能让他的正阳之力最自然地涌入她体内,只要他的力量能够进去,控制住那颗属阳的种子,灵泪要化解它,就轻而易举。
冰润的唇跟之前一样,冰凉而透着寒香,甜软可口。
纯寒的阴气让纯正的阳气沸腾涌动,不用上迟特意操控,磅礴的阳气就跟着阴气进了祖冥骨血里,裹住那颗属阳的种子。
祖冥本来在极力控制着灵力化解灵海内对峙的力量,疼得意识都慢慢模糊,她听见了上迟在叫她,但她那股属阳的力量太难缠,以致于她跟本分不出精力去回应他。
她也感觉到了上迟的神识来过她的灵海察看,但他一来,那股力量就越强劲,祖冥就更没办法理他。
上迟神识退出之后,祖冥发现那股力量对上迟残留的灵气极其顾忌,正要想办法引上迟的力来对付它,唇上就突然覆上温热,然后她的阴气裹着阳气就涌了进来。
那股力量被涌进来的阴阳之力逼得节节败退,很快就被化了个干净。
外力被化净,但那股扎进灵根里的寒凉还是在让她疼。
这种疼不同于刚刚力量胶着的绞痛,而像晕开了千万种情愫,遍布祖冥灵海,然后跟着灵气运转周身,最后堵在她心口,让她心间满是酸涩闷疼。
脑子里是青涩的凡人太子印在松鼠魔唇上的那一吻,耳朵里响着的是小太子吐着血说,他控制不了自己。
上迟松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压抑着喘息。
祖冥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双温润幽邃的眸子。
这双眼睛像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的春日潭水,温柔淡雅,却好像沉淀着千万年的时光,深邃得看不见底。
上迟极力克制着叫嚣沸腾的阳气,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眼睛里的冰寒都蒙着一层恍惚,不由哑着嗓子问:“要继续么?”
他们如今这个姿态,祖冥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继续什么,尤其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腰带,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