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有嬴嗣音和沈清寒,随即跟上来的司马卫侯、韩离、宁嘉容、巨渊、顾则笑这些家伙们,更是一个比一个刺痛了嬴景文的眼,本来以为这次过来只是解决一件私事儿,可看目前这情况,嬴嗣音是完全把他的到来当做了一件公事在办。
“咳咳咳……咳咳……”呛了一口冷风,嬴景文咳嗽的厉害,手指捂着嘴也是溢出了不少的血迹来,双腿发软站不直身子,韵锦公公年纪大了也托不住他,两个人就这么顺着半蹲半跪的坐到了地上。
“圣上,圣上……”
“没事……咳咳咳……咳咳……朕没事……”
嬴嗣音微眯了些眼,他站在沈清寒的身边一动也不动,沈清寒这人确实格外敏感,尤其是看到嬴景文那模样的时候,便是下意识的回看了嬴嗣音好几眼,像是要在他脸上瞧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一般。
“你要是心疼就下去,别绷着身子站在这儿。”
这话说的嬴嗣音心里就是一抖,紧张过后剩下的全是无奈,看来沈清寒确实是格外介意这些事情,以前不说不过是不想多提而已。
“我说我不来,你又非得让我来。”小声的吐槽一句之后,嬴嗣音才动手抓着了沈清寒的手指,“我错了,我不看他了行不行?”
自己在下边承受着病痛折磨,咳的撕心裂肺,身子难受的要命,可嬴嗣音却若无其事的站在冀北城楼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言不发不说,还扭过头去小心翼翼哄着身边的新宠,这场面,让嬴景文顿时心如刀割,原本嬴嗣音的那些好,那些温柔,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现在人家不给了,人家又捧着自己的心转头送给了别人。
“哼!!!!”沈清寒不满的冷哼一声,他把嬴嗣音往后推了一把,自己贴着城墙边上前来,单手一撑就直直的从城墙高楼之上跃下。
嬴嗣音担心的上前一步往下望,看着沈清寒稳稳当当的落了地,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沈清寒挂着自己的腰间长剑就这么负着手往前走,韵锦公公死死的盯着他,生怕这小子一靠近会对嬴景文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即便到目前为止对方也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架势,可沈清寒衣摆一撩的单膝落地到了嬴景文的面前,笑意刚刚显露,韵锦公公便立马挡着身子隔开了那两个人来。
“你要做什么?”韵锦公公喊道。
沈清寒笑了笑,并不理会,他只是偏了偏头去看嬴景文道,“病的这么重还跑这么远的路啊,特地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看看嬴嗣音的?他最近能吃能睡倒是被我养的白白胖胖,比起刚见着他的时候精神要好多了,你看见了吗?怎么样?对我的照顾还满意吗?”
看出对方只是想来挑衅,嬴景文也跟着扯开嘴角笑了笑,他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韵锦公公,正面对上沈清寒道,“还行吧,倒也是说不上满意,只是辛苦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来了,你倒是可以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
“回家?”
“沈家的老宅我还给你留着呢,可惜那么好的一块儿地,拿来修点什么不好,一栋破烂房子烧的都快成了灰,不过还好,至少能让你这样的孤魂野鬼知道自己最终的去处在什么地方,也算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儿。”
顾则笑也算是见识过嬴景文的嘴毒程度,他在城楼上看着,有些担心的扯了扯司马卫侯的衣袖道,“他俩说什么呢?不会一会儿又把侯爷给绕进去了吧。”
司马卫侯甩开那孩子的手,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废话,他俩凑一块儿,除了拿咱侯爷赌赌气还能说些什么?”
嬴嗣音无语的望了一眼自己身旁那群看热闹的家伙们,正想要跟下去听听那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又被身旁的宁嘉容给伸手拦住了。
宁嘉容道,“这个节骨眼儿侯爷不方便下去,还是安静的在这儿呆着吧。”
司马卫侯接话道,“嘉容说的不错,侯爷你安静呆着吧。”
嬴嗣音当是兄弟们会错了意,于是解释道,“本侯是怕清寒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只是下去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宁嘉容道,“你这会儿下去,只会让沈清寒觉得你是在担心他欺负嬴景文。”
司马卫侯道,“没错,而且你这会儿下去,嬴景文还当你对他旧情难忘呢。”
嬴嗣音,“……”
果然有前科的人,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