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长得多好看啊,从小到大喜欢沈清寒的姑娘少爷们,不夸张的说,能从昆仑山的山脚排到山顶去,他莫南风凭什么能独霸这美人多年?靠得不也就是自己这不讲理的拳头吗?
一听对方可能是情敌嬴嗣音方的人,莫南风便直接拎着剑跳下了马,他拔剑的一甩,凌冽剑气浑然而出,稀稀拉拉的划倒了一大片林子。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打一架吧,赢了带人走,输了就别挡道,一路偷摸跟着算什么?你们家孝文侯难不成是让你来保护我们去冀北的?”
一提到嬴嗣音倒是突然智商上线,颇有几分大侠豪气在。
虽然肉眼不可见人影踪迹,但是穆飞云的箭头却是早已对准了一个方向,他在心中倒数,最后三秒,若是没人出来,那倒是也没必要给嬴嗣音留面子,这世上成王败寇,赢了活命,输了没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这嬴嗣音虽然是个怪胎,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护短不讲道理。但冀北侯府从来不养没用的废物,却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儿,技不如人的家伙,就是废物。
许是莫南风的剑气太逼人,又许是这穆飞云长箭的杀意太重,隐藏在竹林之上的众多黑衣人几番挣扎之后,最终还是选择露面。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人细数下来少说也是十五个左右,黑衣长剑,黄金面具掩面,腰间配一黑玉腰牌,明目张胆的刻着两个字。
‘冀北’。
这嬴嗣音,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嚣张啊,这无法无天的做派也是没谁了。
见对方没人拔剑,穆飞云倒是收了手,他开口问道,“如何?今天是必须打一场?”
莫南风抢话道,“当然要打了,必须打,嬴嗣音身边出来的人,小爷我见一个就得揍一个,绝不留半个活口,我家清寒受的这口气,你们冀北侯府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白痴。”穆飞云无语到又开始猛翻白眼。
冀北的人倒是话少,从露面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是看莫南风想动手了,这才纷纷拔出剑来。
穆飞云倒是也想看看这莫南风到底有几把刷子,想亲眼确认一下这江湖上的排名究竟可靠不可靠,人人都说这年轻一辈的翘楚之中,排第一第二的就是昆仑山出来的莫南风和沈清寒。
倒是像他们‘苍山幽月谷’这样归顺朝廷的世家,竟是连个排名都是不能有。
穆飞云驾着马后退几步。
“这一剑,名为,去你大爷的冀北侯府。”
莫南风执起的长剑卷起一道蓝色剑气,‘呼呼’的甩出两道寒霜之后,便一个箭步飞速的逼近了离他最近的一名黑衣人,黑衣人眼神慌乱,立刻想要拔剑来挡,莫南风虽是身上有伤,但这一剑也是打出了十成十的力气,像是在那一瞬间瞧见了嬴嗣音那张可恶的脸一般。
蓝色剑气破空而出,直接打透人身,劈向身后的那一片林子,人落地的时候倒是轻飘飘的好似羽毛,可后边那一片儿却是‘砰砰砰’的倒成一片,跟遭遇了地震似得。
倒地的黑衣人,竟是连剑都来不及拔出半分。
“哇哦……”瞧着这场面,穆飞云只能做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来,随即开始慢悠悠的鼓掌嘲讽道,“啧啧啧,都说冀北侯府没有废物,可我怎么瞧着你们,人人脸上都写着废物二字呢?”
“这一剑,名为,去你大爷的嬴嗣音。”
打嬴嗣音打不过,打几个小喽啰还打不过吗?
昆仑山这十年当真是白混了的?
江湖年轻一辈新秀翘楚的名声是吃饭吃出来的?
像是找回了自信,也捡回了当时被嬴嗣音踩在脚底的自信与自尊,莫南风越打越兴奋,之前总是劝着沈清寒不要杀气太重,杀气太重影响颜值之类的话,如今恶心的事儿摊到自己身上,莫南风便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总之是想着嬴嗣音是全天下最该死的人,便对他手底下的家伙们个个不留情了。
“最后一剑,名为,清寒破南风。”
全程打下来,穆飞云真的连手指头都没往外伸过,这样打斗的场面勉强能算个精彩吧,可他却是全程没有心情去欣赏双方过招的姿势及身法,目光盯在莫南风的身上之后就没办法再移开。
看那家伙内伤未愈也硬咬着牙去为某人战斗的模样,心里一时百味杂陈,这天底下如何会有这么傻的人?像是只要能听见沈清寒这三个字,都能开开心心的抱着希望努力的生活下去。
穆飞云想不明白,一剑清寒破南风里的那位清寒,究竟是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