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谁?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莫南风。
沈清寒只是觉得,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那家伙看到肯定会伤心难过的吧。
“沈清寒。”嬴嗣音咬牙切齿,伸手抓着他的下颌,迫使他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的程度,“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身下,也敢想别人?”
“你误会了。”
“误会?你当我是瞎了?”
“别闹了,你要做就做,不做就睡。”说完这句话,沈清寒索性闭了眼,做出一副假寐的样子来。
嬴嗣音气的双眼喷火。
保持姿势不动,又舍不得真动手伤了他沈清寒。
正憋着一肚子火忍住没处撒的时候,忽然门外就来了人敲门,一小厮轻声唤道,“侯爷,门外有一少年,背着您的血剑,攻进大门来了。”
背着嬴嗣音的血剑。
莫南风?
沈清寒突然睁了眼。
“你在想他?”嬴嗣音准确的捕捉到了沈清寒的这个动作,他翻身坐起,拿过自己的袍子来旋身披上,“怎么,老情人上门心里动摇了?”
“神经病。”沈清寒低骂一句,也打算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
“你就别去了。”嬴嗣音按住他的手,“好生躺着,若是想见,我一会儿抓他进来见你便是。”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手指头往沈清寒双肩的左右两个穴道一指,那男人就乖巧温顺的躺回了自己的怀中,嬴嗣音将他小心放下,拉过被子来盖好后,抖抖衣摆就气势汹汹的跨门出去了。
顾则笑早已架好惊天雷在门口拦着莫南风,那家伙跟发了狂似得,也不想打架,就可着劲儿的拼命往里闯。
嬴嗣音的血剑被莫南风背在背上,凭着自己的一把昆仑山弟子人手一柄的破铁剑也能一路杀进冀北侯府的中庭位置,他眼里布着些红血丝,一直不停的喊着,“清寒呢?你们把清寒藏去什么地方了?沈清寒,沈清寒,你在吗?”
“他在……”嬴嗣音悠然走出,到顾则笑身旁站定,笑道,“在我床上躺着的,你要进去看看吗?”
“你。”莫南风拿剑的手都气的发抖。
气是气的他嬴嗣音,但说起沈清寒,眼里心里剩下的就只有心疼。
那是他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啊,就这么被别人带走了?
“要是旁的人,你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尝尝味儿,只是嘛……”嬴嗣音摸了摸自己大拇指的翠玉扳指,“这沈清寒实在是太合我的胃口,别人多看一眼我都不乐意,你啊,就自己想着吧,看看下辈子有没有机会,还能碰的着他。”
“你不许侮辱清寒。”
“侮辱?我这是疼爱。”
“厚颜无耻,还不住口?”话毕,莫南风带着几分年少轻狂的傲气,把自己背后帮着的血剑取下,抬手便扔给了嬴嗣音,“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若是输了,就把清寒交出来。”
“哈哈哈……”嬴嗣音也是没想到有人能蠢到把武器把自己手里扔的地步,他稳稳当当的接了剑,试了试这熟悉的手感之后,才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倒是和沈清寒一模一样。”
“侯爷,这家伙我能对付。”顾则笑拍着胸脯道。
“都让开吧。”嬴嗣音一挥手,“这可是男人间的尊严之战,为了沈清寒,我应了……不过,你那师父菥蓂真人见着我都得规规矩矩的唤声侯爷,我今天若是拔了剑,人家还当我是欺负小辈呢。”
“嬴嗣音,我堂堂正正和你打。”
“当初沈清寒也是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要杀我,结果现在还不是乖乖听话的上了我的床?唉,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这年轻人们都不知道好好习武,却是到处来长辈面前说空话说上了瘾呢?”
“去你娘的长辈,你也配?”
“说脏话可是不对的。”
“我就骂你怎么着了。”
“唉……”嬴嗣音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伸手将剑身拔出一半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混蛋,看招。”
莫南风起身轻跳,聚集了浑身的力气汇成一道剑气朝嬴嗣音劈去,蓝色剑气逐渐变深,隐隐流动着一丝杀气的味道,不过这杀气只是一瞬,在嬴嗣音拔剑挥去之后,这股包含愤怒与怨恨的努力,就被随随便便让对方破了个干净。
调动浑身的所有,也抵不过嬴嗣音一个眼神带来的杀意要更强烈,但是莫南风看到了,嬴嗣音的剑气,是黑色的。
莫南风被嬴嗣音虚无一招给击飞出去,摔到地上时还喷出一口鲜血来。
一招?
居然一招就能打败自己?
而且还是留了手的,若是嬴嗣音真要杀,自己刚刚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