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两月间,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那个救了锦颜的人,又是谁?
“锦生,那孩子,你姐姐怎么说?”
陈锦生黯然的垂下头:“发生那样的事儿,姐姐这段时间都心神不宁,思虑过重,身子一天比一天消瘦。若是流了这孩子,会对姐姐造成很大的伤害,很可能一辈子都……”
林玉致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陈锦生以为林玉致是嫌弃了姐姐,颇有些气愤:“大郎哥不必如此,姐姐说了,不会与大郎哥为难。待治好了那位大哥的伤,我们姐弟就离开秀水村……”
林玉致睨了他一眼:“离开村子,你们姐弟往哪儿去?不知道外头现在正乱着?”
陈锦生扁了扁嘴:“总有去处的。”
林玉致拍了拍陈锦生的肩膀,叹了口气:“有我在,这些事儿不用你操心,好好照顾你姐姐。”
陈锦生探究的看了林玉致一眼:“大郎哥的意思是……”
林玉致可没办法忽略陈锦生眼中的希冀,她无奈笑笑:“就是你想的意思。行了,你也别上山了,我周三哥这趟也受了伤,你随我去看看,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陈锦生忙不迭的答应,跟陈锦颜道了去处,拎着药箱便随林玉致去了县城。
周老三的伤不如裴绍那般重,那位老大夫处理的也不错,陈锦生只开了几个调养的方子。
“大郎哥,你家里的那位大哥还需几味生血的药材,我手里没有,咱们去保济堂问问看。”
林玉致还有些事儿要办,便叫陈锦生自行去买药,买齐备了以后,到城门口大柳树下等着她。
随后林玉致去了东街,却见东街门口围了一圈人。
“这杨家不知得罪了谁呦。”
“天外有天,杨家在咱们这算是大户,可放在贵人眼里,也是不够瞧的。我估摸着杨家是踢到钢板了,连家产都给抄了。”
林玉致听着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再瞧杨家门口一车一车的东西打了封条往外拉,还有杨家人震天响的哭喊声,摇了摇头,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看来不用她动手了。
她不禁眯起眸子,事情也太巧了。若说跟那日救了锦颜的神秘公子无关,她还真不信。
索性杨家这个毒瘤已除,也算是好事一桩。她溜溜达达的又回了镖局,抓了宋初年这个免费劳力,跟她去买东西。
一开始林玉致买的都是些米面啊,肉啊,点心啊,直到到了成衣铺子,他家这镖头开口就订了两身喜服,宋初年猛一个激灵。
“老大,你,你你,你要成亲?”
林玉致不以为然的点头:“要不然呢?对了年年,你明儿个去打听打听,县里哪个媒婆口碑好,叫她上门来,不吝价钱。”
成衣铺子的老板见这小哥出手大方,忙笑眯眯道:“若说口碑好的,那肯定是城东的李婆子,多少人排着队的找她呢。”
宋初年一脸的一言难尽:“我说老大,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林玉致一边挑布料,一边道:“我与锦颜青梅竹马,若不是这两年我总在外头奔波,这婚事早就该成了。最近也没什么镖要走,索性将婚事办了,将锦颜娶进门来,也省得她们姐弟俩遭人欺负。如此也能安了我爹的心。”
“老板,这几匹布料我全都包了。”林玉致大手一挥,将看上的几匹上好料子都收了。
入了秋,也该给大家换一身新衣裳了。还有傅辞那书生,身无分文,又没甚家当,身上只那一层单薄衣衫,也合该给他做两身的。
老板喜滋滋的结了账,又另扯了块布料送了她。
“小哥放心,咱铺子里的师傅都是手艺顶好的,一准儿将喜服做的漂漂亮亮的。”
“有劳老板了。对了,老板可否将这些碎布头便宜些卖我?”
老板摆摆手:“小哥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些碎布头,小哥想要,送你便是。”
“那多谢了。”
林玉致倒不是贪那小便宜,只是家中小管家婆素来节省。若看见自己买了这些布料,定要絮叨了。拿些碎布头回去,也能叫她少念叨两句。
直到买完了所有东西,宋初年还是懵懵的。
林玉致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道:“行了,不就成个亲么。”
陈锦生早早便买完了药,在大柳树下左等右等都不见人,眼见着城门就要关了,心说若是再不回来,他就沿街去寻寻人。
直到林玉致乘着牛车回来,他才放下心,紧忙上前去:“大郎哥,你总算回来了。”
林玉致将宋初年打发了,将陈锦生拉上牛车。这时陈锦生才看到满满一车的东西。
他惊疑不定的指了指那用喜庆红绸绑着的箱子,道:“这,这都是大郎哥买的?”
林玉致点头应道:“是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