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为了这么个无所谓的事儿和慕容熙推脱这么久,也不过是因为这林静诗是沈临风的人,他慕容致就算再不道德,也不能做这种欺负朋友女人的事儿,再说林静诗已经跟陆灏轩和离过一次,要是再来和慕容致和离一次,就算沈临风心里头不膈应,那也难保林静诗心里头不膈应。
不过他俩膈应不膈应倒是也不重要了,相比之下,慕容致觉得眼下摆平沈临风才是正经事。
毕竟太子一日不除,他慕容致便一日难自保。
淋了一夜雨,半夜里低烧了一阵子,不过仗着这段日子在北宸王府调养的还不错,所以林静诗第二日早起之时,除了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之外,便也没有其余太难受的地方。
手掌心里裹着一层厚厚的白布,稍微弯一弯手指头都是跟着一阵儿疼,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掀开被子起身来。
起床的第一件事儿是想去找慕容致,毕竟昨天在秦大人口中听到了那么决定性证据的言辞,她想要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成果交代给对方。
屋子里放了一盆水,因为伤了一只手的缘故,所以林静诗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收拾妥帖,尽管慕容致就在离自己一个露天的小院儿长短的距离,可她却是不知道的,出了门便朝外奔。
陆灏轩也不知在这长廊的尽头转角站了多久,总之林静诗一转身瞧见他,便是被吓的一个激灵,跌跌撞撞的朝后退了两步,陆灏轩伸手抓着了她的胳膊,这才勉强没摔下去。
陆灏轩担心的喊了一声,“静诗。”
林静诗先是想挣脱,发现挣脱不开后,便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想甩对方一个耳光,等到看清是陆灏轩这个人的时候,她的巴掌遭已经高高举起,可却又僵硬的停下,到头来始终没能落得到对方的脸上去。
林静诗是理智的,想着自己前段时间的努力不能白费,这憋了这般长时间的怨气,竟是能生生被再压回去。
两个人这么突兀的见面总是尴尬的,林静诗不知道陆灏轩在这里做什么,陆灏轩更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总之是辗转反侧一整夜睡不着,就想见见她,可见到之后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想法。
见陆灏轩走了神,林静诗便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客客气气低头道,“陆大人,昨晚,没受伤吧。”
陆灏轩低头看了看林静诗受伤的右手,有些手足无措道,“本官自然无事,倒是你,听说大晚上跑去山上,又伤着了。”
林静诗道,“伤了手,不过没有大碍。”说完,她还将那手往背后藏了藏,然后又问陆灏轩道,“你没受伤就好,昨天听见你和月灵一直被困在山上下不来,我还怕你又伤了脚。”
这话听着挺假的,毕竟两个人之前闹的那么难堪,陆灏轩一时也接不上话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合适,好像这个时候,和和气气不对,剑拔弩张更不对。
咬牙忍气憋了半天,最后陆灏轩憋出一句话来,他问林静诗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林静诗的伶牙俐齿,古灵精怪,陆灏轩可谓是讨教的比谁都干净彻底,那姑娘虽然心地善良好相处,但也绝对绝对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
林静诗略微吃惊道,“我?”
陆灏轩道,“你跟月灵公主才认识几天,别告诉我你们两个之间的友情就真的到了可以深夜里冒雨上山去救人的程度,这雷雨天气,树林子里待着有多危险你林静诗不可能不知道吧,你上山做什么?”
林静诗笑笑,她抬眼望着陆灏轩道,“怕你死了,有些话就再也找人说不清楚了。”
陆灏轩心头一震,虽是想过林静诗贸然上山可能是为了救自己,但就这么听着对方亲口承认的心情总是不一样的,只想着怎么可能,她怎么还可能……
捕捉到陆灏轩眼底的动摇,林静诗便继续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虽是无情,但我总归是记着这三年,初初得知你的背叛我确实是很生气,不过转念想想,这三年来,我对你也的确不够关心,不够照顾,这才逼的去找了别的女人。”
“……”陆灏轩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若是林静诗此时此刻扇他两个巴掌,或者是踹他两脚,骂他是混蛋是畜生,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似乎只有这样的反应,才能让陆灏轩心里好受。
林静诗道,“我已经不怪你了,也希望你不要继续怪我,就算夫妻缘尽,以后再也没办法携手共度余生,我也希望你能念着我些好,或者是,高抬贵手放了我父亲。”
陆灏轩道,“说这么多只是想让我放人对吧。”
林静诗道,“不可否认,这是目地之一,也不可否认,我曾用尽自己的一颗心真挚的爱过你,总之你放人也好不放人也罢,以后的日子大家各过各的,我家王爷,也不可能瞧着我这样却不伸手来帮忙。”
陆灏轩冷笑一声道,“你倒是会攀男人,不过我很好奇,你现在到底是跟沈临风,还是跟慕容致。”
林静诗道,“沈临风不过是慕容致的走狗罢了,想靠男人,自然是要靠位高权重的,哪怕是做个妾,我们家王爷,能帮衬到我的地方,也比那个姓沈的要多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日更,日更日更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