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肖齐？”陆知了夹在指尖的笔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秦臻靠了过去，露出打量的眼神：“了了，你认识这个人？”
“怎么可能，我们了了是出了名的高冷女神，认识的人一双手能数完好吗？”应白知道陆知了的性子，不爱交朋友，对谁的冷冷的。但实际上，她是个心软，还特好商量的女孩。
秦臻趴回她的桌上，赞成地点头：“也是哦，以了了的性格，认识的男孩子估计少之又少。以前那些给你送情书的男孩最近都不见了，有点可惜。”
“为什么可惜？”陆知了转回去，低头继续和她的数学题作对。
秦臻掰着手指给她算：“你看啊，你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性格又好。就是对陌生人冷淡了点，真的很难想象你未来的男朋友哎。”
“是吗？”陆知了听着她的彩虹屁，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如果我有你们说的那么好，那也是因为在你们眼里我有了滤镜啊。”
难题迎刃而解，她满意地露出笑容。齐耳短发落下，挡住了她的视线。陆知了抬手把黑发别到耳后，翻着册子找新题目。
秦臻安静了两秒，看着眼前的女孩安静地写着卷子。魂好像被吸了过去，一时无言。女孩的侧脸，怎么看这样貌也不算普通啊。白净的脸蛋，明亮有神的双眸，秀气的鼻子还有红润的唇，这样的组合怎么可能丑。明明是同样的五官，陆知了却长成了一张充满书卷气，沉稳可靠的脸。而她，只能长着一张娃娃脸，对别人生气都跟闹着玩似的。
不过秦臻对陆知了这话还是挺认同的。这个优秀到不行的女孩在她和应白眼里，已经神化了，其他人还真比不上。可能这就是自带滤镜的魅力吧！
“发什么呆？要出操了。”陆知了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催促着。
“来了，来了！”秦臻连忙跟上。
*
每到出操时分，整个学校都懒洋洋的。除了台上站着的那些领操员，台下全是应付式地完成广播体操。伴随着广播体操音乐的结束，梳妆整齐的主任走上台子。
好像不管在中国的哪个地方，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会有一个相似的年级主任。他带着金框眼睛，为人严肃。嘴边挂着的话永远是“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吵”。
主任握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中央也不含糊，直接进入主题：“我们学校上一周发生了一件恶意斗殴事件，高一年级的五位同学竟然围殴转学生，更丢人的是，五个人打一个竟然打输了。”
台下一片哄笑，不少人都是道听途说，没想到主任自己上来把这个传闻坐实了。
高一八班的队伍最后，一个穿着秋装少年跟着笑了起来。
秦臻站在陆知了前面，听完主任的话，转头朝她挤眉弄眼的：“了了，我都说我的八卦没错吧。”
“德行。”陆知了被她这沾沾自喜的模样逗笑。
一番通报批评后，大家原地解散。
陆知了，应白和秦臻三人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起往教室走。
“可惜今天主任没有把那几个打架的人揪到台上，不然我们今天能一睹高一大佬的尊容了。”秦臻还有些惋惜。
应白掐了一把她的腰：“你怎么就给别人封上高一大佬这尊称了？我记得我们刚入学的时候，也没这种风气吧？”
“这不是潮流嘛，我们高二入学的时候，根本没有风云人物啊。现在的高一不一样了，竟然还能出一个一打五的男孩，想不成传奇都难啊。而且，听高一的小师妹说，这大佬还长得挺帅的。”
秦臻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八卦搜集器，把她知道的消息全滴溜溜地往外发送，一字不漏。陆知了一直怀疑，这孩子以后毕业了一定会在狗仔界有一番作为。
“了了，你怎么看？”秦臻撞了撞身旁沉默的陆知了，问。
陆知了如梦初醒：“什么怎么看？”
“不是吧，你刚才一直在想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进去呀？”秦臻炸毛，却又不能拿这个女孩怎么办，毕竟这女孩太招人喜欢了。
陆知了刚才一直想题，对秦臻的话还真没听进去多少。
“秦臻抱歉，刚才我在想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