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的看向虞初秋。
虞初秋低着头,不言不语。
□□哈赤细微观察二人的表情,凑近一分,压低声音对朱小王爷道:
“不过……就他而言……”看向虞初秋,“光用来暖床,会不会太浪费?哈哈哈哈……”
说罢,得意洋洋的离去。
留下一脸不解的虞初秋,和愤怒的朱小王爷。
整个下午,朱慧贤都没再和虞初秋说一句话。
好难挨到收工,活计还是没做完。
工头自己也想休息,找了个理由,大家散了。
虞初秋从没这么累过,几乎刚进屋子,就急着往稻草堆里躺。
朱小王爷阴沉着脸,不吭声走过来,刚坐下就开始推人。
“起来!你给我起来!!”
“什么事?在下好累,躺一会儿再说。”
虞初秋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困困的,像睡前的低喃。
朱小王爷火冒三丈,揪起虞初秋的领子,大声道:
“躺什么躺?!你真当自己是来暖被窝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以什么名目进来陪我的?”
“男宠。”虞初秋想也不想,就答了。
这下反而是朱小王爷说不出话来,想了半天,问道:
“这你也答应?你脑子没病吧?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宠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断送你的名誉,毁你前程的?!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身份,在别人眼中,是很下贱、很无耻的?!”
虞初秋道:
“我只知道,你要死了,如果我不来救你。”
…………
……
晚上睡觉的时候,朱小王爷第一次没有抢被子,乖乖挨着虞初秋,尽量靠得近一点。
虞初秋奇怪。
朱小王爷道:
“天太冷了,挨近些暖和。”
虞初秋点头:
“嗯,那你就过来点。”说完,以为他怕冷,摊开手臂,让朱小王爷睡在自己怀里,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虞初秋和朱小王爷开始背着守卫,悄悄在藻择地附近探路。
“你确定我们只有这一条路选择?”
朱慧贤担忧的看着虞初秋往自己腰上捆粗绳。
虞初秋将绳子的另一头,拴在一根木桩上,剩余的,交由朱小王爷握在手中。
“只有这一条。只要穿过这片藻择地,满族人就追不上我们。他们的弓箭射程也到不了藻择地的尽头。”
虞初秋回头笑笑:
“你抓着绳子,我不会有事的。”
朱小王爷深深看他,点点头,认真望向无际的草原。
…………
……
杨忆海走了几日,来到乌苏国。
刚一进城,商队里那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股脑儿烟消云散,各自奔妓院泄火去了。留下的,多半是已有妻儿之人。有出于省钱养家的考虑,也有出于对妻子忠诚的念头。
杨忆海在城里稀罕的逛了一圈,闷闷回来了。
伙伴问他:
“你怎么不去找姑娘,以解‘相思’之苦?”
杨忆海苦笑:
“我不是有个相好吗?还是不要了。”
那些同伴嘲笑杨忆海痴情。他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心里却道:
妈的!!这是什么狗屁地方?!连个男馆都没有,我想偶尔外个遇都不行。虞初秋啊虞初秋,你也太好命了吧?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俊俏的优秀美少年,不在你身边,居然连个好龙阳的,都找不到??岂不是很丢面子?
杨忆海千思万想,都是自己亏的时候,城门边上,一个身穿阿拉伯长衫,留阿富汗胡须的蓝眼青年,一直暧昧地朝自己笑。
杨忆海忽然对上他的猫眼,浑身一个战栗,如一股电流由脚尖直通头发丝,爽得他路都看不见,脑海里只余不多不少四个大字:
外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