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被骂的低着头，圆乎乎的小脸皱成苦瓜，她小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凑到门口轻声说道，“凡姐姐，我给莲姐姐的，不是忘尘露。”
嗯？戚小小哭声停了，但鼻子还是一抽一抽的，她哽咽着问道，“你没有骗我？那你给她的是什么？”
“忘尘露，在我袖子里。我给她的，是蜂蜜水。”珠珠小小声说道，“我之前的确给你喝过忘尘露，但是刚才那个真的不是！”
“你不早说。”戚小小现在喉咙里一片血腥味，“我都把喉咙抠破了，恐怕马上嗓子就要肿了。”
“我怕莲姐姐发现，把我也关起来，这样不就没人陪着你说话了吗？”珠珠坐在门边，“不过你也别怪莲姐姐，她也不是什么坏人，毕竟……毕竟你只要和那人扯上关系，都会遇到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戚小小问道，“你知道过去的事对不对？与我讲讲好不好？”
珠珠绘声绘色的与戚小小讲了当年天蛛教教主附在她身上一事，又讲了她所知道的一些过往，最后来了个总结，“反正啊，你虽是那么喜欢他，却换得一个被误杀下场，实在是太惨了。”
“你也说了，他是误杀。”戚小小想起司空那夜悲伤的表情，心里极不好受，“他误杀了我，难道他就不难过吗？据说他当日便入了魔，也应该与我的死有关系，你说我遇见他之后便遇到的都是不好的事，那反之亦然，他失了父母，失了最信任的长辈，又失了我，再最后，又亲手把他从小长大的门派给覆灭，这些种种，难道最痛苦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珠珠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吭哧出一句，“反正你们俩都苦，还是不在一起的好。”
“那可不对，负负得正，我们两个在一起，才是最配的。”戚小小笑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好想见到他，想抱着他，告诉他我就是戚小小，想告诉他，我还是当年那个想要和他浪迹天涯，游山玩水的戚小小，我还是想要和他做一对江湖侠侣。”
“你想得挺好，少主不会同意的。”珠珠叹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被少主抱回来时，胸前一个大大的血洞，浑身惨白，血几乎都要流干净了，少主求了青丘各大长老，翻了多少古籍才找到秘术来救你，他用了自己的血肉不说，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些我们都是看着的！还有你的魂识，若不是教主护着了，今个就算你重生了，也只会是个缺魂少魄的傻子，他们如此救你，你却还是要去寻那魔头，你，你对得起他们吗？”
“青行他……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还他的情，但是我真的不能……不能嫁给他了。”戚小小小声说道，“他如此救我，我自然是感激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我实在没办法勉强，我见到司空的时候，就觉得欢喜，即使我再怎么劝戒自己要远离他，可是却依旧想要去靠近他，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不明白。”珠珠站起身，“反正我不会给你开门让你去找他的，我已经心软没让你服药了，再把你放跑，莲姐姐可能真的会扒了我的皮。”
“珠珠，你就忍心看我在这里痛苦吗？”戚小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可怜巴巴。
“啊，不听不听！我要走了！”珠珠捂住耳朵，噔噔噔的跑远了。
失败了。戚小小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定要尽快出去，她真的害怕鹤山想到了法子去对付司空，毕竟鹤山道长看起来可比那个李无要厉害的多。
司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戚小小在心中默默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