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突然这么说,小怜一面羞红了脸,一面又苦着一张脸,眼泪都快要啪嗒啪嗒掉出来了,这让她怎么答啊?
萧恒一听宁妃随随便便就这么定了谢渊的婚事,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立马气不打一出来,张口便要吐出两句大逆不道的话来。
好在谢渊立马打断他,自己开了口,不卑不亢地道:“承蒙娘娘抬爱。但慢说小的是否有那福分能在娘娘身边伺候,就单是让小的现在就离开侯爷身边,小的也是不肯的。侯爷于我有恩,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请娘娘全了我的心吧。”
听到这儿,宁妃的唇角缓慢向上弯起,继而道:“也罢,是本宫夺人所爱了。只是侯爷以后带着这么个小孩子,可要……小心一些才好。”
萧恒轻笑,道:“不劳娘娘费心。”
是夜。
月色微凉,澄澄似水,半遮半掩地铺洒在小院中。
长平侯府众人忙活许久,终于将宁妃还有她那一长串使女护卫安置了下来,此时都已经各自散去歇息了。
西院内,一间百叶木门被轻轻掩上。
宁妃侧躺在小床上,一床青色罗纹棉被盖住下身。她稍稍一动,身上的披肩便往下滑落了几分,露出白皙的肩膀。
一个男子半跪在床边,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冰冷地道:“娘娘,我已去看了煜王,暂时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神智似乎有些不太清醒,娘娘想问的问题,小的没能得到答案。”
宁妃靠在床边,恹恹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撑了撑额头,道:“我渴的很,给我拿杯水来。”
那男子得令便动,立马利落地转过身端了一杯茶水,回来时仍旧半跪在地上,头一抬不抬。
宁妃没有将茶水接过,反而是轻笑了一声,然后道:“阿良,你为何不敢看我。”
那男子端着茶杯的水似乎颤抖了一下,然后道:“小的只是完成娘娘交给我的任务而已,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宁妃没说什么,伸手便抚上了茶杯,然而刚要结果,她的手又转而往下,一下一下地蹭着那男子的手。
阿良像是一下子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将茶杯塞入宁妃手中,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不知道宁妃哪里来的力气,反手便将阿良拽向自己。阿良一个踉跄,恰好坐在了床沿。
宁妃睫毛微颤,手覆上阿良的手,试探着凑近他,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抵着他的鼻尖道:“阿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
一滴冷汗自阿良的鼻尖滑了下来。他哑着声音道:“娘娘不必担心,既然皇上派我来保护娘娘,我一定会尽职尽责护娘娘周全。”
宁妃道:“可是你看,连煜王都逃不过,我一个小女子,怎么能斗得过长平侯?”
她说到长平侯二字时,阿良的眼睛似乎微微眯了一下,只是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依旧是一动都不敢动。
宁妃接着道:“阿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好吗?只要你做成了这件事,我就绝对安全了。”
阿良往后挣了挣,道:“何事?”
宁妃倾身附向阿良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阿良立马瞪大眼睛,道:“不……”
然而,他那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来便被宁妃堵了回去,她不由分说地吻了过去,手臂圈住阿良的脖颈,死死缠住他便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