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夕意而言,再适合不过了。
这样的韧劲,是再好的演员也表现不出来的。
就算能演出来,也找不到和温夕意外形相似的。
温夕意抬手,正准备敲门。
指骨还没轻轻叩上门。
烟味很熟悉,不出意外的话,沈致京就在里面。
小姑娘抿了抿唇。她迟疑了一下,缩回手。
贺言启挠了挠头:“怎么又不敲了。”
天啊,急死人了。
温夕意张了张口,还没说出一个字。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白炽灯头落他的阴影,将她包裹着。
他?身材颀长,额间落了些碎发,眼皮因眯起而压折很窄,长长的睫羽垂下,压住眼底波澜涌动。
“囡囡。”
温夕意屏住呼吸,下意识抬头看。
接着,后退一步。
她已经很久没听见他?这样叫过她,唤她的小名。
贺言启在一旁看得直啧嘴。
按照他和沈致京的原先的考虑,是要等到温夕意主动来敲门找他的。
头一次看见,沈致京这么没有耐心。
竟然自己跑出来了。
贺言启识趣地将温夕意往前推了推,“你们聊,好好聊,我先走了。”
说完,贺言启一溜烟跑走了。
空空荡荡的走廊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温夕意小步地往后挪了挪。
沈致京将手肘抵在门上,单手摁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前一拉,“生?气了?”
沈致京明白,温夕意见到他后,他?“沈劲”身份就瞒不住了。包括之前他?隐瞒身份,在她高中时期靠近她的事。
虽然他一直戴口罩示人,但温夕意不傻,声音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他?那起车祸后来引发了一场火灾。
嗓子有些变化,有点儿哑。
腿也受了些伤,不时腿疾发作。
加上这么多年气质上的改变。
所以带着口罩和帽子不让她看见的时候,还能掩盖一下身份。
一旦去掉口罩,真实面貌出现在她面前,一丝丝掩盖也掩饰不了了。
沈致京想象过,小姑娘会很生?气,会打他?骂他?。
或许会吓得跑掉。
那他应该怎么做。
沈致京眸色暗了暗。
他?知道,温夕意对他的印象是温柔体贴。
可他自始至终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在她面前这样,对于她一个人如此罢了。
“沈致京。”温夕意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我和肖洛辛相亲那会儿,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温夕意哽咽了下:“你明明都看见我了。”
沈致京挑了挑眉。
反应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小姑娘总不按照套路出牌,没有跑掉。
这恐怕也是他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之一。
“生?气了?”
“不是生气。”温夕意撇过脑袋,不想看他?,“是很生?气。特别生气。”
男人的掌心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顶,“肖洛辛那小子也叫你囡囡。”
“嗯?”
这很正常呀。
凡事跟她有点关系或者混熟的人都这么叫。
“他?是我名义上的……”温夕意咽了咽喉咙,解释道,“的,未婚夫。所以——”
话没说完,温夕意后退几步,突然不说了。
她突然想起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事情。
肖洛辛向她求婚。
真的是有种“逃生?”的感觉。她趁着保镖们不注意,就把车给开走了。
倒也是幸运,恰好那个时间保镖们都不在车上,恰好车钥匙还留着。
万一没有这么幸运、这么恰好呢。
这一下子,小姑娘咬着唇,唇瓣被咬的地方泛着白,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沈致京喉结滚动,向来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男人无奈的叹了声,手上的力道收紧了些。
将她更近地拉到身边。
指腹蹭了蹭她湿漉漉的眼角,抹了几下,极具耐心,声音不知觉地放缓。
“所以,我嫉妒得要命啊。”
“别走。”他?垂眼,喉间滚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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