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师姐的脾气,如此,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了。
地上那刚被救下的男子也忙起身道:“等等,我要跟你们一块去。”
那小厮忙摆手:“不行,若是让老爷知道我们没能杀了你,也是要怪罪的。”
那男子二话没说,便解开了头顶的帽子,长发披散着,顿时化作一个娇俏的娘子,好不可人。
那两小厮吓了一跳,齐呼道:“你竟……是个女人?”
那人也不看那两小厮,只是上前亲密的拽着北门镜水的臂膀,轻声道:“姐姐,带我去吧,如此装扮,那乡长认不出我!”
北门镜水神情始终淡淡的,又不大习惯陌生人的接触,本想推开她,却又觉得不好意思。
她垂首微微默然,似是沉吟片刻儿,才点头道:“也好,不过没我的命令,你不可随意出声!”
那人唇畔轻启,笑的很甜,在北门镜水的耳畔小声道:“姐姐,我叫花脉脉,您叫我脉脉就好!是含情脉脉的脉脉!”
北门镜水微微点头,算是应了。
行过两里之外,便到了乡长的府上。
那府中好不恢弘气派,比清风观要大得多。
北门镜水撕了门口的悬赏令,冲着那两个小厮道:“你们两个进去跟乡长说,就说外面来了一个神秘的女道长,定能救得活你家公子。”
那小厮叹了口气,是半点信不过她,奈何她杀气太重,这才跌进了门去。
北门镜水在外足足等了两刻钟,那乡长才亲自出来迎接,老头子满头银发,看起来憔悴不已,他半信半疑的开口问道:“你当真能救吾儿?可莫不要唬老头子,若是有了差错,定不饶你!”
北门镜水轻呵了一声,“听闻贵公子现下就一口气吊着,你怀疑我不要紧,可是眼下,你难道还有旁的办法救他不成?”
那老头子微微蹙眉,思忖须臾,这才长叹一声,“也罢,死马当活马医,仙人请。”
北门镜水大踏步走了进去,气势满满。
而后面的秦楚却始终悬着一颗心,默然想着,“师姐这莫名的自信,是打哪来的?”
北门镜水刚进到那公子的房门口,便闻到了很浓重的药味。
她下意识的蹙眉,捂住了鼻子,凑近了望去。
那公子面色苍白,唇瓣发青,看起来的确是命不久矣状。
那老乡长打量了北门镜水半响,见她看起来沉稳淡定,才试探性的问道:“仙人,吾儿可还有救?”
北门镜水气定神闲,浅浅开口:“有救,命长着呢!不过,你需得给我几个时辰,在此期间,只需准备一壶温水,一桌上好的酒菜,让下人们避退三舍,不许打扰,明日一早,我保你家公子无虞!”
那老乡长蹙紧了眉头,再去打量眼前的小丫头,虽看不清面容,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莫不是骗吃骗喝的?可看她身上穿的貂裘,却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儿!
那老乡长心中存疑,对她倒也客气。
“也罢,老身这就叫人准备,请仙人稍候!”
不多时,那老乡长果真叫人摆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还有北门镜水索要的一壶温水!
北门镜水看见那香喷喷的鸡鸭鱼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用围巾围着脸,人家老乡长才没能看出来她的异样!
那老乡长准备好一切之后,这才凑近了北门镜水,试探性的问道:“我将仙人要求的可都准备好了,仙人可否说说,要如何救吾儿?”
北门镜水装模作样的蹙了蹙眉头,从怀中掏出一袋金纸包着的物什,看起来金贵的很。
“这便是能救你们家公子的灵药,且待我施法,你们退避,三个时辰之内,你们家公子必醒,我见老伯也疲累的紧,且去休息休息吧。”
北门镜水叫他去休息,他哪里敢休息,听到这话,老头子怀疑似得看向了她手中的药包,没有多问,便退下了。
虽然老乡长嘴上客气的很,可全府上下,却戒备森严,若是北门镜水救不活人家公子,老乡长也绝对不会客气。
待那老乡长走后,秦楚这才拍桌而起,“师姐,你会施个什么法,那手中也不是什么灵药,就是普通的清茶而已,为了一顿酒肉,实在不该,咱们快逃,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说完,秦楚拽着北门镜水的胳膊就要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