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尽头的白榔和萧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靠近,就在两个打算硬拼对上去的时候,一声铃响,巨大的声音让人心颤又心动。
女人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了,同时的还有整个屋子的摆设也在变化。
“赶紧离开。”白榔迅速出去密室,幸好是时间到了,否则他和萧沿今天说不定就要被交待在这儿了。
萧沿点头,其实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尴尬,他发誓,白榔肯定感觉到了的,但是他不说,他自然不好意思主动提起,这都是意外,意外,应该吧。
回去的路上,白榔扯着自己的湿透的衣服,浑身都觉得不舒服,等走到宿舍底下,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晚上军训也是要求必须穿军训服的。”萧沿落后白榔几步进寝室,才一进去,就看见白榔已经脱掉了上衣,现在在和湿润的贴着肉的裤子较劲呢,他赶紧提醒着他,怕他忘了惹教官对付。
白榔瞧了萧沿一眼,理所当然又坦坦荡荡地回答:“我知道啊。你也赶紧脱,咱俩换着穿。你之前硬了贴我身上,我就算了不跟你计较。但这点回馈,你送得起吧?”
萧沿有些说不出话,忍不住想揍自己“弟弟”一顿,这么禁不住事儿。“现在外面太阳还挺大的,集合时间也没到,放在外面还能挂二十分钟,能干的。”
“能干的那是上衣,我当然知道,拿吹风吹也能干。但是裤子不行好吧?”白榔已经和湿裤子脱离了,在宿舍里,他也不在意,在柜子里随便拿了条内裤,就去厕所换去了。
萧沿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地开始解裤子皮带,谁让是自己不小心了呢。
等白榔出来的时候,萧沿的衣服裤子已经摆在他桌上了,被他随意搁在桌上的湿衣服也被萧沿拿到阳台上挂着。
白榔很快换上萧沿的衣服,他和萧沿的身量其实有差,但是军训服嘛,本身就不是特别贴身,他和萧沿的衣服裤子都是一个号的,怎么混穿都没关系。
因为军训服晾在外面的原因,萧沿暂且套上了一条短裤和白色T恤,看他进来,白榔丢给他裤子口袋里的桌桌和钥匙。
萧沿准确接过,那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已经消失了,捏着桌桌,靠在白榔身边桌子上和白榔解释着:“弟弟,你可别误会。哥哥愿意舍身为你,主要是因为桌桌语焉不详害你被浇了头。至于哥哥的生理反应,你懂的,这可不是什么错。”
言下之意就是,他硬了很正常。
白榔瞅着萧沿,简直要为萧沿鼓掌了,“哥哥,你说得对,是我说错了。可以理解嘛,自己技术不好,又一连被困了好多天在游戏里,没能得到疏解容易冲动很正常,我懂的。”
萧沿和白榔对望着,嘲讽的笑意始终挂在白榔的脸上,萧沿最后却也笑了,他弯腰俯身,靠近坐在椅子上的白榔,开口说道:“弟弟,我一早就说了,技术这种需要亲身感受的,你一定要切身经历后才有发言权。”
打嘴仗,白榔和萧沿的对战中,十有六输,嘴仗火候总是稍欠于萧沿。当即,白榔就想果断结束话题,两个人跳过斗嘴,重新回到游戏任务中来。
“算一算时间,郑梦进去厕所之后,几乎都没有寻找,直接就和我对视了,然后推开以后,也是毫不犹豫,就像本来就知道一样,直接就打开了机关。她一定是知道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那本笔记本,那里面肯定记载了密室。那等我们打开之后,就一定可以知道密室是谁建的,为了什么。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整个来龙去脉。”
白榔知道自己的话题转得很生硬,但是他觉得自己希望休战的想法表现得很完美,于是他期待着萧沿也跳过之前那个总而言之尴尬的话题,大家回归正题。
然而萧沿却像完全没听到白榔的话,不理解他的意图一样,等白榔说完,他接下去说的,还是之前的话题,“这真的不该怪我。回想起来,应该怪的是那里的水太冷,所以你……冷得都立起来了;该要怪军训服太薄,所以完全遮不住;还要怪密室太小,你挨得太紧;还有,你的屁股太翘腰也太软,摸到了很舒服。让我,很心动。”
萧沿和白榔的距离被萧沿弯着的腰带得很近,白榔看着萧沿,视线被他的眼睛抓住,完全不能摆脱,所以被迫接受了他眼里的认真,还有话里的放荡和委婉。
白榔的胸口被萧沿隔空画了一圈,明明没有被触碰到,白榔却觉得萧沿的上衣好像被赋予了生命,所以被它的主人操纵了。
“砰!”
白榔有些兵荒马乱地站起身来,慌忙中,把椅子碰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萧沿重新直起腰来,然后在白榔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前,笑得前俯后仰。
他不用说话,白榔就知道他又着了萧沿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