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论!阚衣已经无药可救,你借由一个必死的人发难,难不成是想保杀人凶手?因为你是庄主,就可以包庇杀人凶手了么!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这个位置还轮不到你当!”
“今天死的是阚衣,明天死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把那个女魔头交出来!”
被扑灭的火苗很快又燃了起来,而且烧的更旺,不少人已经抄家伙,做足了硬闯的姿势,就等着领头羊先跑。
柳末裴气的冒烟,索性抽出长剑,立于胸前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在暗处挑事的人有两三个,都是拿钱办事的,他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只说让引起动乱,也没说动刀动枪了怎么办。这刀剑无眼,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这几个人平日不求上进,武功平平,还好赌,欠的外债几年都还不清。要是这次成了,他们不仅能还上所有钱,还能再去赌场,小赌几把。他们心一横,继续干了,非逼得柳末裴把人交出来不可!
这时曲乔雨到了,她急急匆匆的挤到最前面,一字一顿的说道:“朝廷判案也要三堂会审,反复查证,你们一张嘴就想把人说死,简直枉为正道。”
“别拿朝廷那一套唬人,它管不着我们江湖。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要是相信那一套早玩完了。”
“兄弟们上,搜房间,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们都杀了!”
最后那人说的对,法不责众,柳末裴是正道,不可随意伤人。再者在场侠客二三十余人,他与曲乔雨两个人拦不住这么多人,局面很快失控。不多时,一个人运用轻功,飞快的窜了出来,冲进木门。
柳末裴和曲乔雨想回去阻拦,却被人缠住,一时不能脱身。
正在二人担心修然的时候,一声惨叫从屋内传出,随后一个人影从里面飞出,掉在地上。他弓成一只虾米的形状,不停的翻滚、嚎叫。
四周一静,大家不由自主的离房门远了一步。
修然拎着鞭子走出来,给他补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睛里都是阴霾:“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
鸦雀无声。
“姓柳的不杀人,我可没顾虑,你们谁想第一个来?”修然环视四周,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身上满是杀气。
众人皆是一个哆嗦,余光中地上的人已经不动了,一时竟不敢有人上前。追杀恶人、勇往直前是一回事,被人废了扔在大家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还要脸呢!
不多时,有一细小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你这样做,你师傅师兄该如何在江湖上自处?”
修然抬抬眼皮,一鞭子把那人拖了出来。那人摔在地上,满脸惊慌,正是拿钱煽动大家的其中一人。他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修然一下子就把他揪出来了。他旁边就是之前被修然扔出房间的人,后者一抽一抽。他急急趴在地上,动作十分不雅,生怕修然也给他一下。
修然却没再搭理他,又从人群里抓了两个人。本有人想阻止修然,一老者抬手制止,他看出了些门道。
“说什么人让你们闹事!”柳末裴以剑指着他们。
三人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争着抢着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在他们口中,是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声音嘶哑,年龄应该不小,对他们威逼利诱。还说如果不照做就杀了他们,他们这才鬼迷心窍,请求原谅。
“抱歉,老朽识人不清,令庄主与两位姑娘见笑了。”老者说道,先礼后兵:“不过这位姑娘的身份还有待核实,柳庄主将她提前放出来,不太合适吧。”
“这...”事情突然,柳末裴也不知修然为何改变计划,跑了出来。他目光飘移,看见了回来的建兰,急忙问道:“建兰,怎么样?”
建兰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身后跟着管家和柳书一,三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建兰沉着脸,对柳末裴摇了摇头。后者心里一疙瘩,下意识看向修然。阚衣救不回来,对修然非常不利。
平息下来的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很多人都盯着修然的脸看。也有人看着管家,阚衣是他平日和喜爱的后辈。
修然并不紧张,手持鞭子,甚至连脸部表情都没怎么变化,依旧是一副谁敢过来让谁好看的架势。他看着管家步伐均匀的向他走来,站在他的面前一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