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出现俩抹身影……
“岑星洲你可真是能作!”游晚池气呼呼的拽过她的胳膊上药。
居然学会打架了,这得多疼啊,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游晚池给她擦药的手重重的摁了一下伤口,满意的看到岑星洲疼的龇牙咧嘴才松手,让你知道疼下回就不敢了。
打架这种事居然不叫我,我是那么没有义气的人嘛?还能不陪你嘛!
游晚池:想生气,气噗噗!
岑星洲满不在乎道:“也不能怪我啊,他们说你,活该!”
手下的动作忽然停顿一下,游晚池垂着头声音平淡,说:“他们说的没错。我爸就是不喜欢我妈所以也不喜欢我,我也的确不够好达不到老爸的要求。”
“别听他们瞎逼逼,阿晚你听着,你是最好的,而我,则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一起,你比任何人都好。”岑星洲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抹去眼泪。
桃花眼笑的弯弯,额头抵着额头,做出鬼脸来逗阿晚笑。
“扑哧哈哈哈,讨厌,你。”游晚池扒开她的脸,笑了出来。
岑星洲托腮看着她,笑眼弯弯,阿晚最好看啦,阿晚最心软啦,阿晚最好。
以后,要一辈子和阿晚在一起,十七岁的岑星洲这么想,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
她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四周树木遮住路灯,只余暗淡的灯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浅浅的折射下来。
处理好岑星洲的伤口,俩人背书包回家,手挽着手,两个人分享一袋薯片。
月光和昏黄的路灯糅合在一起,洒在地上和她们身上,然后将影子拉的很长,好像这样就可以走到永远。
恍然间,好像十六七岁的岑星洲和游晚池还走在一起,她们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
可是游晚池知道,她和岑星洲再也回不去当初,再也看不到为了别人说她一句话去教训那人的岑星洲了。
从墓园回来后,游晚池请了几天假,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竟是病的卧床不起。
这几天生病,都是王曦晗在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游晚池今天醒来,觉得好了很多,从床上坐起来,心情也好了些。
今天天气特别好,是个大晴天,卧室的落地窗打开些许,直连着阳台。
阳台上有很多花花草草,还安置着一个大摇椅,游晚池不禁一笑,王曦晗是真的喜欢侍弄花草,家里很多地方都有。
游晚池对着大摇椅眼馋,加上这几天生病卧床,她觉得身体都锈住了,这会正好过去坐一坐,摇一摇。
王曦晗端着早餐上来的时候,就见心上人坐在摇椅上,长腿耷拉着,足尖点地,正在闭目养神。
晴光大好的暖阳落在她身上,整个人像是溶金一般,叫人看不真切。
“阿晚,吃点东西吧。”王曦晗把白粥端给她。
“你都不好奇吗?”游晚池抬眸看她,并没有接那碗粥。
不管王曦晗好不好奇,游晚池都是真的好奇,好奇王曦晗的坦然和对她的喜欢。
毕竟,这种喜欢来的太莫名其妙,她的感觉没错,王曦晗好像对她特别了解,就和她如影随形长大一样。
王曦晗浅笑,温柔脉脉,说:“好奇呀,不过我尊重你,不想说又何必问。”
“我尊重你的一切,因为我爱你。”王曦晗握住她的手亲一下,浅笑温柔。
游晚池看着她,突然就觉得心脏颤动,是啊,王曦晗一直都是温柔的。
她温柔成熟,稳重踏实,她给的感情或许不浓烈,但是绝对让人安心,在她身边可以放下一切,认真做自己。
而游晚池知道,自己恰恰就需要这种温柔的人,可以让她放下一切,回归自我。
错开眼,抽回手,游晚池拿过那碗粥,慢吞吞的喝着,说:“岑星洲的母亲,是我爸的初恋情人。”
搅动白粥的手停顿一下,抿了抿唇,游晚池才说:“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分开,后来因为相亲我爸娶了我妈。开始那几年,尽管他们不相爱,但却相敬如宾。”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开始吵架,大概是我妈觉得我爸外面有女人了,我爸又不承认,她们就一直吵。”游晚池又慢吞吞喝一口粥,皱了下眉。
游晚池说:“后来就是岑星洲到我家,我爸妈的争吵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态度。我那时候大概明白了,我妈觉得我爸对我不够好对我姐不够好,把所有的爱给了岑星洲,所以她们总是吵架。”
啪嗒——
眼泪落进粥碗里,游晚池也只是没看见似的,又吃一口。
她说:“岑星洲到底是不是我爸的私生女我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了。”
“那不重要。”王曦晗拿开她手里的粥,把人抱在怀里。
瘦了好多,王曦晗的手掌默默丈量心上人每一寸肌肤,安慰道:“她是谁不重要,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需要为她着想,阿晚你可以做你自己,不为任何人。”
一双颤巍巍的手悄悄环住她的腰,游晚池闭着眼,把脸埋在她腰腹,无声哭泣。
这些王曦晗都知道。
不仅如此,王曦晗还知道岑星洲不是游安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