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的,我记住了!”白尹频频点头,“英格,真高兴在汉诺威我还有你这个朋友!”
性格开朗的英格拉着白尹一路小跑,还是没有赶上卢卡斯教授上课的时间,两个女孩子偷偷从后门溜进去,教授瞪着褐色的眼珠警告她们的迟到,却很意外的没有当面责骂她们,而是很好心的放过了她们。
英格努努嘴,小声咬白尹的耳朵:“今天教授心情很好呢,都没有责备我们,看来是他的女儿从汉堡大学回家来了呢!”
“英格你知道的可真多!”白尹打心底佩服,这小美妞八卦起来丝毫不逊色21世纪的狗仔队。
“那是当然的!”她毫不谦虚,“你不也是从汉堡大学转来的吗?”
“哈……”这消息劲爆!转大学么?还是从汉堡大学转来呢!白尹激动了。
汉堡就像中国的上海,他们都不是首都,都是在首都之外的繁华城市。它是德国三大州级市(柏林,汉堡,不莱梅)之一,德国第二大城市,也是德国最重要的海港和最大的外贸中心、德国第二金融中心,同时是德国北部的经济和文化大都市,有着“世界桥城”的美称。
这是21世纪对汉堡的评价说明,20世纪30年代的汉堡……说实话,白尹很想去看看,记得看资料时,还提到汉堡有个“小中国”(唐人街)什么的……
“英格,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汉堡大学转来汉诺威大学吗?”白尹好奇道。
英格想了想,眨着她漂亮无比的大眼睛:“好像是……你在中国的父亲有电报给你,具体是什么你没说。”
“你没问吗?”
英格讶异:“当然,亲爱的白,这是你的私事呀!”
“……”白尹冏冏地看着英格,无言以对,她理解中的闺蜜,不是应该毫无保留、无所不谈吗?
几日后的下午,学校没课,白尹与英格腕着胳膊从校门口出来,有段路两个女孩是可以同行的,白尹问起一个徘徊在心底的疑惑:
“英格,1923年德国拒绝支付战争赔款,法国、比利时出兵占领了德国的鲁尔工业区,导致德国超级通货膨胀,纸币变的一文不值。面包、牛奶都要几仟亿的马克,小孩子用成捆的纸币当成玩具摆出金字塔造型……这个事儿是真的吗?”
“噗……”英格正在喝水,一口全喷了出来,她抹着鲜红的小嘴,“当然是真的,给你讲个我妈妈的亲身经历吧!”
白尹眼睛亮呀亮,精神倍加的瞅着英格小美人:“快说!”
“有一回,我妈妈用篮子拿了一筐的德国马克上街买东西,她去上公厕,就把篮子放到了门外。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卖了个关子,扬头对上白尹好奇的视线,笑的一脸鬼怪。
皱皱鼻尖,白尹摇头。
“哈哈……”她自己先乐呵了,笑完,一本正经道,“结果,马克还在,篮子不翼而飞了。”
“……”强!白尹伸出大拇指。
两个女孩嘀嘀咕咕又讨论了一番教授在课堂上的长篇大论,这才恋恋不舍的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刚回住处,还没跨进小院,就和哈特曼夫人撞了个正着。
白尹摸着撞疼的脑袋:“夫人,您这是?”
“快进屋吧,外头冷,我去马诺夫街送个东西,很快回来。”
“哦,好的。”
刚走出没一会儿,哈特曼夫人又折了回来:“我在厨房煮着……”她看了白尹一眼,欲言又止。
白尹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哈特曼夫人肯定嫌她做不好德国饭菜,又不好意思开口叫她做事。
这段时间经济上吃紧,哈特曼夫人辞退了女仆,许多事儿都是夫人亲力亲为。几日来自己的体会,夫人确实待她不薄,虽然她只是租住在这里的外人。
夫人没有亲人在身边,她的儿子弗兰茨在军校读书,又极少回家,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相依为伴。随着时间流逝,白尹自能体会先前的“白尹”与夫人间,多多少少都培养出了感情。
如此情形下,不如自告奋勇做事呢!白尹眼睛一亮,微笑道:“夫人,还是您留在家里,我去送东西吧!您再说一遍地址,我好记下来。”
哈特曼夫人面色泛喜,见白尹主动愿意帮忙,她没有推辞,笑盈盈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