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是个女人的背影,她隐约只觉得熟悉,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处理了几封电子邮件后,她刚抬头准备看下时间,沈郁便推门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手术服,只露出一张瘦削的侧脸,见她看过来,清隽的眉眼涌现出暖意,对她笑了笑。
他一边脱下手术服,到洗手间洗手,整个办公室不大,门又开着,所以叶蔚然看得很清楚。
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水流的冲刷下格外好看,仿佛造物主的格外偏爱一般,像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余光又瞥到桌面上的那张照片,她装作不经意的问起,“这照片很好看,你拍的?”
沈郁走过去,把相框扶正,这一幕落在叶蔚然眼里,却有些刺眼。
她胸腔里无端的生出火,那么小心翼翼,既然那么喜欢,还来招惹她干嘛……
还没等她脑部完这些小九九,便听沈郁接着说,“这是我母亲——”
犹如一道惊雷,打在叶蔚然的头上,尴尬的说出不话来,“哦……哦……”
她神情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很快转移了话题。
太丢人了——
沈郁带她去了一家私房菜,回来的路上,车子正好堵在北临大厦的路口前面。
她漫无目的的朝车窗外望了一眼,却没想到正巧看到舒眉,她抱着箱子从里面出来,脸色很差。
联想到北临眼下的处境,看来老爷子的亲戚更占上风,就连宋风此刻也不太好过,就别说舒眉了。
打蛇打七寸,估计是被赶出来了。
她并没有幸灾乐祸,其实还有一些惋惜。按照舒眉的才能,如果不那么针对她,没有选择北临那个烂摊子,说不定现在会发展的更好。
*
RUANSTING早春发布会,叶蔚然受邀前去参加,这也是叶氏和RUANSTING继合作之后的第一场发布会,她必须亲自去。
英国那边是王醒接待的她,奇怪的是,即使是在发布会现场,也没见伯爵。
不过她也没问。掌管这么一个大公司,的确很忙。
阮安宁听说她到英国后,还跟她说要找时间去家里坐一坐。
可能是最近英国的天气多变,或许是温差她没调整好,应约的那晚,她恰巧感冒了,便推了阮安宁那边。
阮安宁听她嗓音沙哑,在电话里回她,“你这有点严重,我认识一个老中医,这方面很有经验,待会我让佣人把他的电话找出来发给你,你让他给你瞧瞧,开几副药,药效很快……”
收到老中医的电话号码后,她也没看,宁愿这样干熬着也不喜欢喝草药,对于她来说与喝补品一样难受。
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后,出了一身的汗,简单的冲了个澡,她刚披着浴巾出来,便听到了门铃声。
她还疑惑着呢,不知道大半夜是谁来找她,难道是高升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她处理……
想了一路,等她打开房门时,男人一袭风衣,风尘仆仆站在门外,眉眼温和的看向她,一张绯红薄唇性感的要命。
见叶蔚然还有些迷蒙,他笑着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男人脱下风衣,露出里面挺阔的白衬衫。
“出差。”
他从行李箱里拿了几件衣服,便直接朝浴室走去。
隔着磨砂的玻璃,依稀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酒店只有一张床,想到待会儿可能要和沈郁同床共枕,她不免有些紧张。
男人洗完澡,裹着浴袍直接进来。
黑色的浴袍衬得他冷白皮跟会发光似的,叶蔚然想忽视都难,偏沈郁跟不准备放过她一样,好整以暇的问她,“今晚我睡哪里?”
叶蔚然关了灯,只留下床头柜上一盏昏黄的灯光,咬牙切齿的说,“睡地板——”
沈郁的视力极好,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楚。
他走到床边,揉着叶蔚然的头发,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灿若星辰的眸子在黑夜里显的分明,嗓音缱绻又温柔,“小骗子,睡地板不心疼我?”
叶蔚然头埋在被子里,才不想回他的话。
沈郁扯开被子,低头笑着看她,“不怕捂的热,嗯?”
望着她小鹿受惊般湿漉漉的眼眸,愈显清澈,他一只手覆上她眼睛,像是要吻她。
叶蔚然被亲的脑子晕乎的转不过来,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说着,“别,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
男人贴着她的唇,咬着她小巧的耳朵,嗓音低沉性感,“不怕……”
“唔——”
……
事后,沈郁抱着她去洗手,叶蔚然一脸的红晕,她脚丫子踩在男人脚背上,全身重量也压他身上,盯着他跟她洗手。
想到刚才爽的人,她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像极了拔了毛的刺猬。
说好的不动她,还不是就差一步……
她以后要是再信男人在床上的鬼话,就不姓叶!
沈郁笑了,纵容着她的小动作,目光专注的在给她洗手,直到最后一点味道都没有。
换了新床单后,两人才又睡下。
可能是这晚沈郁牢牢地扣着她,她又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醒来时她的感冒的确好了很多。
但她又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两人半夜一两点才睡的,而且沈郁昨天赶飞机的缘故,因着疲倦还没醒,长睫毛下还有一层青色的晕影。
她小心翼翼推开他,打了个哈欠。
随手捡了一件衬衫穿上,便朝外走去。
她没想到,门外的人是阮安宁。
“阮姨,您怎么来了?”
阮安宁进来后,叶蔚然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不好意思的解释,“昨天有点感冒,一直睡到现在,等了很久吧。”
阮安宁看着她穿的男士衬衫,心有疑问却没问,“刚到没一会儿呢,昨天你说感冒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忙,没时间找那位中医开方子,我以前正好吃过一副,便给你熬了带过来。”
说着,便掀开保温桶,一股药味散发开来。
叶蔚然即使不喜欢,但也不好拒绝,她笑着说,“阮姨,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她没换衣服,也没洗漱,这样见长辈不合规矩,她准备快速收拾下自己。
只是她刚拉开卧室的门,便撞进了沈郁怀里,他显然刚醒,嗓音里还带着沙哑,把她抵在墙上,低头看她,“醒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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