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脑海里浮现出陈墨私下在家里懒着骨头窝沙发里那寡淡得要死似的样,她笑了。
好有意思。
裴厌注意到了,往陈墨那儿看了眼,又看看楚怜那张脸,心里也想到了什么。
很快楚怜站起了身:“有事,先不?奉陪了。”
刚要走,手腕忽的被裴厌攥住,她回头,看过去。
裴厌的声音很低,只有她能听见:“那边发话了,说要先废陈墨一处地儿,一只手或是一只眼,都可以,之后再慢慢玩。”
楚怜微顿,很快恢复自然。
“知道了。”她淡道。
楚怜过去的时候陈墨那儿聚了一片人,有男有女,跟他年龄相仿的公子哥有,美艳女人更多。
柯繁之前说过,陈墨在外头也是花名一片,就算为人猖狂点吧,可平常那也是一种范,在女人眼里那也是一种特色。
毕竟,不?少女人就喜欢情商高还幽默的男人。
陈墨好歹算占了一点。
可是不是花名又如何呢,楚怜在外也没什么好名声,有的人说她性子高傲,谁都不给脸,还有人说她到这个年龄单身其实私下早包了不?少小明星男模。
外头的传言,有几分真实度。
可能是故意营造出一个伪装来,亦或是要营造懒倦的样子让人松懈,什么事都是亦真亦假,陈墨如此,楚怜也如此。
陈墨看到她过来,叫人挪了个沙发过来,抬了抬下巴:“坐。”
楚怜说:“不?用,我也就过来打个照面。”
陈墨道:“你过来不是听戏的么,既然来了,哪有不?坐的道理。”
她笑了声,低下头,又抬起漂亮的眼,喊了声。
“陈爷儿。”
陈墨没听过她这样叫自己的,那又冷又婉转的声线,陡然跟着那些奉承他的人一样这样叫他,别说,还真有一番滋味。
他抬起眼皮瞧她。
就见楚怜靠近了他,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了这么多女的站旁边,要我怎么再坐你旁边,以什么身份呢,一个随手招之随手挥之的女人?”
陈墨眼眸流转,算是懂了她意思。
他有意思地笑了。
搞半天,她还挺有脾气。
“怎么,生气了。”
“不?至于,不?过脾性是有点。”
陈墨这就懂了。
他移视线到旁边那几个女人身上,看了一眼,解释:“人都不是我叫的,我朋友几个的,我清白着。”
“是谁叫的有什么关系,这男人偷腥,可不管女人是哪来的。”
听她牙尖嘴利的,陈墨心情倒明朗不?少。
他知道楚怜是故意跟他玩,可这玩笑吧,说得他颇为里外不?是人,偏偏,陈墨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能看她这样小女人脾性的时候可不多。
知道旁边几个兄弟看着在,关注着他俩的举止,也八卦着,陈墨也不?怕被旁人知道的:“老张,谁叫你喊这么多人来,搞得我名声都不好。”
被喊的那个来了精神,道:“咋的了?”
“怎么了?你嫂子生我气,吃醋了。”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男的都笑了出声,装作才看见?的唷了声,纷纷起身恭迎大驾喊楚怜嫂子,一声声嫂子好愣是喊得这一块吵闹不已,周围不少人注意过来。
楚怜这面子是给足了。
不?得不?说,陈墨这人平时看着是没什么正形,关键是跟着他面儿倒十足得很,楚怜并不想搞这么高调的,可这会被动跟着沾了光。
狐朋狗友有够多。
可其实在场人心里也清楚,这俩人不?过是商业联姻,估摸着是在场最不?像夫妻的夫妻俩,孑然一身,各玩各的,哪边都是刺,哪边都不好惹。
楚怜这才坐了下去,挨着陈墨一块的。
风波平息,在场的接着继续看戏的看戏,玩乐的玩乐。
楚怜视线盯着前边的台上,就听耳边男人的声音:“这么快就跟裴厌融洽关系了。”
陈墨端着一杯茶水,同样盯着台上,面不改色。
可她知道是他在问,刚刚她和裴厌的,别看他表面好像没关注,实则都看在眼里。
“碰巧遇着,就过去说了两句话。”
“是碰巧,还是他喊你来?”
“都有啊,我自己过来,他也有喊我。”
“你还挺坦然。”
“那不然呢,也没做什么做贼心虚的事。”
“那跟他商量了什么呢。”
“聊了几句家常,能商量什么。”
“是吗。”陈墨笑了:“难道,不?是聊的准备怎么搞死我?”
楚怜动作停了住,侧目看过去,才发觉陈墨不知何时正瞧着自己,似笑非笑,像等着在看她的反应。
她正视着他,也弯唇笑了声。
“你这玩笑话说得倒是有趣。”
“并不有趣,说真的,也许裴厌现在该恨死我了吧,把?你抢到了手里,还逼得他无路可退。”陈墨语气颇认真。
楚怜却觉得恍神。
抢到了手里是什么意思,他们结婚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么,再说裴厌,自己一颗棋子,他难道还会舍不?得不?成。
没等楚怜细想,又听陈墨自言自语地道:“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想搞我也没关系,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这条贱命或是我这颗心脏。”
他勾勾唇:“你想要,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