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离开的关芳霞只留下一室的孤寂给周笑容。
周笑容垂头丧气目送着关芳霞离开,叹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发呆。
同样在发呆的还有远在南明山的章阳。
不久两个小时前,章定邦无意提起一件事,让章阳的思绪横飞,同时,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重磅□□砸到了章阳的脑袋里。
当时一屋子的自家人,只听章定邦说:“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却走了。”
语气沉重,让一屋子的人都沉默。
章阳当时站在章螭吻的身边,听闻老爷子的话下意识便想到了傅芭蕉。谁知自家老爹却小声嘀咕着:“多少年了,还惦记着那孩子。”
章阳随口就问了一句什么情况,章螭吻转头看看儿子,没有说话。
只是老爷子提起了,话题便顺了下去。
章阳当时只觉得一切都来不及消化,整个人的三观都颠覆了。
坐在厅里的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好隐瞒,人虽然不齐,但多少也坐满了大厅。
章嘲风顺着老爷子的话不知道接了句什么,只听章阳的三伯章睚眦难得不满地反驳了一句。屋子里顿时就闹开了。
章阳搞不清这些人吵些什么,刚开始听提到二叔章蒲牢的名字还以为说他年年在洛杉矶连中秋都不回来过,怎知听着听着就变味了。
章睚眦说:“蒲牢鲜少回来,就连过春节也是三请四请,这个家他怕是不念了,就这样了,还想怎样?”
章睚眦排行老三,搞得是科研工作,儿子章焱随父亲,都是爱读书的人。章睚眦口中的章蒲牢便是章阳的二叔,就如章睚眦所说的,章蒲牢鲜少回来。
章嘲风笑笑:“这事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今儿怎么要拿出来炒一炒?”
章定邦坐在前头一声不吭,虽说是他起的头,但并没有参与的意思。
章阳朝自己老爹眨眨眼,见他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章螭吻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说起章蒲牢,最近一两年寒暑假章阳都会去一趟洛杉矶,在二叔章蒲牢家一待就是一两个月。
章蒲牢比章螭吻小两岁,至今未娶。章阳听得一个说法,是说二叔章蒲牢曾经是结婚过的,但那段婚姻维持的时间不长。章蒲牢结婚甚至比章螭吻这个哥哥要早几年。章阳还未出世那位婶婶便和章蒲牢离婚了,所以根本是连见都没有见过。或许章阳小时候也见过那位婶婶,但如今哪里还有半分印象。
迷迷糊糊间,章阳就听老爷子说道:“那孩子叫什么来着?算起来也是二十一二的年纪了,时光飞逝,不知在外头过得怎样。”
章睚眦接到:“这事不瞒您,当初您虽说不认那个孙,可我却是不相信的,所以这些年都有打点着。”
章定邦哦了一声,语气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沧桑感。
章阳却恍然大悟一般,转头小声地问自家老爹到底什么情况。
散场后章螭吻才慢慢道出。
原是章蒲牢和那位离婚的妻子有过一个孩子,但那孩子是在离婚后才发现有的。章定邦顾及面子不认,这么些年就让这个亲孙流落在外。不必说,章定邦与章蒲牢的关系不和由来已久。
章阳长那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堂哥,听说那位堂哥现如今就在A市某所高校就读,心中更觉唏嘘。本是想再多打听一些,只怕自己难以消化。
夕阳渐渐西下,不知听谁说起,说老爷子这个人迂腐。什么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走,老爷子这话说得就是伤情分。
章阳心里烦躁,见不得别人说老爷子的不好,索性独自一人找了僻静的地方呆着。周笑容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那头的她大声地问章阳要不要陪她过中秋。
章阳想都没有多想,回答:“好。”
作者有话要说:很不容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