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握住她的手,滑不溜秋,皮肤嫩的很,跟条小鱼似的。
他微微皱眉:“你是不喜欢在我身边吗?或者是,不想嫁给我?”
福妞立时有些脸红,别过头去:“我可没说。”
“可我觉得你这意思就是不想嫁给我。”齐昭脸色不太愉快了。
福妞偷偷看一眼,说道:“哎呀,我真的没有。”
齐昭一把拉过去她,把她拉得坐在了他腿上,他轻轻摩挲她的小巧如玉的下巴:“是吗?那你就是想嫁给我?”
福妞哪里好意思说这话,半晌,只低着头说:“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说完,她靠在齐昭怀里:“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家世普普通通给不了你任何帮助,可是我会永远陪着你,热汤热饭地等着你,齐昭,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她是第一次这样喊他的名字“齐昭”,那声音却清脆悦耳,宛如琴声,齐昭心中起了涟漪,抬起她下巴,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与满足:“傻瓜。”
他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唇,烛光跳跃中,齐昭差一点就想吞了她,但忍了又忍,待了约摸一盏茶时间,还是起来回了自己屋子。
第二日齐昭便命人在王府里开垦了一块地,专门留着福妞种小麦或者其他庄稼,这样以来等到小麦长出来之后,王府里也会有一块麦田,偶尔逛一逛,倒是也有点老家的味道。
他给人下了命令便去朝廷办事去了,等福妞起床之后知道了,心里头自然很高兴。
下人来问她要种些什么,福妞负责决定他们便给种下去,可福妞心里头也想自己种,还喊了她爹娘过来。
王有正与卫氏原本正要出门,被福妞喊来看到这块地,心里也都是高兴起来。
庄稼人种地种习惯了,到了哪里都想种地,之前在潭州是无地可种,到了京城更是从未想过种地,谁知道齐昭竟然在王府里开垦出一块地呢?
这足以可见他对福妞的心,谁人能做得到?
福妞在那块地上种了小麦,白菜,并其他几种吃得到的东西,每日里都细心去浇灌,想着说不准哪一日真的长成了,就可以吃得上自己种的菜了。
一转眼这个年过去了,福妞的菜也长出来不少,小麦的麦苗也出来了很多。
她娘带着她开始做她出嫁时要穿的中衣,因为外头的嫁衣都是宫里头做的,他们自个儿做的定然不能穿,卫氏只能从那些细小处打些主意。
毕竟是闺女成亲,她如何能什么都不做呢?
一月底,王家一家子搬到礼部侍郎王大人家,从王大人家出嫁。
认福妞为干女儿不知道为王家带来多少好处,王大人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家里也重新装饰了一遍,上上下下都热热闹闹的。
虽然说搬到王大人家有齐昭的人保护,可毕竟得三日见不到面,齐昭心中焦急,福妞在王家也是急得不行,偏她表面还得作出来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是心焦。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福妞云里雾里的,被人安排着一步步走程序,还好新娘子算是比较轻松的了,她盖着红盖头等了小半个时辰,齐昭便来了,牵着她的手,把她送上花轿,福妞心中狂跳,脑子发晕,只听得到外头一群人的笑声,敲锣打鼓的声音。
外头如何忙她不知道,只知道新房很安静,从前伺候她的丫鬟在屋子里偶尔走动忙活事情,福妞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不知道齐昭什么时候会来,有期待也有害怕,两只手难免地绞在一起。
丫鬟凑过来说:“太子妃,您从晨起便未进食,不如奴婢伺候您先吃点粥。”
福妞满心里都是齐昭等会来了会如何,哪里吃得下?但她的确许久没有吃东西了,也没什么力气,只得点头:“好。”
可话音才落,外头的脚步声传来,竟然是齐昭来了。
他喝了些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一进门就瞧见了他的新娘,就坐在床边,穿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喜帕。
齐昭走过去,丫鬟立即笑道:“太子殿下,您请揭喜帕。”
闻言,齐昭拿起来秤杆,顿了下,挑起了盖头。
盖头下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美得恍若神仙妃子,他从未见过福妞化这样的妆容,有那么一刹那,竟然有些认不出。
福妞双眼如秋水盈盈,齐昭看得目不转睛,他喉咙滚动一下,坐在她旁边,吩咐下人:“都出去吧。”
可丫鬟们提醒:“太子殿下,您还要跟太子妃一起吃饺子呢。”
惯常的几道流程,吃饺子,共饮合婚酒,结发,福妞忐忑地脸蛋上一团红云,她觉得此时自己定然样子窘迫难看极了,可落在齐昭眼中却觉得这一刻的福妞美得他整个人都沉沦了。
好容易熬得流程走尽,房中只剩两人,齐昭端起来旁边的粥:“我喂你吃一点。”
福妞坐在那,微微颔首:“嗯。”
齐昭就那么静默地喂她吃了小半碗粥,问:“吃饱了吗?”
福妞饭量不大,点头:“吃饱了。”
他放下碗:“可是我饿了。”
福妞看向托盘上,那里头还有几样小菜,以及她吃剩的粥:“不若让人再送些吃食进来?”
可齐昭却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那如何够吃?”
他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唇:“福福,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福妞身子一软,被他推倒在床帐之中,大红色的床帐不知道为何就那么掉落下来,他的吻急促又热烈,福妞又慌又怕配合不好他,别扭的很。
临走之前她娘叮嘱过,新婚第一晚不好熬,若是疼就喊出来,姑爷是个贴心的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福妞的确是疼,小鹿一样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死死地抓着鸳鸯被:“齐昭我疼!”
齐昭吻着她的眼角,顿了下,还是咬牙说道:“乖福福,很快就好了。”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福妞惨叫一声,却被他堵住了唇。
不过也的确就是疼了那么一下,接下来就顺当了许多。
可这年轻男女,都是互相深深爱慕着的,且齐昭又忍了那样久,初次尝试到这般妙不可言的滋味,两人一夜还是翻来复起地来回好几次。
福妞到最后就呜呜呜地哭,抡起胳膊捶他:“齐昭!我就不该嫁给你!”
回应她的是齐昭温柔缱绻的吻,密密麻麻:“现在后悔也晚了,娘子,我的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