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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睿泽一觉醒来,摘下眼罩,发现窗外已是暮色沉沉。车后座的顶灯也已亮起,散发出昏黄迷离的光亮。
小希?游乐场?
他猛地记起了正事儿,晃了晃还昏沉的脑袋,随即看向小希,直直的撞进了一汪剪水中。
“对不起,你怎么不叫醒我?”因为沉睡方醒,他的嗓音不复清寒,透出几分暗哑。可比起之前,小希更喜欢现在的阿泽,多了几分烟火气。她前几次见到他,总觉得他是仙人到凡间来历劫的。空有一副凡人身躯,骨子里却没有一丝凡人情绪。
“困了,就多睡一会儿。游乐场它一直在那里,又不会跑掉。”
“那里几点关门?”
“八点半,但是我要回家了!”父母对她其实没有什么约束,只是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早早的回到家中,喝一盅阿姨煲的热汤然后敷面膜睡觉。和这种几近成为本能的习惯相比,游乐场不算什么。
陈睿泽抬起手腕,瞥了眼手间的腕表:七点差一刻钟,他们还有些时间。
“小希,我都来这里了,后面也不知道能在南城呆几天,就当陪我好吗?六岁后,我就再没有进过游乐场了。时间太久远,记忆已经淡到了虚无缥缈。”陈睿泽坐正,伸手解着自己的安全带,一面由衷的对小希说道。
情绪很淡,小希却从里面读到了几分心死的滋味。
她凝眸看着他,眼睫轻眨,心里冒出了些莫名的情绪。类似心疼,又像是怜惜,但无论是何种,她都无法在此刻对他说不。
“那就去!不过你要等我两分钟。”说话间,小希拿起搁在曲谱本上的手机,给妈妈白听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和朋友在一起,要到十点左右才能回到家。
白听风向来支持女儿多多社交,也信任女儿识人的能力,再加之她身后始终跟着一队保镖,因而叮嘱了两句就应了下来。得到了妈妈的许可,小希的心绪显然轻松了许多,眼儿都比方才亮了几分。
“走吧,为你重建游乐场的记忆。”
陈睿泽微微勾起嘴角:“谢谢,未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小希眨眼笑:“怎么报答?”
陈睿泽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怔了怔。缓过神来后,竟凝着她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你喜欢游乐场吗?”不一会儿,陈睿泽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句。
小希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如实回了,
“喜欢。我生日时有一个节目是雷打不动的:就是在地图上挑一个地方,然后去当地的游乐场玩一整天。”
陈睿泽听完,眼中有微弱的光影晕开,
“那我就送你一座游乐场!”
小希被他的话逗乐,轻笑出声,
“那先谢谢老板了。走吧,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得抓紧了!”
陈睿泽看她这般,就知道她根本没将他的话当真。可他不在意,他只想在自己还在南城时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嗯!”陈睿泽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在南城南给小希建一座游乐场的想法刻在了心上。
....
“阿泽,你想先玩什么?旋转木马,你应该不会喜欢。”买好通票后,乔希和陈睿泽进到了游乐场内。因为第二天是上班时间,现下时间又晚了,游乐场内游人寥寥。
两人站在旋转木马的护栏外,小希抬眼看着陈睿泽问道。
“我想玩疯狂过山车,你敢吗?”陈睿泽眸光闪动,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最后,指了指头顶的过山车车道说道。
只因看到那些车道,他隐隐记起爸爸带他坐过。那时他很怕,抓着爸爸的手歇斯底里的叫,不断飙泪。下来后,爸爸伸手拍了拍了他的头,笑着对他说:
“阿泽,记住,痛苦是需要宣泄的。长大后,你可能会遇到许多让你痛苦的事情,但不要怕,也永远不要一个人扛。可以找爸爸妈妈,找朋友,找爱人,这些人会帮你征服痛苦。”
“明白吗?”
他记得当时他回了明白,长大后也是真明白了。
可他的苦痛太过荒诞,他没了爸爸妈妈,也不能找亲人朋友,只能一个人扛。
小希对他千回百转的心思一无所知,只是笑道,
“敢啊,就是有点吵!”
陈睿泽:“.......”心里的哀恸竟因为她的话神迹般的舒缓了不少。不止如此,他还有些想笑。那高亢得好像没有顶点的海豚音确实有点吵??
“怎么?嫌我吵不想跟我一起玩了?”小希随爸爸,曲解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好。
陈睿泽终究没能绷住笑,眉眼微弯,勾出了一抹笑:“我也挺吵,一起吧!”
小希睇着他被笑意点缀得愈加帅气的脸,心里暗叹:
“妖孽,还是少笑一点好!”
明面上却还是镇定:“那一起吧!大胆放心的叫,喊破嗓子我也不会觉得你吵!”
陈睿泽觉得这姑娘真的太懂得怎么挠到他的笑点了,随便说点什么,他的嗓子就发痒想笑。
但最后,他还是艰难的忍下了,勉强保住了自己高贵冷艳的包袱。
“这句话,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那还等什么?走!”
....
愉快的达成一致后,两人朝着过山车的入口走去。晚间的人真的很少,他们去时,前面只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年轻的姑娘紧紧的握着男朋友的手,显然是有些惧怕。
她的男朋友抬起空出的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别怕,等下抓紧我的手就好!”
小希看到这一幕,就跟生吃了柠檬一般,心里泛起了酸。
禁不住小声嘀咕:“怎么到哪儿都逃不过狗粮和柠檬?”
不远处有过山车正回来,带起了阵阵巨大的轰鸣声,有些吵。
因而陈睿泽只看到姑娘嘴在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
小希侧眸看向他:“没什么,就是突然恰了口柠檬!”
陈睿泽:“?”眼底闪过疑惑,是真没听懂。
小希捕捉到那缕微弱的疑惑,忽地笑了,明媚又甜蜜。
落进陈睿泽眼里,就似一缕微光,却轻易的亮彻了他的视线。
两三分钟后,过山车回到站台。
上一轮玩的人先后从另外一个出口出来,也不过寥寥几人。
小希和陈睿泽先后坐进火车里,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将扶手锁定。
确定两人安全后,工作人员往前,走向另一对游客。
他走后,陈睿泽偏过脸看向乔希,
“晚间没什么人,就不要戴口罩了,以免影响你的发挥。”
小希闻言,恨恨的横向他,柔媚的杏眸里罕见的透出凶光。
“你什么意思?暗讽我嗓门大?”
陈睿泽顿时不敢说话了。
可就这样,小希也放过他。
一边解着口罩,一边对他不依不挠:“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你就不用为你刚说的话负责了吗?”
陈睿泽从来不知道小希这么的凶悍难“伺候”,细思了片刻才谨慎开口。
“你误解我话中的意思了。我的本意是:你的声音太好听,被口罩遮挡太可惜了。而且,我怕你闷着了。”
这回,陈睿泽学聪明了,不但夸了姑娘还表达出了自己的关心。
效果也斐然。
话音才落全,小希眼中的凶光就渐渐散了,瞥了他一眼后,就将目光挪开,专注自己的事儿去了。
陈睿泽不自觉的长吁一口气:“........”他是不是得去买几本女性心理学的书研究研究?
.....
随着“滴”的一声响,过山车开动了。
乔希当真像她说的那样,在最初的平稳路段就开始“吵”了。
“啊---啊---啊----”她特有的清丽高亢的海豚音再现,强势的冲破了夜幕,在半空中打转儿。
坐在她身旁的陈睿泽侧眸看向她,心中暗笑。
戏谑的话也跟着脱口而出:“现在就这么大声了,等下怎么办?”过山车开出,带出阵阵剧烈的轰鸣声,陈睿泽拔高了声音才从一片嘈杂中杀出重围。
“等下的事儿等下再说!”小希任性的冲他喊道,长发于迎面而来的急劲夜风中凌乱,声音也在打颤。
样子前所未有的狼狈,陈睿泽却觉得可爱,眸光黏在她柔美的侧颜上,久久都没有离开。
“啊----啊--”前方往前,过山车加速,直直下行,小希的声音越发的高亢了。
但这时,陈睿泽已顾不得戏谑她了。
他感觉自己正直直的往下坠落,下方漆黑幽深,似是没有终点。他只能死死的盯着前方,无能为力的等着煎熬苦痛结束。可是很久了,他都没能等到。
眼前还如炼狱焚烧,红得触目惊心。
他想哭,想叫,可嗓子眼里就像卡了石头一般,宣泄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他满眼猩红,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一只温软的手忽然紧紧拽住了他。
“阿泽,没事儿的。很快,就结束了,全程不过三分钟!”许是发现他的异常,小希按耐住害怕,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怕他听不见,还故意扯着嗓子对他喊。
作用是巨大的。
不过须臾之间,陈睿泽就从无法挣脱的情绪中抽身。
他侧过眸子,看向乔希那张被缕缕发丝遮掩如寒潭映月般的清丽面庞,艰难的抽了抽嘴角。
小希见他笑,倏地吊高的心妥帖的回到了原处。
“恐惧,是需要宣泄的!害怕,就大声叫!你叫吧,我绝对不会笑话你的。”小希玩过太多次这种分分钟挑战人类心理极限的机动游戏,自认特别的有经验,说教起来更是头头是道。
一声一声落在陈睿泽的耳边,轻易的将他抚慰,躁动的血气第一次在短时间内平复。
他试着开口:“真的不笑吗?”
小希认真点头:“保证!”
清楚的知道这段让人恐惧的路程不过三分钟,身旁还坐着小希时,肆意的尖叫对于陈睿泽来说似乎并不是难事。
当过山车极速开进180度的悬空轨道,火车似倒挂,上面的人头朝下脚朝上。陈睿泽觉得身体内所有的血液在那一瞬似乎都涌向了大脑,挤得脑子发胀。什么悲恸,仇恨还有不甘再无容身之地,绝望却也轻松。
最后,本能接管了一切:
“啊......啊.....啊.....”多少年了,他克制隐忍得都快忘记了自己。
原来,他是会尖叫的。
原来,他是可以宣泄的。
原来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痛苦,有她在时,一首歌或是微笑就能轻易的碾灭成灰。
....
正如小希所说,不过三分钟,过山车就回到了起点。
许是尖叫了一路太累,到站了拨开了扶手,小希没能立即站起来,坐在原处不断深呼吸。
从小她就不是体力好的孩子,长大后因为全国巡演加强了锻炼体力好了些。
但遭遇这些极限运动,还是扛不住。车停下来后,她的腿还一直在颤抖。
陈睿泽坐在外侧,出来后看到小希还抱着扶手不撒手,隐隐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朝她伸出手:“出来吧,我扶你!我不会笑话你,也不会告诉别人。”
此刻他正背着光,昏黄迷离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清贵精致,宛若质感精良的油画中走出的王子。朝她伸出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真正手控福音。
小希看在眼里,心跳竟悄悄的漏了半拍。
还无声的骂了句妖精。
不过骂归骂,这种时候她是不会推拒帮助的。
她把手递给了他,借助着他的支撑站起,慢慢的走出了过山车。
他们靠得很近,月下双影随行,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
.....
后面又玩了两三个项目,小希彻底颓掉了。
时间还有,两人就在游乐场走走停停,小希还给陈睿泽买了只烤红薯。
然后挑了个僻静地儿坐下,慢吞吞的替他剥了红薯皮。
当烤得金黄甜糯的红薯肉显露在陈睿泽的视线里,香气也拂到了他的脸上。几乎下意识的,他吞了下口水。
“吃吧,很甜的!”剥到一半,小希将红薯递到了陈睿泽面前,笑着说道。
陈睿泽顿了几秒,伸手接过:“你不吃吗?”
小希摇了摇头:“马上就要演唱会了,我得克制些。”
陈睿泽不懂这个行业,因而没再多说什么,即便他认为一个半个红薯并不会对演唱会产生什么影响。兀自低下头,吃起了红薯。
才一口,就满嘴香甜软糯。
“好吃吗?”
“嗯!”
小希看他点头,清丽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透着些小得意:“吃东西,还得来我们中国!”
陈睿泽抬眸看她,本想说瑞士也有好吃的。但话到嘴边,他觉得不配说这句话。
因为他对食物并不热衷,一般都是有什么吃什么,不过是为了续命。
小希见他不吱声,以为他是赞同了自己说的,愈加得意。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保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不过呢.....”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出钱,连带我的那份!行吗?”
陈睿泽没立刻答复。
他又咬了口红薯,咽完了才道,
“行啊!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给我录首歌,来时唱的那首。”
“没问题!我还会唱别的,我给你多录几首,换着听!”
“那就这么说了!从明天起,我养着你!”
“嗯,那我哄着你睡觉.....”
一起坐过了疯狂过山车,什么丑态都被对方看全了,两人之间的氛围较之之前轻松自然了许多。
虽还是小希主导聊天,但陈睿泽的话明显比以前多了。有时候,甚至还能开个玩笑....
解决了整个红薯后,两人起身,继续往前。
途径儿童休息区时,小希不经意瞥到了联排的娃娃机,最外面那台里挂着一只超大的粉色独角兽,顿时就走不动了。
陈睿泽侧眸看响她,也跟着停下脚步。
“你喜欢吗?”
“嗯嗯嗯!”小希杏眸亮着兴奋,点头三连。
陈睿泽看她这么开心,下意识的瞥了眼那只粉色独角兽。怎么看怎么萌蠢,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喜欢的。
但面对着那样一双明亮纯净的眸子,这些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他终究一句没出口。
兀自提步朝着娃娃机的柜台走去。
小希以为他要给她夹娃娃,开心的跟了上去。
两人先后来到了娃娃机的柜台,陈睿泽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抽了张黑卡搁在了柜台上,
“我想买那个粉色公仔.....”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小希喜欢的那只独角兽。
柜台员工瞥了眼桌面上那张烫金的黑卡,顿时失了言语。
小希也好不到哪里去,怔了怔才找回声音,连忙从柜台上拿走了黑卡,然后把陈睿泽推到了一边。
“阿泽,这里面的公仔不是买的。”小希想解释,但是话才出口,发现自己这话也有不妥。
人那可是黑卡呢,想买,也不是不行。
但娃娃机这东西存在的价值就是体味夹娃娃过程中的刺激和成功后的快乐。一般人是不会掏卡买的。
“我们要去换币,然后用那里面的那个夹子夹住,丢到洞口。”
陈睿泽:“......”有这闲工夫,不如多赚点钱,买一车萌蠢独角兽?
小希对他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她将黑卡还给了陈睿泽,随即转身回到柜台前。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二十的纸币递给了工作人员。
“全部换成币。”
这回,工作人员反应得很快:“好的,稍等!”
不过数秒,就数出了二十个币装在一个小篮子里递给了小希。
小希道了声谢谢,和陈睿泽一起来到了最外侧的那台娃娃机前。
“来吧,阿泽小哥哥,是你展现实力的时候了。”说着,塞了一个游戏币到陈睿泽的手心。
感受到冰凉触感的陈睿泽:“我不会!”
小希眨眼笑:“我知道你不会呀!”
心里还在暗忖:哪个会夹娃娃的人会把黑卡砸黑卡出来买娃娃?
但暗忖归暗忖,面上她还是笑得温软甜蜜,似足了隔壁班温柔可人对什么都事儿都耐心十足的小姐姐。
“但谁生来就会?试试,不行,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陈睿泽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终是妥协了。
他转身面对娃娃机,在小希的指引下将币塞到了娃娃机中,而后握紧了操作杆。
第一次,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第二次,也是!
第三次,第四次,小希已经不再期待今晚能得到了娃娃机里那只粉红的独角兽了。
但她仍然很开心。
阿泽他很专注,跟那日她在餐厅里看到他看哲学书一样,清瘦干净,像极了从校园文里走出的男主角。目光一落到他身上,就很难再挪开,亦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
就像现在这样!
小希看着不断失败的陈睿泽,思绪微悸。
目光虽是黏在他身上,其实是散的,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太真切。
直到---夹子移动时的摩擦声再起。
她凝神看去,夹子已稳稳的夹住了独角兽的脖颈处,而后往洞口带。
砰的一声,独角兽的一大半堵在洞口之上。
??
这是成功了??
从来没有夹中过娃娃的小希红唇微张,惊呆了......
”
作者有话要说:就问你们甜不甜!不够就继续,哈哈哈哈哈哈~
以后更新时间都是00:00,变更会请假。
本章评论区有红包掉落,谢谢小可爱陪伴与支持!
下面推基友的文文@沫之茜茜
《偏执纯情》
封面人设即男主人设/【白切黑X真傲娇/强强】
长到十六岁,温颜才被带回温家。
没过多久,附中就传,东分温颜恃美行凶,暧昧周旋于三个大佬之间,摇摆不定。
温·冷漠·无辜·颜:呵呵。
隔日,被cue的三个大佬纷纷出来站队。
JK集团小公子苏潮:我女神。
温氏集团二少温时:我姐。
陆家太子爷陆染白轻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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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自习,温颜就被抵在教室,她一口咬在少年手腕,冷着脸娇声呛他:“谁是你的?”
少年黑瞳沉沉,低头吻在被她咬出痕迹的手腕,哑声低笑:“行,那我是你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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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附中都知道,温颜最看不惯处处压她一头的死对头陆染白。
陆染白是谁?
东分校草、朝阳科技集团太子爷,长得帅,家世好,优雅禁欲,常年稳居年级第一,不抽烟不打架,从不与任何女生传绯闻,堪称全校学生的楷模!
温颜看着正慵懒靠在墙角吞云吐雾,乌瞳敛着戾气,云淡风轻压制一群小混混的少年,下意识摸了摸被咬得发疼的红唇:优雅??禁欲??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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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咬够?”
“???”
少年捏着她的下巴,低头靠过来,嗓音喑哑,玩味轻笑:“来,继续咬。”
温颜:“……”
没人知道陆染白常年绑在手腕上的领带下遮住的秘密,是一个小姑娘在年少时,给他刻印的永不磨灭的齿痕。
#她是地狱,也是天堂。#
白切黑骚到没边真大佬X真傲娇肤白貌美学霸
*强强/双学霸/双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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