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蔺清瑜在陈先生身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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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来到了澄海庄园的铁闸门前。
守卫看到是陈睿泽的车牌,立马颔首行礼,铁闸门缓缓开启...
通过铁闸门,黑色的迈巴赫沿着宽敞的柏油往前,路的两侧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坪,间中有几只结伴的羊驼在上面跑来跑去。看到了车,也未逃窜,有好奇的甚至伸长脖子看向车来的方向。
足足开了十来分钟,车才泊在了陈家大宅门口。
家里的管家Joseph早在门口候着,车挺稳后即上前,替陈睿泽拉开了车门。
微微躬身,语气得体:“小少爷,欢迎回家。”
陈睿泽轻轻颔首,从车上下来。
“爷爷呢...”
“陈先生在天台打太极。”
“我去找他。”
“陈先生让您洗完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见他!如果能喝杯咖啡休息半个小时就更好了。”
陈睿泽缓下脚步想了想,点头。
而后沿着层层楼梯,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说是房间,其实打通了二层楼,装修成了复式。
书房和卧房在二楼。一楼是他的休闲区,茶室影院和拳室一应俱全。
陈睿泽验证了指纹,伴着啪嗒一声,推门进了房间。
关门。
边走边解衬衣的纽扣,走到二楼浴室时,纽扣和皮带已全松。他一一除掉,光.裸的站到了感应的花洒下,任由着冰凉的水一寸寸的润湿他。
闭上眼,冰雪女神一般的她随着音乐摇曳的模样竟又一次不请自来,磋磨着他的意志。
而他明知是假的,不该这样,却还是舍不得睁开眼。
放任自己短暂的迷失她含笑的音容里。
“鲍鱼鸡粒酥,要尝尝吗?”
“乔希推荐,必属佳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雨霖铃·寒蝉凄切》,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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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后,陈睿泽幽黑的瞳孔安静得就像一坛死水,寻不到任何光亮和波动。
他独自去了三楼楼顶的大天台,在那里寻到了一身白衫的爷爷陈廷海。
爷爷还在打拳,陈睿泽没喊他,近乎冷寂的站在原地等。
直到老爷子打完整套拳,站在原地凝神静气。
“阿泽,过来!”
陈睿泽提步往前:“爷爷,我回来了!”
“香港怎么样?”
“一座不大的城市,但背靠着内地,未来可期。我已经答应了丁耀,合作开发浅海地块。”
“嗯,这些小事你做主就好!说说今晚的酒宴,你准备跟爷爷喝几杯?”
陈睿泽能够及时赶回为他祝寿,老爷子心里高兴,不禁喜形于色。
绕他再强再富,也逃不脱亲情,偏爱长嫡。他早早的没了长子,陈睿泽成了他和澄海的新希望。
好在这个孩子从未让他的失望,令他的执念和骄傲有了一方安放之地。
陈睿泽将爷爷眼中的喜色收入眼底,神色微软:
“在不伤爷爷身体的情况下,爷爷说多少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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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将澄海庄园勾勒浸润,添了几分白日里见不到安宁和温柔。
西装革履的陈睿泽跟在老爷子身后踏入西苑的宴客厅。
宴客厅的灯已尽数亮起,照得厅内金碧辉煌。
角落处的古董花瓶和墙壁上的巨幅名师壁画,无不彰显出澄海的财势和底蕴。
而这些,未来都陈睿泽。
所以他一进来,就聚集了厅内适龄名媛的目光。
陈睿泽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只要结,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机会,而她们这些人比起其他,胜率要大许多。
“他真的很帅,看着小心脏就砰砰砰乱跳。”
“陈家基因本来就好,再加之他的妈妈是环球小姐出身,强强联合,能不帅吗?”
“可惜了。”
“别说这些了,小心被陈家人听到,被赶出去。”
“小点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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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浪中,这些微弱的议论当真算不了什么,出现消失都廖无人知。
陈睿泽走在其中,对此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了,也大几率是漠然待之。
他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他看待他?
如果不是心中还有几丝惦念,他会拖着陈志均一起死,粉身碎骨最好。
“阿泽,这位是戚爷爷,你小时候他经常抱着你,你的第一口雪茄就来自于他。为了这事儿,我差点没跟他打一架。”行走中,看到老友起身迎了上来,老爷子缓下脚步等他。
碰面后,伸手紧握住老友的手同陈睿泽介绍道,情绪略显激动。
陈睿泽的目光落到戚老身上,轻轻颔首:“戚爷爷。”
神色和声音都是淡淡的,同陈老爷子的热情完全不同。
但两位老爷子并不介意,在他们眼里,陈睿泽就是个受了伤的孩子,该多宠着点的。
“孩子长大了,越来越俊了。”
“光俊有什么用,什么时候能带个孙媳妇儿回来给我瞧瞧才算大出息了。别说他了,陪我喝两杯。”
“两杯,可说好了。再多,耳朵又该遭罪了。”
“你可真够出息的,就差给老婆跪下了。”
“你可别说了。要是甜梨还在,你能比我更孬怂!”
两位老爷子几十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对方计较。
说到兴头处,直接抛下陈睿泽找地儿唠嗑喝酒去了。
陈睿泽看着爷爷兴致高昂的模样,若有似无的勾起了嘴角。
既而转过身,想找个僻静的地儿等蔺清瑜来,身后忽而传来阵阵喧嚣声。
“志均!”
“二爷...”
三分克制,七分讨好。
唯有陈睿泽眸色骤凉,背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