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蓝情用勺子搅了几下滚烫的肉粥,竟是要喂的姿态。
“我自己吃。”戚缱避开送到嘴边的勺子。
宿蓝情:“我喂,或者换一种方式?”
戚缱注意到他说末尾的话刻意的停顿,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方式。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选择了第一种。
宿蓝情喂得细致,收拾得也细致,结束时问他:“洗澡吗?”
“我能自己洗吗?”戚缱。
宿蓝情:“你可以的话。”
“……”
“我为你放好浴缸吧。”
“……”
“洗完是不是就要上正餐了?”
“你想要吗?”
“呵呵。”
宿蓝情端着餐盘出去了,门没关。
戚缱尝试着走出房间,跟龟爬一样的速度,不久就出了一身汗。
“戚缱。”宿蓝情的声音。
戚缱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哦?”
“送你。”宿蓝情态度随意,手中的盒子却是稳稳地拿在他眼前。
戚缱的态度也随意:“啥啊?”
盒子打开,打造精美的项链躺在盒子里,项链中间点缀了颗雨滴般的蓝色宝石。
别说,成色和今儿他见到的猫眼睛一样。
“需要我戴上吗?”戚缱似笑非笑。
宿蓝情克制着自己流露出多余的表情,不语。
“想要我戴上的话……”戚缱手指捻起项链,忽地朝窗外扔去,他也不知道外面的环境是如何,“你若是能捡回它,我就戴。”
气氛宛如凝滞。
宿蓝情垂眸:“我去为你放洗澡水。”
“……”戚缱靠着冰冷的墙面,望着对方的背影远去。
他待了会儿,朝窗边挪去。
窗外是一块未经打理的小池塘,杂草丛生,池水碧绿。
以宿蓝情的高傲和洁癖,怎么可能会去捞那条项链。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
戚缱独自洗澡的打算仍然没成,还是依靠宿蓝情的帮助才完成,尽管中间没少被占便宜。
但让他臭着也受不了,摸摸碰碰又不会少块肉,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洗完澡,他就彻底没力气了,被宿蓝情抱着回到卧室。
“我不重吗?”他对人轻松的表情实在疑惑,自个好歹一八五的身高,又没刻意减重,正常体重被同是男人的人抱着,仿佛轻得没边。
“重。”宿蓝情老实道。
戚缱:“你让我恢复力气,就不用你辛苦抱来抱去。”
“抱得动。”宿蓝情。
戚缱手搭着人的肩头:“你高兴就行。”
终于到了卧室。
宿蓝情双臂才得了松快:“你高兴吗?”
戚缱挑眉:“你猜?”
“我猜你不高兴。”宿蓝情面色平静,手却是不规矩地伸进戚缱的浴袍中。
戚缱:“我不想做。”
“好。”宿蓝情,“我也还没做好准备。”
戚缱撇头,懒得理他。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温,深夜外面竟是下起了暴雨。
戚缱听着和谐的雨滴声,睡得很熟。
直到第二天。
宽大的床仍然只有他一个人。
睁开双目,就能望见床头柜上摆着的礼盒。
礼盒里装着他昨日扔掉的宝石项链。
如果他的光脑能用的话,就会了解到这条项链与元帅妻子订婚时戴的项链别无二致。
戚缱把项链随手甩到柜子里。
日子继续过着。
宿蓝情也没问他为什么没戴项链。
对方变得非常忙,戚缱能看见人的天数越加减少。
可能对方下给他的药真的减量了,他日渐能到处走动。
『任务完成』
属于浪攻系统的独特嗓音,让戚缱产生种安定感。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我呢』
『你投诉我,让我禁言的事,你忘了?』浪攻系统阴阳怪气。
戚缱理直气壮:『谁叫你嘲笑我?』
『哼』浪攻系统。
戚缱:『哼』
.
戚缱走后,原主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瓢泼大雨的一晚,宿蓝情浑身淋湿敲开了他的门。
雪白如纸的脸色透着决绝。
“我要你和我做.爱。”宿蓝情望着原主。
原主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你发烧了。”
“听见了吗?”宿蓝情执着道。
“听见了。”原主定定地凝视着隐有些绝望的人,“我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我失踪得有点久,我的家族急了吧。”
宿蓝情绷紧唇:“你永远是我的。”
“他不是你的。”
原主神色一惊,视线穿过宿蓝情,看见冒出来的第三者,嘴角顿时扬起温暖的笑意:“你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