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话，手机那边传来微乎其微的呼吸，带着细微的电流声。
“舞蹈。”
秦栩翊轻笑了声：“学费怎么算？”
简时开口：“你说了算。”
从第一次见面到第二次不期而遇，从不认识到成为指导简时中文的老师，这也是简时回国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算是吧，起码在他刚回国睡也不认识的情况下，除了家人，第一个记得名字的朋友。
他其实不愿意回国，从熟悉的地方到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虽然国内有很多家人，但是16年来生活在国外，那里已经是他的家了，而且他妈妈也在那，从小到大身边只有她一个。
回国也只是假期，身边的家人也只是在那段时间。
他也真的很懒，懒得适应，懒得配合，这么久了也没几个朋友，人到了陌生的地方第一反应是伪装，这是自我的保护，他亦然。
所以学校的同学都以为他是这种冷酷的性格，从来都不来招惹他，就连舞室除了练舞也没有其余的交流。
秦栩翊是第一个来招惹他的人，人对鲜见的事物感到新鲜，都有着好奇心，还有心底里带着一丝喜悦。
他同样也是。
＊
简时的一句“认识”令整个房间陷入寂静，简时从国外出道，即使有国内第行程也是通过她的安排，她记得简时和秦栩翊从来没有过同台，出道到现在一次都没有。
张昕然愣了下：“我指的是你接触过秦栩翊这个人，除去微蓝这一层关系。”
“没有微蓝这一层关系，我们认识。”简时有些不可否认，“9年前就认识了。”
在都还没出道的时候两人就认识，这一次算是契机。
张昕然愕然：“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她8年前带简时出国做练习生，直到出道，从来没有在简时嘴里听到秦栩翊这三个字，连梦话都未曾有。
“就不想提。”简时笑了笑，“叶没什么好提的。”
提不提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而已，又不会有人来陪他。
张昕然确实不了解简时未出道前的情况，有了解的也是少之甚少，当年简时并不是她挖来的，而是她一个前辈交给她，让她带去总部，当时那位前辈把一个视频交上去，高层全部通过，而且练习半年后，简时以Aof4成员出道。
半年时间真的很短，当时很多同期的练习生对于公司这个决定不满，很都人比简时练习时间久，以年计算，甚至有多人把青春都放在这里，也可能出不了道。
公司的理事同样用一个视频压制了这些声音，这是简时最终的出道审核视频，不管是他舞蹈还是声乐，全部都是他们水平之上，当然声乐这一部分简时有所欠缺但是在水平线，舞蹈是他擅长，没一次舞动都时惊艳和感叹。
所有人都以为半年时间很短，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半年简时是怎么过的，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伤，咬牙坚持了多少次，数不胜数，那最严重的一次，张昕然都看哭了，而简时还在安慰她。
可张昕然从来没有听到过简时一次不，受伤之后第二天会准时出现，不准他跳他就去声乐室，没位置了到走廊，走廊容不下就到楼梯口，所以简时可以出道是他努力得来，半年来非人承受。
她不否认当时所有练习生都非常努力，但不得说有时候是集天时地利人和。
张昕然想到其中的利弊，“有交情也是好的，这件事不全然是我们一方的问题，那晚秦栩翊也出现在餐厅，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时间不早了，她看向简时：“早点休息，明天要录制节目。”
简时道：“好。”
张昕然走到门口返回，似乎忘记交代事情了：“啊，还有，你们叙旧的时候注意点，别被人拍到了，尽量找隐秘的地方。”
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