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就跪,谁怕谁!”暮白直直的跪了下去,接着和翁大夫对视了一眼,腰杆挺的笔直,“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大的连离得稍远的病人都听得到!
“呵,小子,算你有孝心,把你爹带进来吧!”
见翁大夫终于答应救自己爹了,暮白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了,赶紧冲到门口和月白一起去抬秋远生。
但是月白圆滚滚的身材有些碍事,虽然体型大,不过能使出的力气却不多,月白感慨,这喝水都长肉的身体,不知道何时才能瘦下来了!
不过好在有阿福帮忙,秋远生很快就被搬到了医馆内。
阿福和暮白本来准备将秋远生放在医馆内空出来的床位上,翁大夫却沉着脸阻止了他门,最后暮白他们只得将秋远生放在了内厅的木椅上。
暮白虽十分不赞同翁大夫的做法,但此刻是他们在求别人,能做的只有忍!
翁大夫似是看出了暮白心里的想法,走到秋远生身边瞧了一眼淡淡丢出一句:“死不了!”
而后对一个正在舂药的小药童说道:“通草,去尿一泡尿来。”
“诶,好嘞师傅!”听到翁大夫的吩咐,名唤通草的小药童便迅速钻进了一个房间。不多久便拿出一个盛有淡黄色液体的白色瓷瓶走了出来,经过月白他们身边时,月白他们闻到了一阵阵淡淡的臊味,可以肯定这是尿液无疑!
“师傅,好了!”
“给他喂下去。”翁大夫指挥道。
“是,师傅!”通草听到吩咐便拿着瓷瓶打算把尿液给秋远生灌下去。
“等等!”通草的动作被暮白拦了下来,先前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这个该死的翁老头竟然真的让通草给自己爹灌尿,他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翁老头,我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头也给你磕了,你要不愿救人就直说,何必这般捉弄人。枉你还被大家称为医圣,一点善心都没有,真是枉费了医圣这美名!”暮白本来想忍住的,但越想越上火,也就没再忍了。
“哼,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翁大夫重重的哼了一声,要不是瞧着这小子聪明,他才懒得亲自出手救这个被烧伤的人呢,直接交给他的大徒弟百里知晓就可以了!
“通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这个人灌下去!”
“是师傅!”见翁大夫有些生气了,通草没敢再耽搁,捏住秋远生的鼻子等秋远生被鳖的张开嘴呼吸的时候,快速将尿液给秋远生灌了下去。
“咳、咳...”秋远生被呛的咳嗽了几声,不过意识仍旧不清醒,对自己被灌下尿液的事一点也不知晓。
暮白想上前阻止,不过被月白给拦住了。
“姐!”暮白极度怀疑百里翁这样做是不是在救他爹。
月白摇摇头,示意暮白还是先看看翁大夫接下来会怎么做吧!
周围的病人也似忘记了病痛一般好奇的观望,还没听说过人尿能够救人的嘞!
待通草将尿液全部给秋远生灌下以后,百里翁从药柜上取出了一个白底蓝花的瓷瓶,将瓶子里茶青色的粉末洒在了秋远生身上被火烧伤的地方。
洒完药粉以后,翁大夫便不在有其他动作了。
“通草,送客!”
“姑娘,你们这边请吧!”通草做出请的手势,方向自然是指向门外。
什么,这么快就治完了?
洒在自己爹伤口上的药粉根本没有洒匀不说,并且不是所有伤口都覆盖上了药粉,自己爹还被迫喝了一泡尿,这古怪老头居然就说要送客了?见自己爹仍旧意识不清,并且没有一丝好转的样子,暮白再次怒了。
“你这怪老头,我爹情况没有一丝好转,你就要赶我们走了,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罢了,枉大家还叫你一声医圣!”
“想要我们走?可以啊,反正这江陵县也不止你一个大夫,把银子退给我们,我们立马走便是,但要是我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回来砸了你这破医馆!”暮白气得快跳脚了,恨不得冲上去把百里翁狠揍一顿,这个臭老头难道又在耍自己吗?
“你爹虽然只有部分伤口发炎水肿,但右臂右肩因为重度烧伤已经呈黑色树皮状了,周围水疱的粘液还附着在了发发炎的伤处,接下来怕是要化脓溃烂了。老夫就还告诉你了,这江陵县除了老夫还真就没人能救得了你爹。也罢,就由他自身自灭吧!”百里翁摸着胡子一脸傲慢的姿态,但是也难得的解释了一下原因。
“你...”
怕暮白和翁大夫争吵起来,月白赶紧打断了暮白的话:“翁大夫,您先前已经答应先替我爹诊治开药方的,我相信您不会是言而无信之人,还望翁大夫您能明确说一下,到底怎样才肯救我爹,多谢翁大夫了!”月白再次很有诚意的朝百里翁鞠了个躬。
“哼,你这丫头倒是比你弟弟懂礼貌,老夫早就说过了,银子不够,现在只够暂且保你爹一条性命而已,刚才药粉的钱老夫都没有和你们算呢!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