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叔家三口子终于走了,舒家三口开始收拾东西,当然陆小昊也不是干看着,也跟着递递条帚啥的,等收拾完了,舒父只是嘀咕了句,“你这孩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舒母见舒父进屋也跟着小声说了句,“别听你爸的,干的好。”
舒平平笑了笑,没再出声,只是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了,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前挂着的东西,她记得这里挂着个小葫芦形状的玉石,石头上缠着红线挂在她胸前,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东西她打小就带着,也问过舒母这个是怎么回事,但舒母就是让她带着,别丢了,其他就什么也没说。
后来舒平平便没再问过,可现在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收拾完,舒父舒母就又要下地摘瓜了,本来可以休息一小会儿的,但直接让舒二叔一家给搅和了。舒平平说她跟着一块去摘瓜,陆昊小朋友也举手报名,于是舒母直接让他们赶紧回家,别跟着添乱。
舒平平也知道原身虽然身为农家女,但因为被父母保护太好,以致从来没下过一次地,所以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在家做饭好了。”
这下舒母倒是没有太反对,于是就这么定了。
望着顶着炎热太阳的父母出了门,舒平平叹了口气,两人这么大岁数还要吃这样的辛苦。
下午倒是没什么事,做饭也还早,舒平平把儿子哄着睡了午觉,自己躺在旁边揪出了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的小葫芦坠,这东西只有她大拇指大小,浅绿色,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常的小挂坠,是不是真的她也看不出来,会跟她突然的来而的力量有关?
她起身出了房间,握紧拳头找了个木柜一拳下去,“哎哟。”
她甩着手,抖的像个麻爪的半身不遂,可把她疼死了,再看木柜纹丝不动,手支有点红了一遍,还好她没有太使力,要不手非得残了不可。
哎声叹气的又回到炕上陪儿子躺着去了,慢慢的睡意袭来,她模模糊糊的想,这一定是个巧合。
只是她闭上眼后,没有注意到那被她露在衣襟外面的小葫芦坠,又盈盈的冒着浅浅的绿光。
下午大概四五点钟的时候,舒平平给父母做好晚饭,她烙了一篮子葱花饼、炒了一碗鸡蛋,小昊闻着香味就留了口水,她就把葱花饼切成几小角,然后拿了一角夹了些鸡蛋给他卷着吃,小昊吃的那叫一个香。
做完她就把饼和炒鸡蛋都放在大锅里,里面的底柴还没有熄,她又往里面填了一把棒子骨头,然后就领着儿子回家了,等她妈回来看灶膛还有底柴,就应该知道她把饭放锅里了。
做好这一切,她就领着儿子回家了,此时天光大亮,她想着还是回家做晚饭,毕竟陆城做饭的手艺不行,她还是回家自己做吧。
其实陆城做为一个做了十几年饭的男人,做家常饭菜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原身也算是满意的,不知为啥舒平平就将它定义成不行,也是有些匪夷所思。
*
原身娘家是大邱庄旁边的小邱庄,比大邱庄村子要小很多,只有几十户人家,离大邱庄也很近,从后面大堤过去,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距离,所以舒平平是带着儿子腿着去腿着回来了。
但虽然离的近,小昊那小短腿走的多了还是挺累的,于是回来的路上,舒平平就从领着他的手走,变成背着他走了。
一进村就看到几个小娃在一块做游戏,有跟陆昊小朋友认识的就打招呼,“小昊,你跟你妈妈出去啦。”
陆昊趴在妈妈背上,一看上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大壮,就很大声很响亮的应着,“嗯。”听着比平时声音大很多。
大壮有些诧异,但只是挠了挠脑袋没再说啥。
这大壮看着比小昊大一点,估摸有四岁左右,他就是那天在小河沟拦着‘黑娃’,不让‘黑娃’找小昊麻烦的那个,也是唯一一个不叫陆昊‘小耗子’外号的那个。
陆昊不喜欢自己的外号,但他们一直老是这样叫,他也很烦,大壮不这么叫,他就喜欢跟大壮多在一起玩。
但大家是不知道这点的,都很喜欢这么叫。
给他起这个外号的就是现在正跟大壮一起玩的‘黑娃’,而他就是觉得好玩,他就是喜欢这么叫陆昊,也喜欢看陆昊不高兴的样儿。
此时看见陆昊,他又欠欠的喊道,“小耗子,没羞羞,还让妈妈背,没羞羞。”
他这么一喊,旁边几个娃也跟着起哄,“没羞羞,没羞羞,没羞羞......。”
农村的男娃,打小就被自己自己爹灌输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的,所以他们看到陆昊这个长的比女娃还好看的男娃,平时就喜欢‘嘲讽’两句,现在看他更不像‘男子汉’似的趴在妈妈背上,就更加要‘嘲讽’。
陆昊一听,眼圈迅速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