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氏的话,作为二十一世纪从未为钱发过愁的的影帝叶青鉴顿时有点懵逼了,只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方氏就已经气哼哼的带着身边的麽麽,脚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方氏虽也是文官家庭出来的大家闺秀,但却没有大家闺秀的贞静,反而有点泼辣,心直口快,嘴里藏不住话,这不,她一出门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姜大老爷的书房,将叶青鉴的来历、背景,交代的一清二楚。
“真是家住小杉州盘龙城牛家湾村的?你没有听错?”姜大老爷听了也是不可置信的皱着眉头问道。
“我的老爷,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听错?那个书生指定了就是从哪个鸟不拉屎的穷地儿来到京城赶考的,又机缘巧合的来到了咱们府上。”
“机缘巧合?”只见方氏一抱怨完,姜大老爷眼里就是精光一闪,与此同时方氏怀疑的眼光也对了上来。
如果自家的姑娘出了事,众目睽睽之下跟外男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姜柳玉和镇北侯府的婚事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那最大的受益者该会是谁?
那个落水的穷书生又是谁弄到姜府来的?姜大老爷想到了朝堂上的仇敌,而方氏却想到了姜柳艳。
“不可能是艳丫头,她也是姜家的姑娘,同玉丫头同气连枝,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姜大老爷根本不相信这是他的亲侄女干出来的,接着道:”这事不用猜,只待过几天看哪家跟镇北侯府走的近,哪家在打听亲事就都明白了。“
然而姜大老爷刚说出这样的话就发现很快被自己打脸了。
“老大,我昨儿想了一宿,眼看着玉丫头和镇北侯府的婚事是不成了,好在当初镇北侯府跟咱们定亲的时候可没有指明是哪个姑娘,只说是姜家的嫡出姑娘,玉丫头出了这样的丑事,但是我们姜家却不止一个嫡女,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将艳丫头嫁过去。“姜老太太高高坐在太师椅上,左手不停扣动着一串佛珠对下方的姜大老爷道。
姜大老爷眼光微闪:“母亲,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艳丫头的意思。“
姜老太太眼底有一丝的无奈:“这是我的意思。“两个都是她的嫡亲孙女,她也知道这样做会伤了玉丫头的心,但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艳丫头是她亲手带大的,跟她感情深厚,所以她明明知道艳丫头有那样的心思,还是忍不住出手帮她。
“老大,你不要怪我,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艳丫头,也是为了你,你现在正是入尚书的关键时刻,我也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你自己更需要这门婚事?还是艳丫头更需要这门婚事?“
姜大老爷官场浸润多年,自然不傻,他其实早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在等是谁先跳出来罢了,他想到了很多人,却没有想到是姜家内部的人。
“母亲,按照你说的办吧。“姜大老爷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维护自己的脸面道:”只是母亲你错了,不是我需要镇北侯府这门亲事,而是姜家需要这门亲事。“
方氏正心急火燎的搜集着姜柳艳搞鬼的证据呢,冷不丁晚上就被告知要跟镇北侯府重新议亲的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姜大老爷又是哭又是闹的,可就是不起效果,到了最后姜大老爷也受不了她了,只有去别院住着躲清静去了。
而叶青鉴这边呢,因着身体落水还没好全,故才在姜家多待了几天,
他食指搭在左手脉搏上一试,就知道这具身体的底子到底有多虚了,也不知道是饿了多久,身体底子都差点被亏空,也难怪这一落水就丢了性命的。
没得办法,他原本告辞的主意只得推迟,他恐怕还得再休息几天才成。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的怎样?他得找面镜子看看才行,毕竟当了那么多年得影帝,被世人夸奖了那么多年的脸,早已习惯了,可不能太丑了呀!
他对着铜镜看了看,铜镜虽然不清晰,但是依稀可以看到面部轮廓,这具身体极其纤瘦,身头只有个骨架子,五官倒是长的都不错,但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头发发黄,皮肤也黄,看起来就有点难看了。
他扯了扯嘴角,虽然这具身体现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底子还不错,待他用中药调理调理,应该还是不错的。
这两天时间他又把原主的记忆再整理了一下,却突然响起了一件紧要的事,貌似半月后就是顺天府院试的日子了,原主为此在京城准备了一年多,就是为了半月后下场一试,却没想到在考试前就丢了性命。
有了原身的记忆,他也大概明白了这个时代,也知道自己所处的府邸了,明白这家人位高权重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他如果想出人头地,还是得走科举得路子,所以乘着养身体得这段时日,他也把原主之前的考试资料都复习了一遍,这样他便每天拿出当年高考的精神,白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书不离手,晚上睡觉时也是在不停的将以前脑海里的知识融会贯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