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最近到底怎么了?”
何娇很担心,难道他家出了些什么变故不成?
那天她让付珊妮去打听了,但是却怎么也打探不到叶禹宸父亲的背景。
是多么寂寂无名才打听不到?
总不可能是某个权势滔天不可言说的人吧?
何娇自顾自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要真是这样又怎么舍得让他们母子过这样的生活。
“下周就是你生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礼物?”何言见她皱着眉,也有点怕何娇不开心了,连忙转移了一个欢乐的话题。
“随意吧。”
倒不是和哥哥客气,何娇真的是不缺什么。她朋友又多,追求者也多,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简直成了山。
“你今年不是设计了自己的生日请帖吗?到时候多给我几张邀请函,今天下课无意中说了句,被几个朋友听到了,吵着要来祝福你。”
“呵,我看是想过来认识妹子吧?”
何娇轻笑了一声,眨了眨眼,声音放轻道:“那他听到没有?”
“谁啊?”何言故意装傻。
何娇又撅起嘴,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张设计稿。
每年生日请帖她都是自己设计的。
一朵玫瑰。艳丽高贵,像极了她。
而今年她那朵玫瑰,盛开在了一颗星球上,背景是浩瀚的宇宙。
何言瞟了一眼。
“今年改创意了?”
她没言语。
其实还悄悄画了一张,星球上,金色头的小王子陪在玫瑰身边,一起去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
独一无二的一张请帖,给叶禹宸的。
只是还没有想好什么机会邀请他来参加。
何言突然问道。“你不是一直想学艺术的吗?”
这样的人家很早就对孩子有了规划,小孩子也很早就有自己的主意。何家也不例外。
何行何言将来都是要出国念经济的,何父对他们要求很严格,要名校要高绩点,不能败坏了家业。而何娇有艺术的天赋,何父希望她以后去国外读个艺术,将来他投资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什么都行。
何娇也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遇到了他。
“我想和他考同一所大学。”
“人是要考清北的。”何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就你这成绩,靠艺术加分再加上推荐信,还能给你送去个国外一流的艺术学院。留在国内走高考,你?”
何娇不笨,毕竟何家的基因在那里。因为小时候在国外住过几年,每年又经常往国外跑,她的英语很好。只是数理化偏科到一塌糊涂,被一家子宠成了一只小废物。
一直到十七岁遇到了她心中光芒万丈的神,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居然可以这么大。
她不想她和叶禹宸之间有任何的差距。
“反正我不想出国了。”
“疯了。”何言一巴掌挥过去摁了一下女孩的脑袋,“做你自己就好了啊。真的喜欢你的人,肯定会接受你原来的样子。”
何娇怔住了,她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何言。
何言眼疾手快地收回手,以为她要还手,一下跳开好几步,。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没用力气。”
“你刚说什么?”
“本来就是这样啊。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ta的一切,ta最真实的模样啊。你就是笨,就是学习差,这不就是你吗?”
“不是。前面那句。”何娇直接忽略了何言的diss。她站起身来,眼里闪着光。
“哈?”何言挑了挑眉,不明就里。“做你自己就好?”
破案了!
叶禹宸是在暗戳戳地和我告白吗!
*
叶禹宸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病一好,这几天连续在酒吧驻唱,他的嗓子又不行了,似乎有再次生病的前兆。
此刻他结束了今天的打工,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冷峻的脸上还沾着水珠,湿漉漉的睫毛下,布满血丝的眸子像是来自深渊里的回望,蕴着深深的疲惫。
他用袖子随意抹了一把脸,走了出来。
门口有几个男人在抽烟,说着什么。
叶禹宸垂下眸从他们身边经过,突然前面有个人挡住了他。
一双锃亮的价值不菲的皮鞋,再往上看,付东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说台上那是谁呢,这么眼熟。”
叶禹宸眸色转暗,垂下眼用睫毛遮住变换的情绪。
他不想理会付东的挑衅,身子往旁边一侧,想要绕开他。
”站住。”
付东冷笑了一声,狠狠咬着烟屁股。
“我看你最近很缺钱嘛?敢不敢和我们打个赌?”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