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个极品还挺厉害的。”
“不是,你就一句挺厉害?”江妍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说,这个霍行礼可是现如今整个晋城商圈人人巴结讨好的主儿,你居然就这么轻飘飘一句……我说澜澜,你确定是安康国的女儿没错吧?”
虽说安康国是安澜的父亲,但站在旁人的角度,江妍还是不得不说,此人为人势利圆滑,见缝插针,在商场上更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走开啊你,他是什么人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安澜,这辈子,下辈子,都绝不可能对这种人产生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兴趣,你别老跟我提他,要是你真对他来电,自己勾搭去。”
江妍冷笑一声,“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安澜拽起她,两人步伐不一的往外走去,“走啦,我要去买一条新裙子换上,然后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我们就得去机场接猪猪了。”
话题到此到此结束,安澜买了一条修身的小黑裙换上,很是凸显她姣好的身材,看的江妍赞叹不断,对着她上下其手,两个女孩笑着闹着到了机场,接到猪猪之后,安澜抱着怀里的小法斗,一脸慈爱的询问猪猪有没有想念自己。
一旁,江妍无奈的笑,“我说你可真是有够逗的,这小胖狗那里好看了,这皱纹可比我奶奶都夸张。”她伸出手,在猪猪身上搓了两把,惹得小法斗嗷嗷叫个不停。
知道江妍不喜欢小动物,安澜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她不懂得欣赏,便抱着猪猪上了车,“咱们中午去哪儿吃?”
“随便,我不吃辣,其他的都行。”
顿了顿,江妍想起些什么,又问:“澜澜,说起来,你回国这么久了,就算是在国内还没考驾照,你爸也应该给你派个佣人保姆,再给辆车派个司机吧?都快一星期了,怎么还让你每天点外卖打车呢?”
一提到这个,安澜逗狗的动作就僵在原处,扯唇笑了笑,微微叹息,“你觉得谢柔儿会同意么?给我买这个房,名字写的还是他安康国的,如果哪一天我做出什么事又惹到他们夫妻两了,嗬……估计到时候,我就得流浪街头了。”
晚上回到家,安澜抱着猪猪一边低声跟它说话一边往单元楼门走,越过大门,看到电梯门前聚集着一群人,捏着纸笔对着电梯规划交谈着。
“嗳,这位小姐,请问您是这里的住户吗?”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过来,询问道。
安澜点点头,疑惑的指着眼前的一幕,“这是?”
“哦,我们是物业派来的工程队,一周之内这栋楼的电梯将会被重新规划打造,所以现在我得跟你说一声,以后哇,你就走旁边那个备用的小电梯,成不?”
“哦,好。”安澜应承下来,又问,“不过,为什么突然要修电梯?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男人摇摇头,“还不是业主要求的,说是这栋楼的电梯阴森森没个人气儿,所以临时要求我们这几天把它修敞亮些,安全性能也会提高的,请您放心,晚上我们会贴出告示,下周就能正常使用了。”
回到家,安澜坐在沙发上撸狗,想了想觉得还挺巧合的。
早上她才抱怨过,这么会儿功夫就来这么一出,真不知道是上帝听到了她的心声,还是真就这么刚好?
正胡思乱想着,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便是铃声大作,拿起来看一眼,屏幕上跃然的备注令安澜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的想要按下挂断键,迟迟没有勇气,最终只得叹息着接起。
“喂,爸。”
安康国在电话那端沉默许久,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是父女两这么多年来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除却剑拔弩张的争执之外,就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长久沉默。
“澜澜,回国这么久了,还是不肯回家看看爸?”
除开第一天回国那一日安澜拖着行李箱去过安宅吃了顿午饭之外,之后的几天,她一直都住在好友江妍家,也就是三天前才搬到金地名居来,这还是安康国看不下去,先一步妥协的结果,
话筒里是惯常的沉默安宁,安康国长长的叹息,无奈道:“澜澜,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你妈妈她已经走了十八年,而爸爸也只身这么多年了,你……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爸爸?难道你就真的希望看到爸爸老年时,踽踽一人么?”
“爸……”闭了闭眼,安澜倍感疲倦的开了口:“我不是想要看到您孤独终老,只不过,谢柔儿……为什么是谢柔儿?爸,如果您真的把我当您的女儿,您就应该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谢柔儿!”
提到这个,安康国感受到女儿明显剧烈起伏的情绪,急忙岔开话题,安抚她,“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澜澜,过几天陪爸爸去香榭水台吃个饭行吗?你不愿意回家,那陪爸爸吃个饭总行吧?好不好?”
“爸,您就真的那么坚定,非得是谢柔儿?”
“……澜澜。”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匆忙的说完,安澜迅速的撂下电话,生怕被电话彼端的人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放下手机,情绪的闸门就再也关不住了,铺天盖地的悲伤和无力,压的她无力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