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栗在一旁惬意的吃着孟小菲带回来的外国特产,看周斯被孟小菲抽的上窜下跳,到处躲。
“你该庆幸你爸爸有事来不了,否则就不止我打你了,那就是男女混合双打。”孟小菲手都抽酸了。
“呵,妈你还挺幽默…”
“啪”
又是一鞭子过来,周斯疼得龇牙咧嘴。
“你还跟我贫嘴?我告诉你,那个女omega赶紧给我断了,再敢来往你试试!”
“妈!”
“妈个屁?都欺负哥哥了还敢在一起?我们周家收不起这样的儿媳妇,别逼我啊,不断了我现在给你爸爸打电话!”
周斯不说话,孟小菲把藤条一丢,作势拿起手机。
“知道了知道了!哥就是让你们惯的,都给惯成傻子了!”周斯恶狠狠的瞪着周栗。
“妈妈,周斯骂我!”周栗跑到孟小菲身边。
“别理他,他才是真正的傻子,走,我们吃饭去。”孟小菲拍拍周栗的手,然后瞪了周斯一眼:“还不快点把藤条捡起来收好。”
江白泽跟随贺子鸣回到贺家,贺子鸣梳头换衣打扮,把自己收拾的花枝招展。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俗艳,完全不像是贺子鸣平日的风格。
客厅已经上好了菜,大家入座。
贺母笑的端庄贤淑:“白泽很久都没有来了,最近你外公身体还好吗?”
江白泽礼貌的回答:“他身体一直很好,跑上十公里都不是问题。”
“老爷子身子骨爽朗就好。”
贺父接了一句,冲江白泽举了下酒杯,江白泽也举起了手边的红酒,然后轻抿了一口。
“爸妈,让哥好好吃饭吧,我们一会还得去聚会。”贺子鸣皱着眉有些抱怨。
“你就是胡闹,哪个酒店办不好?非得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要有点事谁负责?”贺父闻言黑了脸,声音也跟着下沉。
“能有什么事?都是同学,哥也和我在一起!爸,能不能别在我生日的时候说我身体不好的话?”
“我是为你好!白泽你也是,怎么能跟着子鸣一起胡闹呢?”
贺父还想说什么,贺子鸣把手里的银质汤匙往桌上一扔:“为什么要去怪哥?是我自己要求的!如果没办法好好吃饭,就不要吃了,我们现在就走。”
贺父脸黑的更厉害了,贺母赶紧打着圆场:“好了!孩子不是说了别说吗?”
随后又笑着看了眼贺子鸣,人却是冲着江白泽说:“子鸣就是从小爱护着白泽,生怕自己的白泽哥哥吃一点亏。”
江白泽没什么情绪,拿起铺在腿上的餐巾擦了擦手:“我会照顾子鸣的,叔叔阿姨放心吧。”
齐叔开车送贺子鸣和江白泽到了麦田门口。
“齐叔你回去吧。快结束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贺子鸣吩咐完,和江白泽下了车。
麦田的客服经理早在门口候着了,看见贺子鸣来了十分高兴,这可是个大主户,一个人包的场抵了他一个月的业绩。
“是最大的包厢么?”
“对。”客服经理笑得一脸谄媚:“带游泳池的,那一层的都给您清空了。包厢里面也装扮好了,蛋糕会在11点半开始动手现做,12点准时推进包厢里。您好,这位是?”经理说着看向一旁的江白泽。
“不用管我。”江白泽没什么表情的回了句。
“好好。”客服经理很有眼力见,马上不再多问。
“麻烦你了。”贺子鸣笑着,从手上拎着的手包里拿出一叠崭新的现金给他:“我那些同学来了么?”
“不麻烦!都是因该的!”客服经理接过钱,脸上的肥肉都抖了抖:“来了不少人,我已经让服务员带过去了,门口还会留四个服务员专门接待过来参加的人。”
“嗯,那你忙去吧。”贺子鸣摆摆手。
“那我提前祝贺少生日快乐,玩得开心。”客服经理弯着腰往后退。
贺子鸣推开包厢的大门,一进去,所有在场的同学“啪啪”冲着刚进的两个人一顿放礼花拉炮。
众人的欢呼叫喊声在看清江白泽的脸后全部安静了下来…
他们做了什么…
用礼花拉炮放了大哥一脑袋…
“怎么了?”
贺子鸣很喜欢他们看向江白泽的眼神,那种别人敬畏的神情,好像也是他的一样。
“大哥好…”
“大哥好…”
…
此起彼伏的问好声,一年级的还是胆太小。
贺子鸣笑得真心实意:“哥也是来帮我过生日的,别这么紧张,放松。”
江白泽没开腔,一个人往一个角落落坐。
大家面面相视。
贺子鸣给自己倒了杯酒,跟大家碰杯,喝了有几轮,气氛才重新活络起来。
这个包厢布置得很好,虽说是ktv包厢,但面积大,装修豪华,和宴会厅会差不多,里面还被特意装扮过,自助吃食,饮料,水果,啤酒,红酒,一应俱全。
“诶,知道吗,周斯哥是大哥的小舅子。”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大哥都跟周斯哥的哥哥在一起很久了。周斯哥的哥哥是个omega。”
“你跟在说绕口令似的…”
“周斯哥和大哥都是s吧?”
“是啊,所以说是强强联手…”
“利高要被他们一家人给霸占了…”
“你小点声,不怕死呢?”
…
贺子鸣听到这群人扎堆的聊着江白泽和周栗的事,愤怒的要咬碎一口牙。
正好这时候章恩惠来了。
“把东西给我!”
章恩惠几乎是被贺子鸣拖出包厢,章恩惠皱着眉很不满意贺子鸣这个举动。
“你就在包厢里这样把我弄出来,想没想过江白泽会怎么看?”
“东西给我!别啰嗦!”
贺子鸣钳着章恩惠的肩膀用力推了下,穿着高跟鞋的章恩惠被他这么一推,差点摔到地上。
忍着恨意,章恩惠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交到贺子鸣手上:“这个小颗粒的药丸放到酒里,让江白泽喝下,见效很快,半个小时内他就会进入易感期,这管针剂里头是周栗的信息素,维持时间一小时,你要在一小时内让他标记你,别错过机会!”
贺子鸣将东西握紧,在手里攥了会儿,然后松开,把针剂放入口袋,药丸留在手里,没再多看章恩惠一眼,大步走回包厢。
章恩惠淬着毒的眸子恨恨的看着贺子鸣的背影。
自以为是去吧,过了今晚就会让你明白,你终生和江白泽都不可能。
贺子鸣推开包厢门进来后,每走一步都有人和他打招呼,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只知道附和的笑着,应着好。
他的手心全是汗,没人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事,现在有多紧张。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必须稳定自己的情绪,否则计划还没开始,他的应激症又得复发。
坐在游泳池边的吧台上,贺子鸣一次又一次做着深呼吸,然后回头寻找江白泽。
五颜六色的灯照的人头晕目眩,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包厢里降低了辨识度,让人看不清楚谁是谁。
他仅扫了一眼就看见了江白泽,他在离窗口最近的一把竹椅上坐着。
这个人就是他的信仰。
他的挚爱。
他从小就喜欢上了,并决心一定要嫁的人。
贺子鸣体内突然横生了巨大的勇气,他想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呢?
吧台是包厢里的一个摆设,有酒,但并没有调酒师站在里面。
贺子鸣拿了个新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将药丸顺势从手里滑了进去。
入酒即化。
贺子鸣端着两杯啤酒往江白泽的方向走,把其中一杯准备好了的递到江白泽手里,自己端着另外一杯:“哥,我们喝一个?”
江白泽一饮而尽,贺子鸣笑靥如花。
章恩惠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在贺子鸣以为天衣无缝的时候,她用手机偷拍下了贺子鸣放药的瞬间。
臭小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贺子鸣一直不停的偷瞄手腕上表的时间,他稳定心神,像没事的人,也不和江白泽聊天,直到身边的人问他。
“子鸣,暖气是不是开的太高了?”
贺子鸣知道,他等的那一刻马上就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