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嘴唇蠕动,无声的吐出三个字。
【宿主你说你撩他干嘛,你又?看不上人家。】
厄琉斯伸手接住点点水珠,笑盈盈的‘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撩他了,我只是把原主对他的付出告诉他而已。’
【我信你个鬼,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什么语气,什么作态?书生能受得了?】
那么婊,茶里茶气的语言艺术,痴情无悔的做作戏,换成大佬还有点抵抗力,书生嘛,这会保证对作精又愧疚又?动心。
‘那不正好吗?占绮真那么喜爱书生,要是她知道了也会开心吧?诶,谁叫我善良呢。’
呵呵。
002冷笑。
它还不知道这渣女吗,什么善良,她就是纯粹小心眼,记恨书生找的道士伤了这具皮囊,就要去撩拨书生,让人家不痛快。
它敢保证书生现在肯定满脑子都是作精。
短时间内忘是忘不了了,自责的要死是一定的,没准还哭唧唧呢。
没心没肺,渣到人神共愤的厄琉斯还伸手在面前一抹,空气漾起波纹,浮现的画面正是书生。
她看着书生一脸要哭不哭,身上湿透了,脸色苍白可怜兮兮的样子,啧了啧舌,不甚在意的嘲笑。
“可怜呐。”
完全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妩媚的眼,眼底满是漠然无情。
002:恶劣,恶趣味,猫哭耗子假慈悲。
‘小二子,不要以为在心里诽腹我,我就不知道了。’
【没,我没,粑粑人美心善,宇宙超级无敌大仙女。】
‘嗤,蠢货。’怂的要死。
回到位于山下小镇,
阴气森森的宅子,厄琉斯吹了口气,荒废的宅子,从外看一如既往,内里却已经焕然一新。
她挑了间屋子,暂时充当寝室,放下手头的东西。
那是她在镇里买的衣物和吃食。
虽然做鬼不用吃东西,但谁叫她爱吃呢,话说镇东的烤鸡味道真不错。
撕了两块鸡肉送入口中,香而不腻,鸡肉外焦里嫩,外皮脆脆的,酱汁咸中微辣,搭配着清酒,苦中带涩,涩中香醇,简直绝配。
一口酒,一口肉,没一会便把整只烤鸡吃光,一壶酒也饮尽。
夜色当空,
正是阴气大盛的时候。
院中停靠着一口暗色棺木,棺盖未闭合,周遭石子不规律的散落,月光洒落,照射在棺中白骨上,散发着微弱的莹莹光亮。
在白骨上方虚浮着一具透明的女体,身段玲珑面容精致,那女体双目闭合,胸膛毫无起伏。
厄琉斯身体渐渐显现,翻身从棺木坐起。
夜半时分阴门大开,正是鬼物作祟狂欢的时间,她该出去找零食进补了。
至于骨身,就留在这里吸收阴气和月光精华吧,她还特意布置了隔绝结界,保证无人能看到棺木的存在。
身体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宅子里。
夜色中,寂静的街道,空荡无人,女人由远及近缓缓走来。
她穿着白底红梅不知什么材质的裙子,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有一张极美面庞,让人见之难忘,心之向往。
最惊艳的是她的眸子,美而媚,清而幽,比常人要大一圈的黑澈瞳仁潋滟旖旎,眼尾天然微微上挑,美眸流转间,勾魂摄魄,满是魅惑人心的意味的同时,又?兼具了距离感的幽冷哀怨之色。
此时女人正手执着什么东西,轻嚼慢咽,发出渗人的‘咔嚓咔嚓’清脆声。
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几个黑色,压缩成片片的东西,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忽地,她“咦”了声。
无他,
面前不远的路边有一棵粗壮大树,枝丫上垂着一根粗糙麻绳,着红衣的女人挂着脖子,吊在那麻绳上,紫红色舌头长长耷拉。
远离地面的身体前后摇晃,发出诡异的呜咽哭声。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画面,怎一个毛骨悚然。
不过是只吊死鬼,厄琉斯不感兴趣的收回眼,继续边走边吃着自己的‘零食’。
然而,
没眼色的吊死鬼上赶着找死。
幽幽而僵硬的转身,绳子拧了个劲,正对着厄琉斯,一双泣血的大眼珠子就那么阴恻恻的盯着她,舌头蓦地探长,灵活如鞭。
“脏死了,滚蛋!”
厄琉斯一巴掌挥了过去。
女鬼瑟瑟发抖的捂着舌头,老老实实挂树,身体僵硬,掩耳盗铃,充当雕塑,一副‘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蠢样子。
“啧”
比小二子还蠢。
要不是这吊死鬼身上没恶果,她就可以团吧团吧吃了。
女鬼见那位大人没打算打理?她,松了口气。
好可怕,下次她在也不敢随随便便对自己看不清鬼力深浅的同类出手了,还好大人没跟她个小鬼计较。
嘶,舌头好痛。
她爱惜的捧着舌头,忧心忡忡的想,自己的舌头不会被那位大人打断了吧?
不要啊啊!